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霸道無比

第504章 霸道無比

一切都因這道清脆的響聲而恢複正常,天地之間再無半分詭異的力量湧現。

就連那不可一世,自稱無敵的狐狸,在被悶棍敲中後腦後,此時也被一股劇烈的眩暈感占據了腦海,眼看就要眼珠翻白,昏倒過去。

“不……這不可能……我不服……我不甘心……”

狐狸倔強地掙紮著,想要掙脫腦海中的劇烈眩暈之感,想要再如之前那般傲立於天地之間,俯瞰萬生萬物,可在這股眩暈麵前,它的一切反抗都顯得如此弱小,脆弱不堪。

它終究還是敗了,它曾經不可一世,如今卻突然被悶棍敲暈,身軀搖晃不止,胡亂走了幾步便兩眼一抹黑,栽倒在地,口吐白沫,昏死過去。

“殘仙轉世?大道無敵?鎮/壓一個時代?什麼狗屁不通的天才,道爺我一棍一個!”

這是餘淮昏厥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他也如那狐狸一樣試圖對抗這股劇烈的眩暈。

但很快他就發現,這股力量霸道無比,已經超越了他的認知,根本不可抗衡,而且越是抵抗,他昏厥得就越快。

於是餘淮索性就不反抗了,任由這股眩暈之感在腦海中震蕩,反倒還比那隻狐狸昏迷得晚了一些。

在這一小段時間內,餘淮的因為眩暈而意識模糊,感知混亂,但他在昏迷前的刹那還是記住了些許浮現於眼前的景象。

那是一個身著道袍,手拿悶棍的侏儒道士,他的身軀如幼童般嬌/嫩,臉上卻是一副老奸巨猾的表情,看起來格格不入,非常別扭。

矮小道士走到已經昏死過去狐狸身邊,在它身上摸來摸去,似乎想要摸索出什麼,但很快他就露出失望的表情,罵罵咧咧地踹了這狐狸一腳,臨走前還滿懷惡意地彈了一下它的蛋蛋。

之後的事情餘淮就不清楚了,因為他已經到了極限,實在沒法保持清醒,很快便兩眼一抹黑,暈了過去。

他不知道這道士究竟從何而來,也不知道他有何目的,更不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麼做。

不過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道士的出現倒是救了他們一命。

侏儒道士一棍敲散了狐狸的禁忌力量,終結了它的狂傲,打碎了它的無敵。

如此一來,這狐狸就算醒來了,也必定會變得異常虛弱,且短時間內再也不可能用出血脈中的禁忌力量,對餘淮和橘貓來說已經威脅不大。

但是,餘淮一想到這個侏儒道士猛彈狐狸蛋蛋的畫麵,還是會忍不住頭皮發麻,下身一緊。

希望這個侏儒道士不要搜查到他的身上吧,就算翻來覆去的也沒從他的身上找到有用的東西,至少也心態好一點,別動不動就彈別人的蛋蛋,真的太草了……

……

不知過了多久,餘淮終於掙紮著從泥沼般的夢境中掙脫而出,喚回了自己的意識。

一睜眼,餘淮就被一股夾著冰冷雨雪的寒風吹得仰頭倒地,冷得麵色蒼白,瑟瑟發抖。

餘淮轉頭一看,發現那原本能溫暖他們靈魂的篝火已經快要熄滅,隻留下一小撮明滅不定的火苗在苦苦支撐。

天地間昏暗無比,冰冷而幹澀,絕望的厚雪已經將昏迷中的橘貓掩埋,而那隻曾將他們逼至死境的狐狸此時也已不見身影。

餘淮顧不得思考那隻狐狸的去向,他趕緊跳入雪堆,將橘貓從冰冷的厚雪中一點一點挖了出來。

橘貓此時依舊處於昏厥之中,它麵無血色,身體被凍得發硬,心髒已經停止跳動,鼻孔也無氣息流出,已經進入半死狀態。

餘淮趕緊抱住橘貓僵硬的身體,將腦海中儲藏的靈魂能量一股腦地翻了出來,一點一點地分解,釋/放出微弱的靈魂熱量,希望能夠給橘貓帶去一些暖意。

時間一點點過去,餘淮和橘貓再次被厚雪所覆蓋,徹骨的嚴寒讓餘淮幾乎無法呼吸,但他還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終於,就在餘淮的靈魂能量近乎耗盡,快要支撐不住時,橘貓那寂靜的身軀突然顫動了一下,隨後,它的心髒也開始輕輕地跳動起來,一股微弱而令人驚喜的生機於它身上浮現。

餘淮震開那覆蓋在他身上的厚雪,帶著橘貓,踏著積雪,艱難地走到那微弱的火苗麵前。

在靠近這火苗之前,餘淮心中還是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覺得這火苗雖小,但應該還有一些作用。

但很快他就發現他錯了,這火苗微弱得隨時都會熄滅,散發出來的光芒甚至都比不上餘淮分解靈魂能量時發出的熱量。

不過既然火焰還在,那麼就有了煉化靈魂的途徑。

餘淮趕緊找來幾具異獸屍體,將它們架在火苗上炙烤,漸漸的提煉出了些許靈魂能量,倒也能勉強地支撐下去。

不過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異獸的屍體有限,遲早會有用盡之時。

而這火苗卻微弱得不行,哪怕餘淮不斷地為其輸送靈魂,它的火勢也增長緩慢,再也不可能如之前那樣爆發出能夠照亮方圓百米的強盛火光了。

他們必須盡快想出對策,否則遲早要凍死在這寒冷的黑夜中。

“貓兄,現在感覺怎麼樣?”餘淮問。

“還好吧……雖然依舊寒得慌,不過勉強還能撐下去。就是不久前的昏厥導致我的靈魂受創嚴重,需要長時間的調養才能恢複過來……”橘貓蜷縮著身子,顫顫巍巍地說。

見橘貓情況還算可以,餘淮鬆了口氣。

不過以橘貓目前的狀況,不太可能與餘淮一起行動,因此餘淮讓它繼續待在火苗旁休養,自己則在火苗周圍搜尋埋藏在雪堆下的異獸屍體,把它們殘留下來的靈魂當作燃料,維持火苗的燃燒。

讓餘淮感到驚喜的是,看似空無一物的雪地中竟然藏著數百具凶獸和異獸的屍體。

它們有的被凍死在追尋篝火的路上,有的冷死在絕望的蟄伏之中,也有的在很早之前就已經被競爭對手殺死,隻是嚴寒將它們的鮮血凝固,讓它們看起來還留有一絲生命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