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人的嗅覺不是那麼的靈敏,但是架不住數量的龐大啊。再者,黑泥一直黏在身上,總是極其難受。一些糙漢倒是能夠忍受,畢竟這樣的環境他們倒是經常經曆。但是一些養尊處優的地主小姐哪裏能夠忍受的了,當即開始大聲尖叫起來。身體的神奇變化就這樣被衝散殆盡。
就在眾人想著回家洗澡的時候,突然麵前的義井爆發出一股澎/湃的洪流,高高的水流猛地湧上天空,覆蓋住整個義井方圓數裏。像是逆流的瀑布一樣,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七彩光芒。
隨後便是大雨傾盆,所有的人都被一頓澆灌,沒有人感到憤怒,因為他們身上的黑泥全部被衝洗幹淨,這正是眾人滿意的結果。
與此同時,整個封門縣的動靜不免引起周圍幾個州縣的好奇,在封門縣做生意的一些外地人親眼見證了神跡的誕生。他們迫不及待的離開封門縣,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家裏人,讓他們也信仰諸天教。
在路上的他們暫且不說,周圍州縣的百姓親眼見到萬人空巷的場麵,甚至有的人親眼見到他們蛻變的過程。
嚇得連忙趕回衙門報告給他們的縣令。起初縣令是不相信的。但是隨後又不斷有人來彙報。隻是他們不得不相信,因為前來彙報的都是居住在封門縣邊界的百姓。縣令們紛紛拍案而起,大罵封門縣令荒唐,一個個叫嚷著要上報朝廷。但是百姓的彙報還是令他們感到好奇,根據百姓們的說法,這簡直就是神跡啊!
因此再怎麼重視都不為過。再者,他們的心裏都是心知肚明,安嶺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件事情早晚都會瞞不住的。不說叛軍早晚會打到這裏,就是遭受戰亂的難民也會率先湧進他們的地盤,到時候隻會引發更大的動/亂。
這一點他們比誰都看的清楚。
所以現在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他們巨大的警惕,相比保守秘密,他們還是更加在意自己的生命。
於是各個縣令一邊打著嘴炮一邊開始秘密派遣自己的心腹手下前往封門縣一探究竟。最擔憂的事情就是封門縣誕生了一股實力極強的叛軍,到時候對於自己肯定是極為不利,那他們就要提前為自己做打算了……
上饒縣,是封門縣的一個鄰居,平日裏和封門縣令關係處的不錯,兩縣經常會進行一些友好的經濟交流,促進共同發展。
當然,作為牽頭人,兩個老朋友自然是兜裏都非常飽/滿,二者就這樣成為了最忠實的利益朋友。
但是令上饒縣令擔憂是,這次封門縣內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他的好朋友竟然連一條消息都沒有通知他。這令他內心很是感到不安。
所以派人也是派的最迅速地。
很快,派出的人經過一番趕路就來到了封門縣的地界,來人是一個中年男人,長相非常樸實。但是實際上卻是上饒縣令的忠實心腹手下。平日裏就是擔當兩個基友之間的傳話筒。因此封門縣令對於他也是非常熟悉。
剛剛踏入封門縣的地界,中年人眉頭一皺,目光掃視左右,鼻子微動,臉上滿是疑惑,奇怪,怎麼會這麼臭?說不出來的味道,這他媽比屎還要難聞,謗臭!
不過,在他的視線裏,什麼都沒有啊!一望無際的田野,田野之上倒是長滿了莊稼,出奇的是,這裏的莊稼倒是長得非常旺盛。比上饒縣的豐/滿了很多。
難道是因為封門縣的人用了什麼特殊的肥料,所以莊稼才長得這麼旺盛?不過就是肥料的味道比較大?
中年人認為自己分析的非常有道理,於是便想著回去將這件事彙報給大人,到時候將配方要過來,自己豈不是大功一件?
清空腦子中的想法,中年男人便繼續出發了。畢竟這不是自己的主要任務。
但是令他感到疑惑的是,為什麼越往中心走,臭味越大?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按道理來說縣中心的耕地減少,臭味應該也會減少才是,現實卻是正好相反!!
心裏懷著更大的疑惑,中年男人加快了腳步。這一路上他走得很順利,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這也印證了一件事,所有的村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看來那些百姓說的是真的。甚至就連平日裏遊蕩在大街上的乞丐都消失不見。
走在空蕩的大街上,一個人影都見不到,時不時可以見到口吐白沫的老鼠和兔子,中年人不由得感到渾身發涼。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感覺有種鬼/村的感覺?
就這樣懷著忐忑的心情,中年人心中滿是緊張與不安,越走越是慌張。
現在他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這條路他已經走了很多次了,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的走得膽戰心驚。
而且現在的惡臭已經不是言語能夠形容的了。路上隨處可見的一動不動的老鼠和各種家生野生動物。幾乎都是一個德行,全部都是口吐白沫。
心裏正在瘋狂猜測的時候,突然身體感到一陣舒爽!
中年人臉色頓時變得漆黑一片,像是吃了屎一般,什麼情況?這是臭到一定程度,鼻子直接變異了?居然會感到特別的舒服?
中年人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是耐不住身體很誠實,好舒服啊……
他居然差點叫出聲來!
我幹!現在他對於這次的出發是無比的後悔,早知道就不該來了!自己要是聞到自己拉的屎,它是不是香的……突然間,他的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出現一副畫麵。
畫麵太過反人類,沒有堅持片刻,他直接就吐了。
無論再怎麼後悔,但是他都不得不去,因此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前進。隨著路程的縮小,身體的逐漸開始變得酥酥/麻麻,好像是在炒豆子一般,每爆炸一下就感到身體素質提升一下。
雖然臭味越來越大,但是他竟然發現自己越來越精神,身體沒有絲毫的不適。
此時他已經變得越來越麻木,臉上已經沒有絲毫的反應。不過心裏已經在想著到時候該找哪個老中醫治療。他認識好幾個老中醫,個個都是醫術高超之輩,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治好自己的病。
不過首先有些難以啟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