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氏一被扔進柴房裏,就像是一塊鮮美的嫩肉被扔到了一群三天沒吃飯的豺狼麵前,那些個壯漢嗷嗷地叫著往上撲,場麵頓時就火熱而不堪入目起來。
可以想見,被這麼多體力強悍而且還吃了藥的人圍在中間的聞氏,下場會有多淒慘。
而另外一邊,被顧春竹特意吩咐扔在那裏不管的潘氏因為藥力散去而醒來,她揉揉生疼的額角,看對麵聞氏竟然不在了,雖然奇怪但是她並不很關心。
潘氏在意的東西隻有聞氏手裏的資源和人脈,於是她匆匆跑去柴房,生怕錯過了聞氏安排的後續流程而得不到聞氏手裏的東西。
她知道聞氏用的藥有多生猛,也不敢湊進去仔細瞧,怕壯漢們把她都牽連進去。於是她遠遠地站在樹後,努力伸長耳朵去聽裏麵的聲響。
這個顧春竹表現得那麼剛烈正直,現在還不是隻能落入汙泥中,而且以後再也揮之不去!潘氏壓抑著內心的興奮,雙眼卻依舊比往常都還要明亮,讓人一看就知道她肯定是遇見了什麼好事。
可不能耽擱,要趕緊叫人來抓奸啊。
潘氏怕自己的聲音驚擾了那邊,故而跑得更遠些來發動自己的“聲波攻擊”——驚聲尖叫。而且她的這一手穿透力之強,嚇走了附近幾裏的鳥,讓小半個海府都知道出事了。
雖然日漸厭棄自己的正妻潘氏,但隻要她還在那個位置上一天,自己就不能表現得太過分。海少爺乏味地想著,這次潘氏不知道又在搞什麼鬼,弄這麼大的動靜還真丟人。
下人們也循著聲音的方向慢慢聚攏了過去,漸漸柴房的院落裏就堆滿了人。海少爺和海老夫人在院子門口碰見,但是都被圍觀的人堵在了外麵。後麵發現的人趕緊低著頭問號,然後拉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同伴快步離開。
慢慢人也就散光了,除開一些碰巧在府裏做客的親戚。他們都厚著臉皮,狀似關心海少爺媳婦的情況,實則就是想要看看海府的八卦和醜聞,在內心嘲笑一下海府。
“潘氏,到底發生了什麼,值得你大驚小怪!”海老夫人在海少爺的陪同下走到最前麵,銳利的眼神直往潘氏的身上戳。
潘氏捂著臉表現出害怕到不敢幹的模樣,實際上是要掩藏自己快要克製不住上揚的嘴角。
看潘氏不回答,海老夫人失望地瞪她一眼,和海少爺一齊湊近柴房觀察情況,後麵的親戚也紛紛跟著一起上前湊熱鬧。
“啊!”
來訪的女客紛紛捂著眼睛尖叫,好不容易確認沒事準備回樹上歇會兒的小鳥們又紛紛煽動翅膀飛離海府。這麼個怪地方自己再也不會裏了!小鳥們如此鳴叫道。
上善利用壯漢撞飛了門板,所以柴房裏的情況可以說是毫無遮掩,直入眼簾。海老夫人冷不防看到這麼汙穢的畫麵也是倒吸一口涼氣並立馬轉頭閉眼。她指著屋裏的情況,對海少爺吩咐道,“你快去讓人把他們分開,然後把那些個客人都請走吧。”
明明隻是想來看看海府的八卦,但是一下就撞破了更大的醜聞,好些人都知趣地離開並在心理對自己暗示說自己從來都沒有來過柴房,見到那肮髒的場麵。
聞氏就像是個破布娃娃一般任由失去理智的壯漢們蹂躪,她雙眼緊閉,身上沒有一處幹淨的地方,全都是捏掐的傷痕。就算是到了這個地步,藥力之猛令壯漢們都沒有回複理智。
海少爺叫來了府上全部的護衛這才把壯漢們一一拉開,最尷尬的是俯身在聞氏身上動作的那位。他們輪番上去才把他給敲暈,順勢倒在了聞氏的身上,然後趕緊被護衛們抬走。
至於躺在地上的聞氏,護衛們麵麵相覷,帶頭人不得不向海少爺請示。
“你快去找些丫鬟來啊!順便讓她們帶床被子來裹著她。”海少爺黑著臉背對柴房,煩躁地吼道。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聞氏會在自己的府上,而且還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最重要的是,為什麼偏偏是發生在自己家!
顧春竹和上善躲在院落的一角,藏在假山石後麵看著事情發展。顧春竹冷笑一聲,讓他一再容忍潘氏那個女人,這次你就慢慢收拾吧!
她拍拍上善的手,“走吧,我們去找溪娘。”
顧春竹之前被捉的地方並非是柳溪娘真正居住的院落,而柳溪娘住的地方雖然小但是布置精巧而溫馨,萬分熟悉柳溪娘的顧春竹在此時冷靜的時刻一眼就找出了柳溪娘的住所。
柳溪娘此時正在侍弄花草,上善帶著顧春竹從牆外翻進來直接落到了她的麵前,將她嚇得捂著胸口往後急退。她驚魂未定地抬頭看著來人,驚訝地睜大雙眼,“春竹你怎麼來了?”
“總之是一言難盡,難道剛剛你沒有聽見潘氏的尖叫聲嗎?”顧春竹手放在柳溪娘背後為她輕撫安神,然後帶著她往室內走去。
聽完今天顧春竹驚險恐怖的經曆,柳溪娘震驚並且難過,她怎麼都沒想到潘氏會夥同聞氏做出這樣的事情。她背過身,不想讓顧春竹看見她的淚水。她用手帕按住眼角,壓下準備噴薄而出的眼淚,深呼吸幾下,才回來繼續聊著。
“那她們會懷疑到你的身上吧,你會有什麼影響嗎?真的都怪我不好,拖累了你。”說著說著,柳溪娘好不容易緩和的淚意又直湧而上,她哽咽著說道。
顧春竹朝她狡黠地眨眨眼,“我今天受你的邀請來做客,可從未出過你這小院子半步,外麵發生了什麼我都不知道,怎麼會和我有幹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