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成很快就帶著大壯和金翰一起離開了將軍府,一直到吃完晚飯都不見回來。顧春竹也曾想讓王坤出去查探小成的消息,不過被蘇望勤阻攔了。
“小成已經長大,有自己的分寸,無需擔憂。”蘇望勤篤定且堅持地同顧春竹對視著,顧春竹也漸漸妥協在蘇望勤的堅持下。不過她還是堅持等在花廳,希望第一時間就見到小成歸來,蘇望勤當然也陪在她的身邊。
日頭已經完全沉沒在西邊,天愈發黑黝黝的,但小成依舊沒有回來。顧春竹再次升起出門尋找的充當,又再一次被蘇望勤給拉住。蘇望勤把顧春竹緊緊地抱在懷裏,一下下順服她地長發,“孩子長大也得學會獨自飛翔,我們做爹娘的就耐心在家等著,好嗎?”
蘇望勤在顧春竹的發頂落下一個輕吻,顧春竹也知道小成已經是學會飛翔甚至是捕食的雄鷹,已經高高翱翔於天際。
但老話說得好,兒行千裏母擔憂,這種深沉的母愛是不會因為孩子長大,脫離父母的庇護就褪色的。
“天色已晚,我們就先去睡覺吧,一會小成回來王管家會通知劉媽媽跟你說的,好嗎?”蘇望勤繼續輕輕地哄著顧春竹,顧春竹心中的掛念也勉強被她壓製,理智的一麵又重新回到顧春竹的身上。
顧春竹推開蘇望勤堅實的懷抱,都有開玩笑的勁了,“孩子會獨自飛翔,我也早已成年可以獨自飛了,所以你別總用哄孩子那套對我好嗎?”
“可是我覺得夫人就是我的寶寶啊,需要我捧在手心抱在懷裏,日日哄著夜夜陪著才行,不然夫人生氣我都找不到地方說理去。”蘇望勤看顧春竹恢複精神,順著顧春竹的玩笑就湊到她耳邊用最低沉迷人的聲音說道。
顧春竹麵對蘇望勤的美人計依舊無力阻擋,當即就有點發軟,果然騷不過還是騷不過。也不知道蘇望勤整日在軍營裏倒是學到了什麼,說這些騷話是一天比一天厲害了。
這樣懸殊的實力對比,顧春竹最後還是跟著蘇望勤先回安居苑安睡了。不過沒睡多久顧春竹就突然驚醒,卻也不是做了噩夢嚇醒的,應該是因為還惦記著小成的情況。既然醒都醒了,顧春竹就披上外衣去外麵找了下劉媽媽。
劉媽媽今晚正好守夜,此時正在外麵強打精神受著,卻一直反複閉眼垂頭。顧春竹輕輕的搖醒劉媽媽,劉媽媽嚇得站起來,整個人一下就清醒了。
“劉媽媽,勞煩你去看看小成回來了沒。然後回來跟我說完你也去睡吧,我這兒不需要你整宿守著。”顧春竹也心疼劉媽媽這麼大的年紀,反正有蘇望勤陪著有個風吹草動的他都能知道。而且劉媽媽年紀也大了,整宿不睡覺對她身體健康損害還蠻大的。
劉媽媽爭取了幾次,最後還是被顧春竹說服。接著她趕緊就去看了看,發現小成已經回到將軍府歇下了。中途她還遇見了王坤,王坤說小成回來時已經很晚,小成不舍得去打擾顧春竹他們的美夢,特意讓王坤不去通知顧春竹的。
顧春竹聽完劉媽媽的話,也徹底心安。劉媽媽把顧春竹送回房間裏之後,也重新找了個丫鬟來守夜,自己就順從顧春竹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劉媽媽精神飽滿地來伺候顧春竹起床梳妝,她等顧春竹換人後就帶著端著溫水的丫鬟進去了。此時蘇望勤早已離開,顧春竹也換好衣衫洗漱和梳妝。顧春竹看著劉媽媽精神振奮的樣子,略微驚訝,“劉媽媽你就睡那麼點時間,怎麼精神還這麼好?“
“老奴都習慣這麼早起了,做著事也不覺得困。再說了等我困的時候也是中午時分,而那個時候因著夫人的仁慈,老奴可是擁有機會休息片刻的。”劉媽媽笑著把帕子打濕擰幹遞給顧春竹,顧春竹接過怕子開始擦臉。
顧春竹還想說什麼,卻被風風火火急吼吼跑來的安安打斷。顧春竹還沒表達自己的不滿和嗬斥安安,安安就嘰嘰喳喳地說上了,根本沒給顧春竹插嘴的機會,“娘!楚姐姐可是要當我嫂子的,小成哥哥萬萬不能在楚姐姐進門之前搞出什麼通房出來啊!”
好容易等到一個安安緩口氣的時間,顧春竹趕緊說道,“安安你看你這麼急匆匆得像什麼樣,沒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鄭嬤嬤教給你的東西你全忘了嗎?我知道你跟雲瀾關係要好,想給她說好話,可小成的婚事我還是希望尊重他的意見。”
安安現在心裏急,說話也沒太理清線索,所以顧春竹還隻以為安安是在給楚雲瀾說好話呢。安安聽完就知道顧春竹理解錯了,也發現自己沒說清楚前因後果,趕緊補上,“不是的!是我的丫鬟憫枝告訴我,昨晚有個丫鬟去小成哥哥那裏爬床了!”
憫枝是安安身邊挖掘信息最厲害的丫鬟,所以她一大早就從此後小成的守夜小太監那裏得知,深更半夜的時候有個丫鬟偷偷跑進了小成的房裏,試圖爬床。接著轉頭憫枝就把消息告訴給了安安,最後安安自然就來找顧春竹告狀啦。
“你說什麼!竟然會發現此等事情!守夜和巡邏的人都是擺設嗎!怎麼沒有一個人把那個丫鬟給攔下來!”顧春竹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震怒。此次的爬床的惡劣程度比起昨日送茶時的暗送秋波可嚴重多了,並且也再次暴露出府內監管的弊端來。
安安一聽此話就覺著不妙,莫非娘要懲罰那個守夜小太監?好歹自己得知消息還是從那人身上挖的,安安趕忙為他說了幾句好話,“那丫鬟沒能進去呢!守夜的小太監發現了她,並且攔住了她的。不過就是……最後沒咋按得住,還是讓人進到屋子裏就是了。”
“行了,你的消息好多道聽途說,我自會找相關的人好好了解清楚的。”顧春竹冷冷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