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5章 複雜局勢

第1075章 複雜局勢

這話常人絕無可能問,就連分/身也出現短暫的愣神隨後笑道:“可以…當然可以!隻是本尊沒想到你的思維當真那麼極端。”

尋常人遇見事情最常見的舉動就是折中,取一個雙方都滿意的結果。

可餘淮腦回路顯然異於常人,不是詢問為什麼要這麼做,而是找到關鍵痛點直接問出。

現場若是有第三人,此時多半都要被嚇個半死不活,覺得耳朵出現幻覺。

有一個秘密出現了。

向來在外界眼中極其看重天玄宗的男子,心裏好像一點都不在意。

“這是秘密哦,記得不要說出。”季驚陽就像是看穿他的想法,當即說道。

餘淮也連聲應下,“掌門您放心,隻要有你這番話在我肯定放開拳腳去幹。”

說實在的,因為種種原因疊加下,自打失憶醒來後過得就是極其窩囊的生活。

處處被人壓一頭,處處都有事,沒辦法頂撞就隻能老老實實順從。

大部分時間裏,腦海中規劃的那些波瀾壯闊的計劃全部破碎一空。

現在可就不同了……

餘淮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枚祥雲徽章別在胸/前,在眼前場景不斷轉換之下重新回到院落。

不是在外邊的朱紅大門前而是直達內部,在無視屏障的情況下。

先前總聽別人說起,書籍上描述大乘境有多麼不同多麼厲害,飛天遁地無所不能。

如今親眼所見才知不凡之處,簡直是超脫拘束的存在。

在意外驚喜下,餘淮沒有留意院落內是個什麼情況,也就沒有看到殷悅匆匆忙忙的將抱著的娃娃收拾好。

另外一邊。

相較於早早離去的掌門二人,刑罰堂更多的是沒有離去的人。

審訊也是可以分批次來,比如隨處可見長老臉上不可置信的神情,畢竟時間也沒過去多久。

當排著長隊的隊伍輪到短短幾人時,即將要睡過去的精神也重新振作起來。

“好了,你現在可以醒醒之後,然後離開此處就行。”寧榭麵色不變道。

至於林瀚他都不知自己怎麼就睡了那麼久,白白將路程交給別人。

可是大腦都糊做一片,哪能不睡,再人說不定當場就得暈過去。

現在能做的就是在車上默默盯著,讓事情在自己掌控範圍內,而不是盡量讓超脫範圍之內的事情發展到自己身邊。

這時,林瀚才後知後覺自己先前都說了什麼話,於是幹脆連頭都不敢抬起,全程將頭低著就差埋到地裏,“多謝堂主告知,我會明白的。”

而寧榭此刻也沒有想要糾結下去的意思,他至今還被不久前發生的事情給震撼到,遲遲未緩過神或者說沒法接受現實。

餘淮的事情因為掌門到來,被迫終止告一段落,也讓林瀚的存在沒有必要性。

本來接過來就是為了對峙,現在關鍵信息得來也就沒有繼續再讓此人在天玄宗駐足的意思。

就算是峰主的族人,也不能掩飾其來自其他宗門的事實。

很快,刑罰堂大殿中央就剩下元念之一人,所有視線也齊聚於此。

“你是不是很好奇本座為何要讓你留下?”寧榭如今沒有端著架子不答,而是主動發問:“你真的隻有那些證據嗎?”

說話時眼中的果決相當堅定,也讓人毫不懷疑其中是否有問題,畢竟剛才看那眼神就知分明是提防著他人下毒手。

一番話也將眾人目光重新引到元念之頭上,諸位峰主臉上的神情可是完美說明何為悲喜不相同。

快樂往往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下。

鄒瑧的麵色比起之前顯然暗上不少,心情肉眼可見的低落。

要知道,明明幾個時辰前刑罰堂內還是四方對峙各執一詞,吵的不可開交的情況。

接過隨著掌門到來全部打亂,接連離開,也讓時尚界沒什麼火花。

想象中你死我活的廝殺沒有出現,他不僅沒有撈到好處還得幫人電視劇宣傳,便搖搖頭道:“回稟堂主,我手中就那一份證據。”

至於是真還是假,又豈是窺視佛玉的普通人能夠知曉,自己明白就行。

通過一番周旋後,元念之也起身離開,留下的則是滿臉茫然麵麵相窺的各位峰主。

“事情發展走勢不太對啊。”李錦瞧著大殿內奇葩事件頻發,忍不住說道。

怎麼送上門的證據也能讓人給跑掉,簡直就像個笑話。

旁邊的唐祁也附和表示:“雖然詭異,但是起碼此行目標算是解決,妖襲事件跟白家有關,如今白蔓菁提供來的命盤在日後會派上大用場。”

能看見妖族最為關鍵的轉折點,並且出手扼殺時會迎來怎樣的場麵,都能夠想象得到。

那時注定是無數張妖臉茫然,隨後展開翻天覆地的變化。

妖族就算是血脈再頑強又有何用,常年居於深山根本沒法與不停在鑽研各種術法的人族相比。

今時不同往日,要是全麵開戰,誰落於下風可還未必。

聞言,薑良寬也插了一嘴:“既然如此我們也散會好了,反正事情發生的差不多,也該給自己一點時間去縷清。”

此番話語迎來無數人的支持,包括餘淮本人都舉雙手雙腳讚成。

世家弟子現在看來都是小事,無非是一些小打小鬧罷了。

真正能牽扯上頭等大事的則是掌門的行為,當時分/身在場不好走神思考,現在可有了大把時間去想。

為什麼堂堂頂級宗門的掌門,在閉關期間得派分/身來救餘淮?

這件事無論怎樣都說不通,也理解不了,隻知其中隱藏著眾多秘密,需要去挖掘。

真正的棋局擺在桌上卻無人敢輕舉妄動,生怕下一位被拿來開刀之人就是自己。

掌門分/身到來起碼說明一件事,天玄宗一直都活在那雙眼的監視下。

並非不關心,甚至可以說關心過度,偏執到人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日後天玄宗可有的鬧得。”寧榭麵對著空無一人前方緩緩說道。

周圍峰主都各自離去,剩下留下的則是李錦和白家那位。

但礙於心情原因,他現在哪個都不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