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 天機術進展

第1040章 天機術進展

“之後掌門會出來主持大局嗎?”薑良寬邊往台階上走邊說,全程沒有要轉頭的意思。

寧榭反倒是歎氣,“不好說,他近些年來三魂七魄如今就剩了一縷魂,情況也沒好到哪去。”

“他發生的變故我們都不知,而妖族之後出擊卻多半是必然,往後日子不好過啊……”

有些事雖然嘴巴上說著沒事,然而怎麼可能不發生,就是早和晚的區別。

不然也不用反複警告和提醒,以免大家為了爭峰主之位殺紅了眼,反倒成全他人。

聽後,薑良寬停住腳步,“從一開始就不該有這樣的替位方式,不然現如今也不會那麼亂。”

別看天玄宗十分團結,但內鬥起來遠比對敵對實力手段還要恐怖,誰讓在宗門沒有出現安危之際彼此就是最大的敵人。

所謂峰主之間皆是競爭對手,也就沒有像別的宗門那麼有凝聚力,舍己為人想都別想。

造成如今的處境之人就是早已不出現在世人眼前的天玄掌門,季驚陽。

當年一手製定的規則好似走到尾聲,其人都沒有想要出來修改的意思。

“可是若不是這般也不會有天玄宗今日,人族修為晉升也不會這般迅速。”寧榭還是選擇為掌門辯解。

卻見薑良寬似有如無的冷哼一聲:“你倒是忠心耿耿,你可知在他人嘴裏是怎麼傳的?”

一道耀眼白光閃過,地下宮殿內最終就剩下寧榭獨自站在桌前,冷笑著:“怎麼會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說的呢,無非是一條忠心的狗罷了……”

話說多總會被人聽見。

何況在坐上這把位置之前,他又何嚐不知外人是怎麼形容上一屆的刑罰堂堂主。

位置是靠掌門給予避免廝殺,那自然得事事先為宗門著想。

沒有季驚陽便沒有他寧榭的今日。

往事如風看似被吹散,實則早就深埋心底。

即使哪天外界亂作一團,掌門不出山,大家都跑光了,他也會獨自頂著和宗門共存亡。

這是他的命,命數如此。

高層之間發生之事風起雲湧,大家都在變動著計劃,底下弟子卻毫不知情。

夜裏。

餘淮熟練的跑到屋子前,見臨安睡去後眉心還是皺著,走近後發現睡得深沉倒也放下戒心。

站在床前小聲低語:“乾三連,斷六坤!”

虛無空間開!

這一回,迎麵而來的不再是無邊黑暗,而是溫暖又耀眼的金色光輝。

他站在柔軟的草地上,看著眼前堪比山巒大小的高大樹木隨風而揮動枝葉。

此樹名為何,餘淮並不知情,隻知這是一棵高達萬餘丈的大樹,高度足以匹敵世間最高的建築。

渾身都是金燦燦的。

隻是還沒來得及多瞧幾眼,眼前場景就開始變得模糊,就在餘淮以為自己要被彈射至現實世界。

光亮卻消失了,晃動感也隨之不見。

他聽到了人聲:“還不快點走,你站在原地是想死不成?那可別怪我不管你!”

接著就是在水窪上走過的匆忙腳步聲。

好一會,餘淮才放下手臂,看著站在昏暗寺廟內全身灰撲撲的背影,他可以確定,此人就是他新收的雜役弟子——臨安。

如果他沒要猜錯的話,眼前所見應該是對方之前的經曆,活得這般落魄也難怪一副病秧子相。

這時,石像開始倒塌,臨安也被一名修士撕/裂空間帶走。

眼前畫麵又開始變化。

隻不過這一回是充斥著銀光的背影,他看見幾乎與光亮融為一體的命理之線纏繞在上。

“我成功推演到了!”餘淮激動得捂住嘴,開始算有多少根命理之線。

正準備一根根數,有個數字突然就出現在眼前:七百四十二根。

“咳咳。”餘淮看見後險些被嗆到,這哪裏有可能,此人可是凡人年紀又尚幼,命理之線怎麼可能倍殺基礎數字。

於是開始認真算,“一、二、三……七百四十一、七百四十二……”

數到最後就是不信也得信,餘淮臉上頓時有些失神,所以那串數字真沒出錯。

那麼是怎麼冒出的?

為何凡人遭遇會多到遠超修士的程度?

兩個問題直接砸得餘淮頭腦發懵,甚至眼花了看見一根金色的命理之線閃過。

“先離開吧,目前情況已經來到我所掌握的極限。”怎麼根據命理之線倒退他根本不會,想不離開都沒轍,況且事情也有些超乎預料。

之前鍾祥說殷悅不合適作為推演對象,他接受了,但沒想到換個人後會如此順利。

就像是喝水一樣簡單,毫不費力,一套流程下來都沒感覺時間過去多久。

很快,餘淮就主動退出虛無空間,這是他第一次主動離開而不是被動彈出。

達成想要的結果,餘淮毫不猶豫就離開屋內。

正處於睡夢中的臨安也沒絲毫察覺,依舊雙眼緊閉眉頭緊蹙睡著。

當院落大門打開聲響起時,位於主屋左側的西廂房小屋卻有人坐起身。

殷悅抱著娃娃來到窗前,踩著凳子才能看見窗外的景象,隻捕捉到衣角的殘影。

“所以這是被鍾祥告知換個對象推演,我的身份也被暴露。”

小手摸了摸娃娃的頭,漆黑的瞳孔在湖南夜色下根本看不見,若是有人推開門就會發現,殷悅雙眼像是被挖走了。

“有人放任我們行事,那麼日後就可以沒必要那麼小心。”殷悅低笑道。

笑聲傳出沒有多久,本來還在睡夢中的臨安卻被嚇得睜開雙眼,環繞四周確定窗戶關好且沒有人才重新閉上眼。

突如其來的森冷之氣在關窗的屋內顯得格格不入,嘴巴也在念著不知名的話語:“阿彌陀佛……”

很快,寒意就逐漸驅散,身體溫暖起來臨安便再一次陷入熟睡之中。

而西廂卻傳開器物破碎的聲音,隻見殷悅站在窗前死死地盯著對麵屋子,“真是個禍害,要是誤了本座大事別怪我不留情麵!”

哪怕沒有經曆過係統的學習,有緣之人還是摸索到本該去往的地方,克星終究是克星。

手指也不知何時深/入布偶娃娃口中,鮮血沾染整張娃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