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恬不知恥
不過好在,高級煉器師的數量還是比較多的,第二天,餘淮再次來到煉器師大廳時,就收到通知,有人接取了他的培訓任務。
接取培訓任務的是一個高瘦男人,話語極少,顯得冷漠而不關心。
其實這也正常,培訓任務隻是由煉器師聯盟發布的任務,雖然明麵上有師徒的名分,但本質上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高級煉器師自身就有許多其他任務需要完成,還得精進煉器技藝,哪裏有那麼多心思去照顧這些走了一批很快就會再來一批的新人?
出於責任,高級煉器師會大致講解必要的基礎知識,並輔導這些煉器新人進行相關的練習,雖然算不得多麼認真,但對真正的新人來說,這種輔導是極為重要的。
一個高級煉器師每次可以輔導的人數最多為十個,但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沒法接滿任務,因為有很多同行會進行爭搶。
高瘦男人這次就接收了六個煉器新人,其中男女老少都有,這點倒是讓餘淮頗為驚訝。
不過煉器這項技能確實不同於修煉,無論什麼年齡,隻要肯學,願意投入時間,總歸是能做出點成績的。
至於最後能走到何種地步,則與此人的天賦和機遇有很大關聯。
當然,學習煉器還是趁早比較好,如果學的比較晚,除非天賦異稟,否則很難走到較高的境界,大多隻是為了豐富自己的生活和見聞。
最重要的一點是,有些人其實是有天賦的,但這種天賦不完全算是與生俱來的,需要一定時間的鍛煉和磨礪才能激發出來。
這也是為什麼偶爾會有平庸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人,在一夜之間突然水平/暴漲,大器晚成。
學習煉器越早,可供消耗的時間就越多,同樣是需要時間去激發天賦的人,顯然是學得更早的人迎來曙光的概率更大。
餘淮略微掃了一眼身邊的五個“同學”,本來隻是閑著沒事看看他們是何等的狀態。
但他的目光投出去沒過一個呼吸時間,便突然與一雙靈動的眼睛相撞,驚訝之下迅速將目光收了回來。
那是一個約莫二十歲的女子,生得水靈,尤其是那一對如清泉般的眼睛,燁燁發亮,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這個女子一直看著餘淮,對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讓他心裏不停地打鼓。
餘淮本能地覺得這女子不對勁,於是睜開靈眼,用眼角餘光瞄了瞄,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這下餘淮真的重視起來了,他看不穿女子的本源,要麼對方比他強,要麼她擁有極為高超的隱匿手段。
無論是哪種情況,這女子顯然都不一般。
“石頭,這女子究竟是何來曆?”餘淮用意念向石頭傳音。
以餘淮目前的修為,是無法用意念進行溝通的,但石頭可以通過一些手段,強化餘淮的意念,實現外人看不出來的傳音。
石頭其實也一直在琢磨著,很快,它就得出了結論:“這女子就是之前在煉器師大廳中窺視你的人,她很特殊。
不像是人族,我看不出她的底細,也不知道她針對你的目的,一切小心!”
得到石頭的回答,餘淮對女子更為忌憚,本能地拉開了些距離,但這個女子感覺到餘淮的疏遠後。
反而靠得更近了,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小嘴微微張起,又迅速閉合,似乎有些猶豫,欲言又止。
不過好在,那個瘦高男人很快就開始講授煉器基礎知識,女子雖然還想和餘淮靠近,但被瘦高男子瞪了一下,隻好老老實實地坐在石凳上,專心聽講。
但即便如此,這個女子依舊時不時會轉過頭來看餘淮一眼,被餘淮發現後又會迅速轉回去,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俏皮而可愛。
隻是在餘淮眼中,女子的可愛絕對無法掩蓋她代表著的危險,以及不確定性。
石頭說這女子不像是人族,餘淮也越來越覺得確實如此,一般的人族怎麼可能躲過他的觀察?
但這個女子如果不是人族,她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呢?
是凶獸,還是一種餘淮從未見過的生命?
最讓餘淮頭疼的是,他始終猜不透這個女子的想法,她為什麼對自己表現出如此濃厚的興趣呢?
莫非是自己鎮/壓黑衣人的一幕讓她對自己的實力感到好奇?確實有可能,但餘淮總覺得很奇怪。
本來餘淮認為以自己的實力,在人族之中完全可以橫著走,煉器師之路不說暢通無阻,起碼毫無隱患可言。
而現在,這個他從未預料到的隱患已經出現了,充滿了未知和不確定性,給餘淮煉器師之路埋下了一些不知走向的伏筆。
一個時辰下來,女子已經不知不覺間回頭看了餘淮數十次,看得他頭皮發麻,很是不自在。
“得盡快處理掉這個隱患!”
餘淮心中很焦躁,他是個比較沉穩的人,不允許身邊埋下這麼一顆不知底細的隱患。
當然,他目前對這個奇怪的女子幾乎 一無所知 ,不可能一上去就找她幹架,總得先問問她有何目的,是何來曆。
接下來幾天,餘淮一直試圖與這個女子交流,但她卻在餘淮靠近後飛速跑開,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女子顯得很膽怯,警惕心很強,雖然對餘淮很感興趣,但對他的畏懼和提防也同樣不小。
這可給餘淮出了個難題,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暫且不管這個女子,反正等高級煉器師的授課完成,兩者之間應該就沒什麼交集了。
大不了餘淮之後小心一點,躲著她便是。
餘淮不再刻意靠近女子,她反倒又膽子大了起來,三天的基礎講授結束,其他幾人還以為女子是在暗戀餘淮呢,甚至還有人覺得餘淮這是老牛吃嫩草,恬不知恥。
對於這些閑言蜚語,餘淮倒是不怎麼理會,自己該幹嘛就幹嘛,沒必要為此而浪費時間。
不過女子對這些顯化卻顯得很在意,別人的閑言碎語一傳到她的耳中,她就羞得麵紅耳赤,擺弄手指,也不爭辯什麼,隻是偷看餘淮的次數明顯減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