第28章 你我約定

林姨娘鮮少見到她這般嚴肅的神色,心下一合計就知道,定然是翡翠出了事。

“你說,翡翠是不是出事了,沒事的,姨娘受得住。”

董淩牽著姨娘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才緩緩說道,“姨娘莫要憂心,這翡翠原來是董夫人的人,前幾日卷了姨娘一堆貴重東西跑回董府報信,我已經解決掉這個麻煩了。”

“姨娘知道的。”林姨娘慢慢紅了眼眶,“可董夫人若是發現翡翠不見了,定然會來尋麻煩,到時候……”

董淩嘴角緩緩勾起笑意,“姨娘且寬心,往後不管如何,我都會護你周全,一切有我。夜深了,早些回去歇著吧,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跟他們玩。”

林姨娘愣怔半晌,竟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拍了拍董淩的手,“辛苦淩兒了。”

送走林姨娘,董淩回到前廳,李家父子和竹墨還候在此處,她雙眼眯了眯,幽深的眼底深處暗流肆意洶湧,有些事情,是時候早做打算了。

“這次的事情做的不錯。”董淩靠著椅子,一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放在案桌上,極有規律的敲動著,瞥見李家父子鬆了口氣的神色,自懷中掏出個小瓷瓶和一錠金子,“這是賞你們的。”

李老頭吞了吞口水,看著金子的眼神都在發光,聽說那是賞給他們的,立刻拉著李富貴上前,將金子揣在懷裏,又拿起那小瓷瓶,“這是?”

“接下來幾個月的解藥。”

聽聞這話,李家父子頓時眉開眼笑,最起碼接下來幾個月不用提心吊膽了。

“隻要你們乖乖聽話,衷心於我,我自會獎賞。”董淩一副生氣淩然的架勢。

李家父子連連應下。若是先前還有不甘,那麼在金子麵前也都變成了心甘情願。

“姑娘若是有事盡管吩咐,小老頭一定替姑娘辦的妥妥當當。”李老頭狗腿的樣子更明顯了。

董淩瞥了一眼,心中明白恩威並施才是最好的禦下手段,“你們先下去吧。”

李家父子離開之後,董淩才看向一直沉默的竹墨,再次掏出一錠金子,當到案桌上,抿了抿嘴唇道:“這是你的。從今天起,我會教你製作密信的手法,往後若是有事,可以用經過特殊調教的鴿子傳消息給我。”

竹墨撩起衣擺恭敬的跪在地上,恭敬道:“謝小姐賞識。”

……

時間飛逝,存在於忙碌的人永遠不知道時間過的有多快,這轉眼間就到了董淩和吳極天約定好的這天。

這天的天氣格外的好,十分應景董淩此刻的心情,她一大早便就離開了府邸,朝著縣官的府邸飛奔而去。

這回可沒有人敢將她攔在府外,她拿著龍形令牌在守衛哪兒晃了一下,守衛便恭敬的將她迎了進去。

“來了?”此時的吳極天早就收到了林臧傳來的消息,他早早的就吩咐了門外的人,若是董淩來了的話就將她帶到書房來。

“嗯!”董淩隨意的應著,踱步朝著吳極天的書桌前走去,似是對於他所畫的東西十分感興趣。“你這是在畫什麼?”

吳極天淡笑看著畫麵龐不自覺的柔和了下來,這讓得董淩更加好奇了,不由得伸長了脖子看去,卻被擋的嚴嚴實實的,一絲半會兒都瞧不見。

“你真想看?”吳極天看著他勾著脖子的小模樣十分來趣兒。

“你若不想給我看也就罷了,想必是哪家的姑娘入了你的眼,讓你開了桃花。”董淩故作不在意,隻是那不停的偷看的小眼神暴露了一切。

被冠上一個圖莫須有的桃花罪名,這讓吳極天不禁有些失笑,這就是所謂吃醋的表現吧。

“你願護送我回京,贈你些胭脂水粉想必你也是不樂意的,也會顯得本王太小氣,我若是我給你個官,你當不當?”吳極天試探性的問道。

這件事兒自從董淩提起後他就思慮了很久,正巧他這邊出了這事兒,正缺人手,想必也是這丫頭與她有緣。

驚喜來得太突然,董淩開心到不能自己,他這是同意了?

她心裏自是十分欣喜,但麵隻是微微表現了一下就收斂住了,挑眉反問,“皇子所言當真?”

將軍之事可不簡單,他居然就這樣應了如何不讓她懷疑?

董淩帶有質疑的語氣,在吳極天看來也是意料之中,畢竟這般將軍的職位可不是隨意能拿來說的。

思及此,吳極天回道:“你覺得我是會拿此事開玩笑之人?”

二人對視良久,空氣時間仿佛就在此刻瞬間凝固了一般,有一種針鋒相對的感覺,最終還是董淩服了軟,先開了口,“也罷,那此事這樣說定了。”

她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將軍的職位才來沾染這位皇子的,既然如此就沒必要矯情。

“一個時辰後。”吳極天答的幹脆,時間可謂是十分急促的,似乎早就料定董淩的選擇一般。

“好,一個時辰後我會來這裏。”

語畢董淩十分瀟灑的甩頭離去,頗有鐵娘子的氣勢。

吳極天瞧著她的背影負手而立笑了笑,低頭瞧了瞧畫上的女子,低喃著:“董淩,淩厲的淩,果然人如其名。”

“主子,事成了?”林臧忽然出現在了書房內。

“嗯!”吳極天隨意的應著,頭也未曾抬起,“仇恨,是讓人最放不下的東西。”語畢吳極天就將畫拿起來走了出去。

回憶的思緒紛飛,時間倒回一天前,書房內,吳極天和林臧相對而立,二人之間的氣氛卻是十分凝重的。

“你說什麼?”吳極天難得的有些失態,沉著臉,一下子就掰斷了手中的毛筆。

“回主子,邊境的人馬失聯了,想必遭了不測。”林臧麵色也是十分難看,還帶著自責,都是多年相處來的兄弟,此番忽然生死不知,又怎能不讓他自責?還連累了皇子,那就更加是罪該萬死了。

“都是屬下不好,沒有看好下麵的人,以至於出了亂子。”

吳極天的心情雖不好,但也十分清楚,此事怪不得林臧,隻是此次邊境失勢,他回京都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也不知是那個在背後陰他。

吳極天黑著臉,頗有些咬牙切齒之感,對著林臧道:“此事不關你的事兒,如今是解決問題才是,這樣,你將是隨我來京都的兄弟們一部分去邊境瞧瞧,探查一下。”

“不行,這樣皇子您的安危該如何是好啊?”林臧聽聞此消息,也顧不上什麼主仆之分了,一口否決。

原本京都之行就是萬分艱險,說是步步驚心都不為過,還有暗地裏盯著自家主子的人數不甚數,如今還要分出人去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