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洛雲南湊近殷九欽。
殷九欽剛想說話便看到柳七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少爺,屬下,屬下可算是找到你們了。”
“怎麼,出什麼事了?”殷九欽記得今日柳七要麼是在香兒那裏要麼就該在姬蘅那邊,看她如此著急,定是哪一邊出事了。
柳七緩了口氣,“少爺放心,沒什麼事,屬下隻是想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走吧,去香兒那裏。”殷九欽有些事還是需要去找香兒求證才能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
“你確定?”香兒略微皺眉。
殷九欽點了點頭。
“按照你這麼說,他們應該都去過同一片水域,而那毒並非從口入,而是從他們的皮膚進入體內,你再給我形容一下他們腿部的樣子。”香兒神情甚是嚴肅。
殷九欽回憶了一番,“他們的腿部都有一些劃痕,並且這些傷口並未愈合或者是結疤,有兩個言重的,傷口周圍的肉已經有些潰爛,小腿呈現紫黑色。”
“還是需要找到他們共同經過的那片水域才能知道……”香兒看著手中的藥材。
殷九欽頓了頓,“可維夫人並未經過任何的水域,她又是如何中毒的?”
“對了,這件事我倒是忘了告訴你們,維夫人中的毒與那些人中的毒不一樣,雖然看上去並發症差不多,但確實有所差別。”香兒解釋道。
殷九欽覺得這件事越發的迷糊不清了,百姓的毒還未曾查清楚,維夫人的毒又不知是何人下的。
翌日,殷九欽從夢中驚醒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夢中她與姬蘅,洛雲南三人被困在一個懸崖便,周圍全部都是火,懸崖下麵是深淵,無論進退都會死。
正當殷九欽帶著兩人跳下懸崖的時候便醒了,“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殷九欽起身披上外袍開門出去,此時剛剛過卯時,天蒙蒙亮,卻見到姬蘅一人坐在院子裏,殷九欽猶豫了一下抬腳走了過去。
“你怎麼起的這般早?”殷九欽一邊說一邊走近姬蘅。
姬蘅回頭看了看殷九欽,“方才做了一個夢,便睡不著了。”
“哦?這麼巧,我也做了一個夢,不知你的夢是什麼,可否說來聽聽?”殷九欽在姬蘅身旁坐下。
姬蘅張了張嘴隨後輕笑一聲,“隻是個夢罷了,沒什麼好說的。”
殷九欽剛想說什麼便聽到了洛雲南的聲音,“你們怎麼都在這裏,剛好,我剛剛做了一個夢,你們要不要聽聽?”
“你能這麼早起來,今天太陽恐怕該打西邊出來,東邊落下了。”殷九欽道。
洛雲南並未反駁殷九欽的話,而是在兩人麵前坐下一副嚴肅的模樣,“我告訴你們,我剛剛夢到我們三個人被困在懸崖邊,然後前麵都是火,後麵就是萬丈深淵,嚇死我了,還好隻是夢。”
殷九欽聽後神色一頓,姬蘅的神色明顯也不怎麼好。
“怎麼了?你們兩這是?”洛雲南想象中兩人聽完應該不是這個樣子才對。
姬蘅恢複了以往的神色,殷九欽反應過來,“你也做的這麼夢?”
“你,你別告訴我你也是……”洛雲南略微驚訝的看著殷九欽。
殷九欽看了一眼姬蘅隨後微微點頭。
洛雲南想起遠離“怪物”一般連連往後退,最後坐在了地上,“不,不是吧……”
殷九欽並未說話,洛雲南又從地上彈了起來隨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我聽說一個人做夢是夢,但是兩個人做一樣的夢就是以後會發生的事情,我們不會真的會那樣吧……”
“烏鴉嘴,不過隻是夢罷了,睡得著就回去睡覺,睡不著就跟著我一起去找一找他們共同經過的水域。”殷九欽立刻起身。
姬蘅抬頭看向殷九欽,“水域?”
“忘了告訴你了,我們查到那些第一批中毒的人腿部都有希望的劃傷,香兒說他們的毒可能是通過傷口進入了他們的體內。”殷九欽解釋道。
姬蘅略微點頭沒有再說話。
洛雲南還想說什麼,殷九欽就拽著他的衣領走了。
“誒,別拽我,我可以自己走,誒誒誒,前麵有一棵樹,我要撞樹上了,你……”洛雲南的聲音漸行漸遠。
洛雲南一路上都在碎碎念,殷九欽突然停了下來,洛雲南沒有注意一下子就撞在了殷九欽身上,殷九欽拽住了沒有站穩的洛雲南。
“怎,怎麼了?”洛雲南看殷九欽的樣子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但並未看到任何東西。
殷九欽隨即鬆開了洛雲南,“沒什麼,走吧。”
“沒什麼還停下來,故意嚇唬人……”洛雲南又開始了碎碎念,估計洛雲南上一世是唐僧來的,很顯然殷九欽要比孫悟空脾氣好一些,要不然早就把他打飛了。
殷九欽來到一片水塘,“小心一些,這些旁邊生長的草莖處有刺。”
聽了殷九欽的話以後,洛雲南才注意到了那些刺,小心翼翼的穿過那些草站在了池塘邊。
“或許,就是這一片水域,你身邊有沒有什麼可以盛水的東西?”殷九欽扭頭看向洛雲南。
洛雲南摸了渾身上下隻找出了一個金瘡藥的瓶子,殷九欽接過瓶子直接將裏麵的藥粉全部倒掉了隨後裝入了池塘裏的水。
“我的金瘡藥。”洛雲南有些心疼的看著地上的藥粉,“不過你能確定那毒都是水裏的,而不是這些草莖上的?”
“不能,所以那些草莖也得帶一點兒回去。”殷九欽說罷便要伸手去摘。
洛雲南連忙攔住,“你就這樣摘,萬一毒真的來自草莖,你豈不是完了。”
“那你說怎麼辦?”殷九欽收回了手。
洛雲南看了看四周隨即跑開了,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兩根樹枝和一個尖銳的石頭。
洛雲南用兩個樹枝夾住草莖,再用石頭割下了草莖,一路上都是用樹枝夾著。
“香兒,快來看看這個。”洛雲南將草莖連帶樹枝全部扔在了地上,甩了甩已經酸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