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7章 月色大陸
說了這麼多,餘淮抬眼就見對方一臉困惑的神情,隻見臨安不解道:“什麼叫天機術?”
這等事情對於凡人而言自然不可能得知,甚至可以說是接觸不到。
根本不是在一條路線上的兩件事物,更沒有解釋的必要,餘淮也是隨便說了兩句:“一門術法,你沒必要知道太多,隻要乖乖配合就好。”
要是解釋才好玩,一問三不知又不能學習說來又何用,況且也沒那個時間去和凡人說清。
臨安也意識到院落主人心情不太好,自然是不敢去觸眉頭,也就點頭答應下。
實際上根本沒有第二個選擇,隻要不是被趕出內門就好,不要回到雜役山就好。
身為雜役弟子出生,來自於凡人界,臨安深知如今得來的一切有多麼珍貴。
配合功法不會死,那便無所謂。
不過餘淮哪知這些想法,而是說道:“那就從明日開始好了,到時你見到可別心髒受不了。”
“發著光也不必害怕,反正不會害了你性命,記著到時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有別的舉動出現。”
“好…我明白的……”臨安難得抬起頭直視著眼前之人,那杯麵具遮擋之下隻留下一雙仿若無盡深淵的雙眸。
微微瞥過就立馬收回目光,又保持著低頭的動作,餘淮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十分配合地離開院落。
等會就是這兩人開飯時間,他可沒有想要留在此處讓人不適應,況且也該回去睡一覺養足精神。
從今日開始,對神魂而言即使進步也是折/磨,日子要開始不好過了。
美好時光就讓今天的他再享受會。
就當餘淮進屋沒多久,果然看見殷悅正端著炒好的飯菜過來。
看似年幼實際上該會的都會,做起事來一點也不比年長者差多少。
臨安也連忙上前幫忙端,“我來吧,你年紀還小不應該做這些事。”
雖然說這位小姑娘身上森冷得過分,但那也是種感覺,事實上他每天都得吃人家做的飯,哪裏好意思不幫忙做點事情。
何況看其和院落主人的關係,應該是很熟的。
往後日子全指望兩人又哪敢擺譜。
哪知殷悅聽後卻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我要是不做難不成你做,那身子板跟難民似的,就怕用點力就把你給弄折了。”
不過表麵上還是點點頭,“那就謝謝你了,但廚房裏還有碗豬肉,你去端那個,這些我來就行。”
聞言,臨安便往廚房走去。
說實在的,來到內門才是他真正吃飽飯的時候,往常都是隨便扒拉兩口保證自己不要死就行。
為了不被雜役山規則淘汰,比在凡間過的日子還要苦,有飯不能吃成日苦於奔波。
來到月色大陸前也不長如今這樣,身上不說有腱子肉好歹也是正常人,哪像如今隨時會咽氣的模樣。
當飯全部擺上桌。
兩人全都在低頭幹飯但心思各異,有人是享受有人則是如同嚼蠟,後者便是殷悅。
看著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心底卻有些好笑,其實她吃什麼都一樣,根本嚐不出味道也沒必要吃。
要不是為了偽裝身份。
每天都要浪費時間做不吃的東西,還要反複咀嚼咽下。
從很久以前邁入金丹大關後,她便無需再進食更別說現在骨灰都涼透。
這句身體活著但早就不是她,隻是借住的一個玩偶罷了。
桌子左右兩側各有人坐著,看似溫馨和睦實際上是陰陽兩隔。
整座院落內或者是整座天玄宗內,知道這件事的就隻有殷悅自己。
……
月色大陸,白家府邸書房內。
有人歡喜有人愁,自打從自家長老那處得來消息白家主就焦急得不行,剛得到消息沒多久就將女兒召喚過來。
白蔓菁此刻滿臉困惑,“爹爹你喚我來所謂何事,大半夜就得聊,不能是明天再說嗎?”
這句話就像是點燃炸彈的引擎,徹底讓白家主爆發:“要不是你的事情我會這般?!瞧瞧你在恓皇秘境內幹的好事!”
令牌內發送過來的信息直接甩到白蔓菁臉上,本來困倦的雙眼頓時瞪大。
上邊明明白白寫著:“寧榭開小會,我沒有去但從別的長老通知那得來消息,說是北方荒山出現妖襲事件,有內門弟子受傷。”
“你們近日最好不要派家族弟子前往此處,以免遇到危險,選舉事情也要從長計議。”
“要是妖族再出動,多半計劃得改改,不能拚下去否則都得完蛋。”
發消息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大伯白榆,天玄宗十二峰峰主之一,得來的消息自然不可能有誤。
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
好一會才緩過來說道:“可能是別的事情,說不定跟我們這件事沒有關係。”
“爹爹你為何要著急,反正白家不可能被外人懷疑,我們也會走在抗妖頭陣之中。”
“這件事不可能被發現,除非那位天玄宗弟子透露消息。”
話說到這裏,白蔓菁也明白父親生氣的原因。
此事就是天玄宗最先得知,要是日後這件事從高層到全宗上下都知曉,被揭發後又該如何?
還不等白家主發怒,白蔓菁便搶先一步道:“您不用擔心此事,他絕對不會說。”
“關於妖族這件事他絕對不會說出,我手上有足夠威脅此人的證據。”
白家主麵色稍微冷靜點,卻還是寒聲道:“你拿什麼作為保證?”
“因為他根本不是會為宗門著想的人,能和蠻人合作又豈是站在宗門利益那邊。”白蔓菁想起那時所見畫麵便信誓旦旦道。
要是換做別人還要可能,但換做那個家夥卻絕無可能,到時不刺天玄宗一刀都算好的。
隻見白家主還是不放心,“不行,必須先讓兄長把此人找出……”
哪知話還沒說完就被白蔓菁打斷:“不行!絕對不能跟大伯說!此事要是被天玄宗之人發現我們白家全都得完蛋!”
“父親,絕對不能!”她死死地掰著那隻準備拿出令牌的手,眼裏盡是寒芒。
阻擋的不像是血肉至親,更像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