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出嫁後的第一天安安還有些不適應,一大早就如同往常一般起了床,興衝衝地去隔壁叫牡丹一起去找上善學武,但是推開門看著明明什麼都沒有少卻莫名就空蕩蕩的房間,突然就沮喪著一張臉,決定今日就不去學武了。
她來到鄭嬤嬤處準備開始今日的學習,卻被告知鄭嬤嬤不日將會離開,而她從今日起就不必再來尋鄭嬤嬤上課了。安安深受打擊一臉恍惚地準備去找顧春竹說說話,聊聊心底的小空虛。
而她來到安居苑還是被蘇望勤擋在門外,因為顧春竹昨日醉酒,蘇望勤讓安安不用打擾顧春竹讓她多休息一會兒。安安最後也隻能去看看上善有沒有空,可不可以和她一起玩兒。幸好上善今日無事能夠陪著她,安安這才感到心中一絲絲的安慰。
至於顧春竹則是因為宿醉直到中午才醒過來,而且還有些頭疼。劉媽媽在顧春竹醒來的第一時間就伺候她洗漱,然後給她端來一碗醒酒湯以解宿醉帶來的頭疼。
“辛苦劉媽媽了。”顧春竹捏著鼻子一口灌下那碗口味十分酸爽的醒酒湯,緊接著飛快地給自己喂下幾粒蜜餞壓味。
劉媽媽微笑著看顧春竹這些有點孩子氣的動作,調侃地說道,“夫人不必說這些,再說了,這可都是將軍為您安排的,可不關老奴的事兒。”
“就你機靈,還打趣到我頭上了。對了,你去把王坤叫來我問些事兒。”
“夫人要不再多休息一會兒,何必這麼忙著操勞。”劉媽媽擔憂地阻止著,但是顧春竹的堅持是誰都勸不了的,劉媽媽能做的也隻有快點伺候顧春竹把飯吃了,可別把胃折騰壞了。
“我喝了這碗醒酒湯之後真的已經好多了,你快去吧,有些事情可拖不得。”顧春竹坐到一旁桌上,上麵是剛剛丫鬟端來的飯菜,菜色以清淡為主而主食則是清粥。
劉媽媽叫了一名丫鬟去找王坤,自己依舊守在顧春竹身邊伺候。顧春竹才剛剛吃了幾口粥,王坤就來了,他看顧春竹是在吃飯便尷尬地拱手想退下,顧春竹阻止了他,“王管家是否吃飯了,若是沒有你就先去吃,如果吃了我就一邊吃飯一邊說,你不介意吧?”
“奴才豈敢,奴才已經用過午膳,夫人請講。”王坤惶恐地表示自己不敢在意,安安分分地站在一邊等著顧春竹說事情。
顧春竹先是問了錢嬤嬤的事情,王坤表示人還在柴房關著,在這幾頓飯也沒有讓錢嬤嬤吃。顧春竹點點頭,說讓他直接打錢嬤嬤幾板子,警告她不準亂說話挑戰將軍府的權威,最好是讓她怕了將軍府之後,就把她扔到海府後門那條巷子去。
緊接著顧春竹又詢問了蘇老三一家人的情況,王坤表示一切如常。自從他們三個人又被重新關在了一起之後,每天蘇老三和小順都跟吃飯一般準時地吵好幾架,一直都在掰扯誰先告密背叛之類的事情,看上去這兩父子幾近決裂。
“現在牡丹的事情都已塵埃落定,幕後之人也被我知曉了,他們一家子對我來說已經沒有用處,你等會去跟他們說,我給他們一個選擇,到底是回太平縣還是留在京城。不過若是留在京城,他們的下場隻會比許文俊還要慘。”
吩咐完蘇老三的事情顧春竹就讓王坤退下了,臨走之前她想到蘇老三的作死性格便補充了一句,“如果老三有任何其他的要求,你還是來向我彙報一聲吧。”
“是,夫人。”王坤也在離開後的第一時間就去把兩件事給辦的妥妥當當的。錢嬤嬤那邊比較簡單他就讓手底下最會折磨人的去辦,而他則親自去會會那十分不省心的一家子。
王坤站在蘇老三一家人的麵前,簡明扼要地把顧春竹的要求告訴了他們三人,“這就是我家夫人的態度,你們快些做決定我好會去稟告。”
蘇老三夫婦先是不吭聲,因為顧春竹所言明顯就是逼著他們隻能選擇回去,威脅他們不能留在京城打擾將軍府以及牡丹的生活,但蘇老三又怎麼甘心。反而是小順子第一時間就表示自己肯定要回去縣城的,並且是顧春竹說什麼時候走他就立馬動身。
小順這樣的表現全是因為他被關怕了,那種一個人的感覺太可怕,甚至比蘇老三的拳打腳踢還要恐怖幾分。蘇老三聽到小順這麼不爭氣的言論上前就給了他幾腳,就這樣小順還是不改口,反而是用著怨毒的眼神看著蘇老三。
他這幾日對蘇老三的仇恨是一點點地滋長,一種名叫報複的邪惡念頭也隨之生長。蘇老三雖然生養了他,卻不能為他提供像將軍府這樣的良好環境和絕佳資源,而且蘇老三明明有這麼一門好親戚可以投靠卻把將軍府推向了對立麵,還連累到他自己不能獲得美好未來。
可以說小順和蘇老三還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自私自利和自以為是都是一脈相承的。到這個地步了還想著自己有機會靠著將軍府作威作福,而不是想著靠著自己的努力為自己爭取來一個美好的人生。
蘇老三把小順趕到一邊不準他再多說話,便轉頭朝著王坤不客氣地吼道,“我要見顧春竹!”
“夫人的名諱可是你等可以直呼的!想見我家夫人是不可能的,如果你再不說我就默認你是想留在京城,遭受我們將軍府的雷霆手段。”王坤可不怕蘇老三,反而是和一群下人一起拔刀對著蘇老三,陰狠地說道。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蘇老三一如既往地膽小怕事欺軟怕硬,飛快地逃開並說著自己的要求。
書房裏,顧春竹正閑得慌練練字,王坤站在書桌前恭敬地說道,“夫人,他要求在牡丹三日回門的時候見她一麵再決定。”
“那你跟他說我允許他拖延幾日給我回複,但是能不能見到牡丹全憑牡丹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