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蘅下意識的將胳膊往一旁讓了讓,“誰?”
“慕容明夜。”殷九欽一邊說一邊觀察姬蘅的反應。
姬蘅先是一愣隨即便回複了常色,並無任何不妥,“不認識。”
“他說他是個盜墓賊,而且也是為了火靈珠而來,不過後來他卻走了。”殷九欽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把玩著茶杯。
姬蘅眼神暗了暗,“盜墓賊?火靈珠?莫非他也是派來的奸細?”
“我看不是,若真的是奸細應該就不會半途而廢了,可能隻是個普通的盜墓賊,隻是聽聞皇陵中的火靈珠值錢所以才來的。”這套說辭殷九欽自己都不信,隻不過還未曾調查,所以也隻能這麼說。
姬蘅並未說話而是抬眼看著殷九欽,殷九欽就知道姬蘅是不會相信她剛剛隨口編出來的胡話。
“你放心,若他真的是歹人就不會救我……”殷九欽意識到說漏嘴便連忙住口。
姬蘅有些緊張的看著殷九欽,“哪裏受傷了?”
“沒有,沒有,就是一點點小意外,是那個慕容明夜救了我。”殷九欽急忙解釋道。
姬蘅確定殷九欽沒有受傷之後才鬆了口氣,“你把事情詳詳細細說一遍。”
殷九欽便將在皇陵中發生的事情悉數告訴了姬蘅,當然除了慕容明夜救她的尷尬瞬間,那隻是被殷九欽一句話帶過。
“你是說他進去也沒有人看到,出來也沒有人看到?”姬蘅並未在意殷九欽的怪異。
殷九欽誠懇的點了點頭,“沒錯,那時候他前腳剛走,我後腳就跟上去了,但是到了皇陵門口卻未曾遇到他。”
姬蘅未曾接話陷入了沉思,盜墓……盜墓,莫非那人在皇陵之中又打了一個出去的洞?
“你,怎麼不說話?”殷九欽試探的問道。
姬蘅剛想說話便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姬蘅看向門口。
那小廝端著碗走了進來行了禮便將手中的碗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姬蘅遲疑的看向小廝。
小廝一慌剛想解釋,殷九欽便已經接過了話,“這是我讓他拿去熱的,好歹也是人家孟夢公主的一片心意,你可不能糟蹋了。”
“既然是皇上您讓熱的,皇上便喝了吧。”姬蘅將碗往殷九欽那邊推了推。
殷九欽抬手阻止道,“客氣客氣,站在需要補身子的是王爺你。”
“你喝了。”姬蘅轉而看向小廝。
小廝又是嚇得一哆嗦連忙跪下,“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你這府中的人這般膽小?”殷九欽倚著桌邊看著那瑟瑟發抖的小廝。
姬蘅冷眼看著那小廝,“拿出去倒了。”
“是。”那小廝連滾帶爬的就跑了出去。
殷九欽搖了搖頭又歎了口氣。
姬蘅略帶疑惑的看向殷九欽,殷九欽坐正身子,“我看那孟夢公主一片癡心就跟那碗補身子的湯一樣付之東流了。”
“微臣已經將話與孟夢公主說的一清二楚,公主執著也不是微臣能左右的。”姬蘅並不在意。
殷九欽又拉著姬蘅說了會兒話,直到姬蘅麵上明顯有些疲憊之色,殷九欽才起身回了宮。
“皇上,您可算是回來了。”
殷九欽一回去王福就匆忙迎了過去。
殷九欽挑了挑眉,“出什麼事了?”
“回皇上的話,孟夢公主不見了。”王福回稟道。
殷九欽倒並沒有多少驚訝之色,孟元不在那孟夢無論如何都會想方設法的出去,想必也是聽了什麼消息偷偷跑出去了。
“無妨,她會自己回來的,不必大驚小怪。”殷九欽擺了擺手並不放在心上。
翌日殷九欽起身的時候便聽說孟元和孟夢已經回來了,隻是孟元受了傷還未曾醒,至於那孟夢則是寸步不離的照顧孟元。
殷九欽下了早朝便往那邊去了,“聽說孟元皇子回來了,如何?”
孟夢聽到殷九欽的聲音那眼神之中的恨意根本隱藏不住隻能低頭掩蓋,“給皇上請安。”
“不必多禮,太醫可曾來過了?”殷九欽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孟元,與昨日看起來好像又添了一些新傷。
孟夢回頭看了一眼,“回皇上的話,來過了,開了些藥便走了。”
“雖然這次未曾尋得火靈珠,但孟元皇子的英勇也著實讓朕佩服,讓孟元皇子好好養傷,等好了之後朕一定會大擺宴席宣揚孟元皇子的英勇。”殷九欽似笑非笑道。
孟夢摸不清殷九欽的意思便也隻能悶著頭不說話。
“既然如此,朕也就不打擾孟元皇子養傷了。”殷九欽說罷轉身準備出去,剛踏出房門又停了下來,“孟夢公主擔心皇兄,朕可以理解,但還是希望日後孟夢要去哪裏跟朕說一聲,要不然你出了什麼事朕可是擔待不起。”
“是,是。”孟夢結巴的回應道。
殷九欽滿意的點了點頭便走了。
孟夢鬆了口氣走到床邊坐下看著毫無血色,雙眼禁閉的孟元,垂眸聲音有些哽咽“都說了不讓你去,你偏偏要去,主子的任務什麼時候都能完成,你卻不拿自己的命當命。”
“我不是告訴過你隔牆有耳,之後這些話可不能再說。”
孟夢聞聲驚訝的抬頭看向孟元,“你,你醒了?”
“嗯,你哭什麼?”孟元看到孟夢臉上的淚痕微楞。
孟夢趕忙擦了擦,“還不是被你嚇得,你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沒了生氣,我,我還以為你……”
“以為我死了?”孟元眉毛微挑,“放心,在完成主子的任務之前我是不會死的。”
“呸呸呸,淨說這些不吉利的,你可不能死,留下我一個人肯定完不成任務的。”孟夢有些激動的抓著孟元的手。
孟元下意識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若是我真的不幸死了,你變跑吧,改名換姓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好好生活,相信主子也不會為難你一個弱女子。”
“你是嫌我麻煩了?”孟夢像是生氣了一般別過頭,“既然如此當初你又何必救我,讓我一死了之不是更好。”
“你這動不動就用這句話堵我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孟元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