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用力過猛,牆被打得裂了一些,而殷九欽的手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殷九欽看了一眼還在流血的手隻是輕微皺眉便想將手撇到身後。
姬蘅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殷九欽的手腕,“你在這兒坐著,我去找東西給你包紮一下。”
“不必了,皮外傷,沒事。”殷九欽想要縮回手。
姬蘅握的力氣大了一些,“不行,在這兒等著,若我回來看不到你,那以後我都不管你了。”
說罷姬蘅便拉著殷九欽坐下轉身離開了。
殷九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的確隻是皮外傷沒多大事。
姬蘅一去就好一會兒,殷九欽趴在桌子上,估計若姬蘅再不回來,下一秒殷九欽就能睡著。
正當殷九欽百無聊賴的擺弄著麵前的杯子,姬蘅終於回來了,殷九欽立刻坐直了身子看了看姬蘅又看了看姬蘅手中的藥箱。
“找了許久都不曾找到,索性讓人去買了一套,你受傷的次數多,以後用起來也方便一些。”姬蘅將藥箱放下解釋著。
殷九欽點了點頭,“讓你費心了。”
姬蘅沒有說話認真的給殷九欽處理傷口,殷九欽呡了呡嘴也不曾再說什麼。
“好了,回去之後這手莫要碰水,否則會感染。”姬蘅包紮好之後將東西都收回了藥箱內,囑咐著殷九欽。
殷九欽看了看姬蘅包紮的手,“你這手藝,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學過醫術。”
“醫術自然是不會的,但這些小傷我還能行,畢竟你粗心大意慣了,稍有不慎就會受傷,之前在洛帝國的時候便讓香兒教了我一些。”姬蘅道。
殷九欽愣了一下,垂眸輕笑一聲,“原來你還背著我去學了這個。”
“是啊,我可不像某些人,罷了,不說了。”姬蘅起身,“既然無事,皇上!請回吧。”
“別,有事有事,你先坐下。”殷九欽連忙道。
姬蘅猶豫了一下便坐了回去,“什麼事?”
“就,就是關於慕容明夜的事情……”殷九欽一邊說一邊觀察姬蘅的反應。
姬蘅眼眸沉了沉不曾說話等著殷九欽的下文。
“這都是一個誤會,你也知道慕容明夜那個人,他比較,所以真的隻是一個誤會。”殷九欽說的斷斷續續別說姬蘅了,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
姬蘅就這樣看著殷九欽,不說話也不動。
殷九欽糾結了一會兒歎了口氣,“好吧,告訴你就是,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殷九欽將文之章的事情盡量縮減了一下告訴了姬蘅。
姬蘅聽後略微皺眉,“這麼大的事情為何要瞞著我?”
“文之章從離開文家到如今的丞相之位,中間那麼長時間沒有人知道他做了什麼,就連慕容明夜也查不出來,我不希望你涉險。”殷九欽認真的回答道。
姬蘅沉默了一會兒,“那你可有想過我也不希望你涉險,文之章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冥寺自己坐上皇位,此人已經不簡單,你若與他正麵對抗絕不是他的對手,你不也照樣將自己至於險地。”
“這是我答應慕容明夜的事情,必然要做到,文之章再怎麼厲害也是人,是人就會有弱點,隻要找出他的弱點,一擊即中,便不存在危險一說。”殷九欽道。
姬蘅抬眼看向殷九欽微微搖頭,“可你如今連一點兒線索都沒有,聽你所言此人必定甚是謹慎,如何會讓你找出他的弱點來。”
“不怕,時間多的是,文之章暫時無法動搖九黎半分,況且他如今是以冥寺的身份坐在皇位上,若是讓人知道他病費用真正的冥寺,定會引起混亂,到時候他連內部都應付不過來,又如何能夠管我在做什麼。”殷九欽分析道。
姬蘅歎了口氣,“聽你的口氣,這件事你是非要插手不可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慕容明夜幫了我,我自然得還他恩情,到時候兩不相欠豈不是更好。”殷九欽笑了笑。
姬蘅呡了呡嘴抬手抓住了殷九欽的手,“我幫你,有什麼危險我們一起麵對不是更好?”
“可是……”殷九欽還是有些猶豫。
姬蘅抓著殷九欽的手緊了緊,“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沒事。”
“好。”殷九欽點了點頭。
從慕容明夜帶消息來已經過了好幾日,東冥那邊還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殷九欽心中總覺得會有什麼事要發生。
“怎麼了?聽聞你這兩日胃口不好?”姬蘅推門進來。
殷九欽點了點頭,“最近總是覺得胸口悶得慌,往常喜歡吃的如今看起來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怎麼回事?可叫太醫看了?”姬蘅快步走過去。
殷九欽搖了搖頭,“最近總是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一般,叫太醫來了也隻會說休息不夠,太過操勞,然後給我開一堆補藥,說了很沒說一樣。”
“文之章那邊還沒有消息?”姬蘅在一旁坐下。
殷九欽眼睛瞥了瞥手中的奏折,“慕容明夜從上次來過之後就像是失蹤了一般,再沒有任何消息傳過來。”
“他會不會出什麼事了?”姬蘅頓了頓還想說什麼就被打斷了。
“我說你能不能盼我一點兒好。”慕容明夜突然出現。
姬蘅瞥了一眼慕容明夜沒有說話。
“你這是什麼表情,這麼不待見我,你們兩之間的誤會不是解釋清楚了麼。”慕容明夜撇了撇嘴。
殷九欽輕咳了兩聲,“得到什麼消息了?”
“聰明,我跟你說,我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為了這個消息我差點兒就沒命了,特別驚險,你們是沒有看到那個場麵……”慕容明夜正打算開始他的滔滔不絕。
殷九欽與姬蘅對視了一眼出聲打斷,“說重點。”
“好吧,就是我打聽到文之章最近要著手正式登基了,朝堂上有一半的人都被他收買,還有一半的人持中立的態度,不過看那樣子應該八九不離十了。”慕容明夜道。
姬蘅若有所思的看向殷九欽,“他如今是以冥寺的身份呆在東冥,那他是準備演一場駕崩傳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