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羽煊驚呼一聲，扭頭看向戰小樓，戰小樓卻是一臉的平靜，嘴角還掛著淡淡的微笑，和她現在淡定的模樣相比，他覺得此時的自己簡直不要太狼狽。
鳳羽煊覺得自己的心這一刻幾乎要從胸膛跳出來了，臉也一下子發起燙來，他低下頭，緊緊咬住下唇想要從戰小樓懷裏掙脫。
戰小樓也知道這裏是皇宮，是禦花園，隨時可能有人過來，他們現在的姿勢確實太過曖昧。
“等一下！”戰小樓說著一手扶住鳳羽煊，一手已經彎腰把他被凳子壓住的衣角抽了出來。
“好了。”戰小樓看鳳羽煊已經站穩，立刻放開了手，往後退了兩步。
鳳羽煊卻突然有些貪戀剛剛被戰小樓抱在懷裏的感覺，雖然隻有一瞬，但也足夠他在無數個午夜夢回時回憶了。
“你……”鳳羽煊想問，你什麼時候來的?在我開始彈琴的時候就在了嗎？我在琴聲裏對你的思念你可聽出來了？我的悲傷和愁緒你可懂得?
內心百轉千回，開口卻是，“你來這兒做什麼?”
這話讓人聽著怎麼都是有不歡迎的意味，但戰小樓卻微微鬆口氣，鳳羽煊毒舌的本性還在，那就也不算大皇子說的什麼性情大變，好像已經無藥可救的地步。
在上次雲府的事完，大皇子鳳羽麒送戰小樓回醫館時，說過鳳羽煊的情緒不太好，要戰小樓下次見麵也瞧瞧鳳羽煊，還說他性情大變，心事萬千……
不過如今戰小樓看到他和之前第一次見麵時相比，確實少了許多活潑，也瘦了許多，明顯眼底藏著心事。
但是剛剛在扶他的時候她順勢給他把脈了，並未察覺出他有什麼病。
戰小樓看著鳳羽煊，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難道這病，是心病?
“九皇子可是心中有什麼鬱結之事?不知能否告訴小樓，小樓說不定可以幫忙排解一二。”戰小樓說著給一旁站著的手拿貂毛披風的宮人一個眼色。
那宮人立刻抖開披風過來給鳳羽煊穿上了。
鳳羽煊拉拉衣服，表情有些不自然，但是心中卻喜悅?她這麼問是在關心他?
“你來我為著我皇兄的事嗎？”鳳羽煊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
戰小樓這才突然想起自己來的主要目的是給鳳羽麒診斷的，來著禦花園已經好一會兒了，不知道女皇和鳳羽麒去那原本安排讓她等的宮殿沒有。
她可就是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讓當今女皇和皇子等自己啊！
“確實如此，剛剛被你的琴聲吸引，不知不覺走到了此處，想來現在大皇子和女皇也該到了，我先走了。”
戰小樓匆匆說完轉身就走，鳳羽煊停頓一秒，立刻跟了上去。
而此時不遠處的一座假山後麵，正站著王夫和鳳羽麒，二人一臉笑意地看著鳳羽煊和戰小樓離開的方向。
鳳羽麒掩嘴一笑，“母皇這主意看來是起作用了，您看剛剛戰小樓看著羽煊的眼神兒……”
“就不信依著咱們羽煊的美貌，還有拿不下的女人?”王夫得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