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6章 白蔓菁到訪

第1066章 白蔓菁到訪

能從雜役弟子混到今日地位,誰看了不說是奇跡,不然也不會平白無故招來他人嫉妒。

“我真的不甘心就止步於此……”餘淮抓著欄杆沙啞道。

真相離他越來越近,現在要是離去,那之前所做一切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全部化為泡影。

地牢的不甘沒有影響到旁人,就連鎮守在此的修士麵色也未曾有過變化。

經曆過上次被魔頭逃走的失誤後,沒人敢再關心著外界把本該完成的職責拖延。

否則下場就是被使以酷刑。

然而今夜上邊也的確熱鬧,是建立在兩大家族痛苦上的熱鬧。

當帶著淺淺邪祟之氣的兩尊無臉傀儡來到赤雲峰就引來無數目光,大家都認出那是寧榭煉製的無臉傀儡。

往常從不出山,除非發生大事。

而今日就是大/事件發生之時,意識到這點哪有人願意放過熱鬧。

無數目光徘徊在赤雲峰前,幾乎大大小小的長老視線今夜全部彙交於此,就連峰主也在關注。

結果沒過多久,隻見白玉臉上神情黯淡走在兩尊傀儡前頭,而他們將要前往的方向正是刑罰堂。

平日裏寧榭沒有通知,那就說明與他們這些長老沒有關係。

但李錦等人卻是來了興趣,讓無臉傀儡親自出馬辦事,這等熱鬧哪可能不看。

事情想被隱瞞下,往往能吸引更多人的注意。

走在眾目癸癸下,白榆心中是百感交集,他怎麼也沒想到白家最後是毀在他們這一代。

怎麼可能呢!

秉持著懷疑又不敢相信的心態,白榆已經做好要和侄女對峙的準備。

按理來講這等大事要通知白家主才對,可這麼一來風波就太大,等於把白家和天玄宗都放在火架上烤且必須給出個合理解釋。

故而叫白蔓菁這位罪魁禍首才是最為明智的選擇,所以在兩尊傀儡抵達赤雲峰幾瞬時間,通知的消息就已發出。

白蔓菁此刻已經在趕來的路上,麵色前所未有的陰鷙,要是有人能挖開神魂說不定就能聽見裏邊忽大忽小的吼聲:“你怎麼敢最先背叛承諾!”

“居然敢出賣本小姐,等我得以逃/脫必要將你扒皮抽筋喂狗吃!”

要不是在秘境中根本無法看清那張臉,她早就暗中下手把這等膽大包天之人處理掉。

哪裏想到念及死近三十人範圍太廣,擔心會引起天玄宗不滿從而放手。

現在看來簡直是不能再錯誤的抉擇!寧可殺錯也不該放過一個,糊塗啊。

可惜如今後悔也來不及,前方還有爛攤子必須得收拾好。

妖襲事件注定於此有關,所以她必須把鍋最大程度的甩到對方身上才對。

畢竟事情本就如此,要不是有蠻人威脅,他們勾結在一起,又怎會被妖族趁機敵襲被迫合作。

想著,白蔓菁目光又冷上不少,周身氣質也由溫和轉變為冷冽。

像是刺骨冰錐時刻在觀察著獵物,準備一擊致命。

……

三個時辰後。

靈舟停在天玄宗門口,此刻天色亮起。

這麼大動靜自然也吸引來旁人注意,經過弟子無一不在張望。

直到他們看見從中一躍而下的是白蔓菁後。

此人在他們這些年輕人中各位有名,那張臉可以說沒有人不認得。

就在此刻,刑罰堂黑衣大隊冒出,待著白蔓菁離開,也使本來還在猜想的各位弟子意識到不對。

哪怕白蔓菁戰績在千歲以下的年級極其顯赫,但也不至於是這種待遇。

除非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則念頭一旦興起,人潮便如海水般往刑罰堂所處之地趕去。

隻可些還沒走到台階下就被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員攔下,全部不讓進。

這回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絕對發生大事,還是他們無法觸及到的那種。

刑罰堂所有弟子都換上黑色勁裝,戒備森嚴的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也將眾人好奇心攔截在外不讓進。

與此同時,抵達刑罰堂的白蔓菁屬實是笑不出來,剛邁入門檻就被一道目光死死地盯著。

想來也知道是她大伯,現在盯她就跟盯仇人似的恨不得當場刀死。

“總算來了,本座可是等了一夜。”寧榭坐在大殿台階之上的主位上,冷冷地看著下方女子,“白蔓菁,請你好好解釋一下為何要為妖族改命盤。”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按照常人早就該老老實實交代,可白蔓菁偏生倔的很,“證據呢?你沒有證據憑什麼說是我?”

“自己看。”寧榭直接將令牌內記錄下來的事件投射到水幕上,也使得殿內諸位峰主看得清楚。

證據也擺出來,自己也堵失敗了,白蔓菁低笑兩聲:“他是誰?把證據交出來的是誰?你們天玄宗那位威脅我的人到底是誰!”

事到如今她再也裝不下去,多年積攢情緒全部由今日爆發出來。

自己身份一覽無餘,偏偏對方還是身處於迷霧中怎會甘心呢?

就連寧榭也被突然到來的情緒崩潰弄懵:“你不知道餘淮是誰,那為何元家會知道?”

本來還處於情緒崩潰邊緣的白蔓菁,聽到這句話瞬間冷靜下來,“元家……跟元家有什麼關係,難道元念之那時候也在。”

女子微微皺眉,隨後便是大笑:“原來是一個漏網之魚暴露出來的,真可笑。”

“不過你能讓我見見那位叫餘淮的嗎,在處理我的事情之前,他身上秘密應當更讓人感興趣。”

事情走向超出現場所有人的預料。

大家都認為白蔓菁會乖乖認罪,因為迫於生命威脅之類的,哪想到相關話語都未曾出現過。

身為其大伯的白榆也是滿臉茫然,“蔓菁你是不是瘋了,你好好說話好嗎?大伯錯了,我相信你真有苦衷。”

情緒反複跳躍,形象跟以往完全是反著來。

要不是身上沒有詭異氣息傳來,還以為是走火入魔了。

卻見站在大殿中央的女子嗤笑著:“我能有什麼事呢,爹爹他想讓我出來頂罪,那我擔著就好。”

“反正本來就是我做出來的事情,後果也該全部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