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敷衍至極

第621章 敷衍至極

目前最主要的問題就在於:司空夢露是最適合站出來的人,但她自身實力不夠,而且沒有任何勢力的幫助,孤單影隻,想在巨浪的拍擊下麵不改色,著實有些困難。

要怎樣解決這個問題呢?司空夢露天賦不錯,但畢竟沒有靈根,繼續成長下去需要大量的時間。

以現在的形式來看,等她成長到能獨當一麵時,恐怕司空部落早已不知道滅亡多少年了。

唯一能給她提供幫助的隻有餘淮,但他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裏,就算他幫助司空夢露立穩了腳跟,如果部落中的人知道他離去了,司空夢露建立起來的威信就會轟然塌解。

餘淮想了又想,最後敲定了主意:由他站出來,幫助司空夢露頂住壓力,站穩腳跟,不過他必須隱藏身份,塑造一個神秘人的形象,越讓人猜不透就越好,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之後,他得幫助司空夢露盡可能多地拉攏勢力,幫她執掌權力,樹立威信,同時,要盡己所能培養司空竹,直到她的修為達到一百五十年之上。

司空竹擁有水靈根,且是千媚之體,天賦比之一般的修士不知強了多少,一旦修煉到一百五十年。

戰力比一般人族兩百年修為時的戰力隻強不弱,到時候,這個站在司空夢露背後神秘人的身份,就可以讓司空竹來繼承。

理清楚思路後,餘淮先去和司空夢露溝通了一番,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司空夢露並不是與世無爭的人,她的骨子裏也流著鬥爭的熱血,見部落現狀如此,她也心急如焚,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也深感自己的無力。

聽完餘淮的設想後,她眼前一亮,但又充滿了擔憂。

確實,在整個部落麵前站出來,是需要很大勇氣的,尤其是在自身沒有什麼勢力作為倚仗的情況下,司空夢露能依靠的隻有餘淮。

“相信我,這個部落目前沒有任何人能接下我一擊,就算群起而攻之,我也能帶著你硬生生地殺出一條血路。”餘淮說。

司空夢露信了,不需要太多的思考,因為作出承諾的是她心愛之人,不管前路有多坎坷,有多迷茫,隻要他在身邊,她便無懼。

隻是,當聽到餘淮離開後,會由司空竹繼承那個幕後人的身份時,司空夢露立刻便察覺到了要素,眼睛一閃,小手抓緊,死死盯著餘淮的眼睛,問:“她……是誰?”

“是我的……嗯……一個朋友,與你一樣有著痛苦的過去,她是個聰慧的女子,天賦異稟,擁有水靈根,將會成為你鎮/壓一切反對力量的最大倚仗。”餘淮說。

司空夢露低下頭,眼神暗淡,扭捏著衣角,眼中有淚光若隱若現。

“我和她比起來……你更喜歡哪個?”

說完,司空夢露的臉上瞬間竄出一抹羞紅,這種話說出來簡直和表白沒什麼區別了。

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為何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或許是感覺到了壓力,心愛之人身邊突然出現一個聽起來就比她優秀的女子。

她生怕自己再扭捏下去,那個女子就要堂而皇之地奪走自己所愛了。

這個問題可把餘淮難住了,不管怎麼回答,好像都不太穩妥。

在司空夢露期待的目光注視下,餘淮內心掙紮了許久,這才終於開口:“我想過很多種回答方式,但無論哪種,都敷衍至極。

我覺得,這種問題還是真誠地作出回答比較好,其實……我早已心有所屬,不是你,也不是她。”

司空夢露瞪大了眼睛,眼眶裏的眼淚止不住地打轉,她緩了很久才逐漸平複了情緒,聲音哽咽著說:“你在騙我。”

“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實話。”餘淮歎了口氣,說。

司空夢露舉起拳頭,狠狠地在餘淮身上砸了一拳,而後頭也不回地走了,隻是回去的路還沒走完,她兩腿一軟,蹲在地上,哭成淚人。

夢啊,越是美好,被戳破之後就越是痛苦。

司空夢露一直期待著自己的愛情能如腦海中的青澀幻想一樣,經曆跌宕坎坷之後能迎來一個美好的結局,卻怎麼也沒想到,隻是一瞬間,這個夢就破滅了,如此的徹底。

餘淮心裏沒有她,就算她自欺欺人地倒貼/上去,又能有什麼意義呢?

道理誰都懂,可這痛苦啊,實在讓人難以忍受。

餘淮知道,他說出這種話來肯定會傷人心,可該說的終究要說出來,不然越到後麵,就越是難以開口。

看到司空夢露哭得如此傷心,餘淮走上前去想安慰她一下,卻被蠻橫地甩開。

司空夢露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餘淮心裏也不好受,但他想了想,這樣其實也好,他終究會離開這裏。

而司空夢露是沒有辦法跟隨他離開的,兩人本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繼續糾纏下去隻會徒增傷心,倒不如早些挑明,長痛不如短痛。

回到住處後,不出意外的,司空竹坐在門旁的石墩上,對著遠方望眼欲穿,直到他的身影出現,她那百無聊賴的臉上才綻放出一抹動人的笑容。

越是感覺到她對自己的依賴,餘淮就越是難以說出口,但猶豫了一會兒,他終究還是把該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司空竹沒有像司空夢露一樣如遭雷擊,淚湧如泉。

她其實早已料到,餘淮不會帶她離開。

隻是,在明白了餘淮的意思後,她還是咬緊了下唇,生著悶氣,好幾天沒有和他說話。

等情緒平複後,她走到餘淮身邊,靜靜的站著,默不作聲,直到餘淮結束修煉,主動詢問,她那僵硬的臉才漸漸緩和。

“我知道,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本就不屬於這裏,遇見我也隻是個意外,如果硬要帶我走,說不定我隻會成為你的負擔。

你已經為我做了許多,對我仁至義盡,其實我是沒有資格抱怨什麼的,也沒有權利去要求些什麼,但……”

司空竹眼露哀傷,看向餘淮,說:“可以……再抱一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