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6章 達成協議
本來正準備指使夏爾下手的餘淮頓時愣住,驚訝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我可以送你進天玄宗內門,剛好秘境結束就是大比,若是你放開我包你進去。”林瀚一聽便鬆了口氣,這樣的回答就說明事情有轉機。
隻見對方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往下說又連忙開口解釋:“事情很簡單,我委托我姑姑鎖定你作為內門弟子,使用她百年一次的峰主權限。”
好家夥。
餘淮可真沒想到,人生中還能遇上走後門。
不過驚訝歸驚訝,該有的懷疑可不能少,“你倒是說說你所謂的姑姑是哪個峰的峰主,誰知道你是否在撒謊。”
“林家林宛音,如今是斷孤峰之主。”林瀚果斷答道。
現在這問題能就自己的性命哪可能猶豫,尤其是眼前這人雖說看上去是築基修為不值一提,但身份可不一般。
那超大蠻人他就是死也不會認錯,正是剛來原始森林不久,憑空出現放狠話後又離去的巨型蠻人。
修為之前還窺不見真章,隻覺深不可測,但現在已經能察覺到,這是一名大乘境中期的蠻人。
有這本事都可以開宗立派了。
哪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同時也更加懷疑眼前之士的身份,有這本事幹什麼不好,非要去天玄宗幹什麼。
除了埋伏做奸細外實在想不出別的理由。
不過這也就心裏想想,要是往外說出怕不是要和這些屍骨作伴。
賭一把好不容易賭對,哪可能讓機會白白流失走。
他哪裏會知道餘淮心底此刻直呼走大運,畢竟對於餘淮而言內門到底是什麼模樣都不知情。
但這斷孤峰還是略有耳聞。
近來好像是這峰主名下的弟子出了點事,導致外門有時總能聽到他人口中在談論。
瞎貓碰上死耗子,還正好撞到知道的地方。
餘淮清了兩下嗓子便說道:“不是不行,而是你要怎麼保證說到做到,萬一你出去翻臉不認人還反咬一口,多危險啊。”
主意固然令人心動,哪怕是冒著被懷疑的風險也願意試上一試。
在恓皇秘境結束後回到外門再到擂台大比,二者之間幾乎是無縫連接,哪有時間給他煉。
至於在這就更別想,時不時就有變動發生,走火入魔都沒出找裏。
腳下這片空間也不符合人族的修行,待久了隻有壓抑。
在種種問題下,能走條快捷點的路自然得走。
而林瀚聽後卻強行挺直腰板保證,“你放心,等我出去秘境第一時間就用令牌同姑姑說。”
但事實卻是離開秘境,大家都各回靈舟還有大能修士做保護,想玩賴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
林瀚能想到餘淮自然也能想到,於是笑眯眯地看向手心裏那抹人影,“想要活著就別使詐,你看見這滿地的屍骸了嗎?再使歪心思這便是你的下場。”
刹那間,蠻族領地內唯有寂靜。
被戳中心事的林瀚也顧不上肩胛骨的疼,立即換上一副笑臉解釋:“瞧你這說的什麼話,這樣,你想個辦法讓我沒辦法反悔好吧。”
就在這時,全程充當工具人的夏爾突然說:“取走他一縷神魂作為代價就好。”
話音剛落下,林瀚已經瞪大雙眼意識到情況不妙,正想開口扭轉局麵就見有縷神魂被緩緩湊出,像是肉塊硬生生從腦袋拔出那般疼。
當緩過神後,看見了就是淺色光體被蠻人握在另一隻手上,正準備裝入瓷瓶之中。
心底那點歪心思瞬間揮散一空,認命道:“我知道了,等你成為內門弟子後主動將瓷瓶給我姑姑。”
“現在有了把握在手上,能夠滿意了嗎?”
“當然。”餘淮用眼神示意讓夏爾放手,隻見之前還懸在半空中的人立即跌入骨架中。
換做尋常物件可能早就被強大的衝擊力砸得稀碎,但蠻人屍骨可是堅硬得不行。
受罪的隻有林瀚。
這時也意識到不對,透著微光仔細觀察著骨架的模樣心裏一片涼意襲來,忍不住說道:“你這麼做那個人不會和你翻臉嗎?”
“他之前還在中央大殿衝入火海,至今生死未卜,若是看到這一幕怕不是要心寒。”
聽得餘淮是滿臉無語,這滿地屍骨是顧冶的手筆和他又有什麼關係,況且人現在昏迷不醒早就被帶出來,哪裏會在火海。
哪知對方就像是漏洞器皿,叨叨個不停,“是不是那把火也是你放的,熾/熱陽炎大部分都被天玄宗掌握在手中,而你又是其中弟子,憑借些歪門邪道自然能夠取得。”
餘淮聽到這終於忍不住,直接抓起對方的領子冷聲道:“不知道事情就給我閉嘴,我要是這麼有本事還需要借你的手入內門。”
“總而言之管好你自己這張嘴,不要將今天是事情說出去,日後我們可就是一條船上的人,若是這種走後門的事件傳出對你姑姑而言位置也要不穩。”
跟之前的退讓不同,現在可沒有要忍讓的意思反而是咄咄逼人。
至於林瀚自然是得受著,誰讓他現在根本沒有別的選擇餘地,“何時能放我離開,我還要回中央神殿報仇。”
要不是之前在戰鬥中受了傷,哪裏會被宋曉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給傷到,這個麵子不找回簡直是奇恥大辱,日後都別想在月色大陸混了。
這句話倒也激起餘淮對神殿的關注,“你是說裏邊的爭奪過了那麼久還沒有結束?”
林瀚點了點頭。
看到這裏,餘淮屬實有些不明白,之前幾名大妖和那女瘋子可是明目張膽地離開,看那模樣就不像是空手離去的樣子。
“裏邊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好好說,我再看態度考慮何時放你走。”餘淮冷聲道。
雖然大家都知道熾/熱陽炎多半和天玄宗有關係,但來到秘境的也有五十人,他不去誰能扯到他頭上。
身為最初到達又最早離開的人,還出現在秘境邊際有人證能作證,這麼好的局麵又怎麼可能將其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