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9章 妖襲事件
說得盡是些胡話。
但也沒功夫去糾結,而是倒頭就睡,讓事情翻篇重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睡上一覺。
等夜裏醒來,那便什麼事都過去了。
此時,院落內。
隨著主人睡去逐漸靜得有些嚇人,臨安抓緊掃帚柄不敢去四處觀看,全程在低著頭掃地。
他很怕那個小女孩,明明看上去很可愛卻總讓人起雞皮疙瘩,瘮得慌。
身體都不自覺抖了一下,連忙抬頭後見對方沒有發現又裝作無事發生。
實際上殷悅是察覺到的,隻是每當一回事。
她知道餘淮今日找的雜役就會到,隻是沒有想到身體那麼弱,不過好在又一絲佛緣能阻擋邪祟之氣。
換做別的凡人來,多半就要被逼到死。
她又不是活人乃是怨靈,修士感覺不到凡人可不同,之前在雜役山時還特地壓抑,如今隨著修為上升要辦之事越來越多也沒法壓製。
當時還有點擔心會不會出現暴斃的情況,看到來者後就知道是多慮了。
那病秧子要是成長起來,完蛋之人就要變成她了。
想著介時佛光四溢的場景殷悅便腳底發涼,交待兩聲也回屋子裏。
徒留臨安獨自待在院落內,那森冷的寒意方才散去。
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娃娃出現好幾隻,化為透明模樣往院落之外走去。
陰靈非常人可探,尤其是到了其主人怨靈成勢之後沒有點得天獨厚的本事都察覺不到。
這與修為多少無關,而是身體是否自帶與之為敵的特殊條件。
比如臨安下意識就覺得不對,渾身冒冷汗,而大部分內門之人都毫無察覺,包括餘淮也是。
又一個黑夜降至。
看似如往昔無異的宗門,實際上正在背地裏召開大會,五名峰主都聚在刑罰堂下方的地下宮殿。
寧榭看著長桌兩側的人清了下嗓子:“除去幾名不願出山的峰主別的都來了,你們到時將消息通知過去就行。”
其實這場會就是來李錦一個人都無所謂,能將事件傳播到其他峰主耳裏多少都行。
就是寧榭也沒想到回來那麼多,他本以為隻有李錦和火向南會來,沒想到連薑良寬這尊大佛也一並到來。
也就不再耽擱,“我今日喚你們前來是想說下月色大陸的情況,就在昨日夜裏,前往外界做任務的內門弟子受傷,是妖襲。”
幾人一聽都皺了皺眉顯然有些詫異,能被當成小會召開準沒還是,本來還以為是因為爭奪峰主之位而產生的內鬥,沒想到卻是妖族相關。
事情走向往往超乎意料卻沒有想到這回已是劍走偏鋒,李錦強行按耐住心中激動詢問:“是在哪裏發生的妖襲事件,對方修為多少?”
問題問到最為關鍵的地方,寧榭臉色也略微嚴峻,說道:“北部荒山采集稀缺藥材九枯草,被襲擊的弟子救回來時奄奄一息,現在正在丹師樓醫治。”
“而襲擊的妖族是大乘境中期大妖,看起來沒有嚇死手,不知目的為何。”
本來還算輕鬆的氛圍隨著這番話說出後頓時如墜冰窖,寒意刺骨冷得令人發指。
薑良寬這會也保持不了震定,“依你之意這是大妖主動出擊?”
“自然,那處跟十萬大山毫不相幹,甚至處於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除了主動想不出其他理由。”寧榭毫不猶豫道。
現在情況就在於這幾日除了他們這名內門弟子外也沒別的傷亡出現,要是發生大規模傷亡,哪還容許峰主愛來不來。
月色大陸都快變天了,就是掌門也得親自出山何況是區區峰主。
好在目前隻有一個莫名其妙的苗頭,讓人根本摸不清這大妖究竟是何意。
這時,位於長桌右側的林宛音突然開口:“多半是妖族近來內部出現變動,開始預謀計劃。”
“之前被驅趕至十萬大山時就明文規定,此生不得踏出此地否則格殺勿論。”
“看來那名妖族已是胸有成竹不被殺害,大乘中期的修為確實有本事出山,這等人物都要親自出馬就足以見得最多百年必有變故發生。”
此番話說得信誓旦旦,其餘長老也沒用出口反駁,大家都不表示就說明默認這等情況。
雖不知妖族是何意,但目的不純卻是千真萬確不作假。
那麼多年安穩度日過去,終究還是要迎來一場大戰才能讓人族或是妖族任意一方,在漫長歲月中培養起來的天資卓越之輩折損才算結束。
火向南這會也止不住出聲:“那你今日喚我們前來是準備吩咐什麼,總不能是通知一下吧?”
好歹在場各位在天玄宗都是前幾的大人物,夜裏跑來哪可能就僅僅是通知,令牌又不是擺設。
聞言,寧榭站起身,雙手放在桌麵看著兩側的長老說道:“的確不僅是通知你們有大妖出沒,而是想提醒你們換屆大選時收斂一點。”
“要是之後妖襲事件再頻繁發生,你們可得想好內鬥後的代價。”
“位置比起人族命運孰重孰輕,希望你們能想清楚,也將此事說給別的峰主聽。”
“此事就當做沒有發生壓下去,等下一樁事件出現再談如何。
“今夜給您打一劑預防針,以防日後死在自己算計的計劃之中。”
他們這些人就算真到妖族將整座大陸占領也有別處可去,並非要拘束於此。
但要是峰主換屆時爭鬥不斷,那可就未必了。
往常這個時候就是月色大陸金字塔那批人洗牌換屆之時,就算幸存者大部分也是損失慘重。
隻有那麼一小撮穩穩的才無事,剩下多半都要重傷躺個百年,這種時候碰上成群結隊的妖族就是必死無疑。
弦外之音在場諸位肯定是明白的,大家聽後麵色各異,都在盤算著原先安排好的計劃該如何進行。
“要是交待完我就先走了,如果下次真有妖襲事件發生記得立馬通知。”李錦說完就不見人影。
半柱香過後。
地下宮殿就剩薑良寬和寧榭,隻見其眼神也沒了往日貪財的模樣,反倒是格外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