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後,戰小樓和寧語一人背了一個竹婁,拿了兩個小鏟子,就準備出發去山裏了。
臨走的時候,寧語鎖好了門,因為家裏就娘一個人,他有些不放心,每次都是鎖著門。
但他此時並不知道,這次他回來後,再也見不到他的娘了,他的人生也將徹底改變……
鎖好門,寧語猶豫一下小聲開口,“小樓!你可以教我識別藥草嗎?”
戰小樓抬頭看著寧語開口,“可以呀,你想挖藥草賣錢是嗎?明天我帶你去,不知道這裏山上有什麼藥草我們先去看一圈再說。”
寧語開口,“我不是為了賣錢,我想學會了,給村裏的人治病。
我們這裏十裏八鄉的沒有大夫,很多人生了病都要去鎮上看,診金又貴,家裏沒有錢的話就得挨著。
小毛病更不會去看病,畢竟鄉下多數都不富裕,治不起,我想學了醫術,可以給他們看病,讓他們少了病痛。”
寧語說出心中所想。
戰小樓聽了開口,“寧語,你的心地善良,誌向很好,我很欣賞你,但是你得知道,學醫不是簡單的事,不是一朝一夕,一年半載就可以的,而且大夫這個職業背後關係到人命。
弄錯一味藥,都可能出大事,所以你想學可以,但是不到醫術精湛,千萬不可以輕易給人治病下藥,就算我也是初成,也不是什麼病都敢治的。”
戰小樓也不想打擊寧語,但是大夫這一行,除了天分和努力,還要經驗和責任心,手握生死大權,必須慎之又慎,畢竟人命關天。
不知道為什麼,她對寧語說出這些話,突然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好像這些話她並不是第一次說,好像也對另外一個人說過……
“啊!” 一股鑽心的疼痛從頭裏傳來,戰小樓忍不住痛呼一聲抱住了頭。
“你怎麼了?小樓,你沒事吧?”寧語緊張極了,扶著戰小樓趕緊先坐到了一旁的一個大石頭上。
寧語急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剛準備回家裏去給戰小樓倒一杯水來,戰小樓抓住了他的胳膊,有些虛弱地說道:“我沒事,已經不疼了。”
“真的沒事嗎?你給自己把脈看看呀。”寧語說道,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眼神裏全是慌張。
戰小樓笑著搖搖頭,“寧語,其實我從很遠的地方來,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來到這裏的我一醒來就在一處水邊,更可怕的是……”
寧語嚇的呼吸都不敢了,怔怔地看著戰小樓。
“更可怕的事,我隻記得三四年前的事,我必須得回到月迷去,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寧語驚的半張著嘴,月迷?月迷女國?
“小樓你你是月迷女國的人,離我們滄海國有上千裏路呢!”
戰小樓苦笑一聲,“寧語,答應我,不要告訴任何人好嗎?”
寧語知道她是真的信任他,才告訴他這些,當即發誓絕對誰也不告訴,包括對自己的娘也不說。
好一會兒後,戰小樓感覺漸漸有了力氣,頭腦也清醒許多,她知道剛剛自己突然頭疼,一定是想到了些過去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