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給我裝傻是嗎?”顧春竹有些不高興了,“我問你,剛才小成前腳走了,你後腳立馬就出門,是為了什麼事?”
蘇望勤沉默了一下,這讓顧春竹更加生氣了。
“你看吧,我就知道你有事情瞞著我。”顧春竹蹙了蹙眉,用腳將他踢的遠了一點,“你老實告訴我,蘇朵兒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蘇望勤被她踢到床邊,無奈又可憐的看著她笑道,“我知道。”
“蘇朵兒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顧春竹一腦門子的疑惑,“或者說,死的根本不是蘇朵兒?”
雖然顧春竹已經確認過是蘇朵兒的殘手,但是又覺得要是真的有心安排,這也不是做不到的。
她指著蘇望勤道,“你和娘是不是背著我安排了什麼,將我一個人瞞在鼓裏?”
顧春竹越說越生氣,幹脆掀開被子要下床,“算了,既然你不想告訴我,我還是出去好了,原來我在你心裏就是個外人。”
“好了,好了,誰說我不告訴你的。”蘇望勤看著她獨自生氣的小模樣,有些好笑,寵溺的在她準備下床的時候,一把拉住了她,將她壓在床上。
“蘇望勤,你放開我!”顧春竹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俊臉,執意的扭過頭。
“你再不看我,我要親你了。”蘇望勤不由分說的又吻了她,之後用手摩挲著她的頭發,滿眼寵愛的道,“我其實回來就是要跟你說這件事的。”
蘇望勤見顧春竹冷靜了下來,這才放開她,坐在她旁邊道,“死的人確實是蘇朵兒夫婦,我和我娘也沒有謀劃什麼。”
“對了,你先跟我來,我再一一的解釋給你。”蘇望勤親自蹲下為顧春竹穿上鞋子,拉著她的手兩個人又回到了書房。
他小心的將書房的門關好,從裏麵鎖住,然後再次打開了密室的機關,帶著顧春竹一起從密道裏走出去。
密道一直延伸到城外,顧春竹被蘇望勤一直緊緊的拉著朝前走,走了許久終於看到了外麵透進來的光亮。
“小心。”蘇望勤小心扶著顧春竹出來,她出來便看到了一片竹林,再抬眼看過去,看到了一架馬車。
“跟我來。”蘇望勤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便拉著她一起到了馬車前,輕輕的掀開了轎簾。
馬車裏躺著衣服髒兮兮的玉鳳,她臉上還有兩抹黑色的痕跡,似乎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似的蜷縮著身子,睡得並不安穩。
“火……火……火”玉鳳突然就抱著自己的胳膊,一副受驚的樣子,嘴裏喃喃囈語著。
顧春竹見她這副樣子,雖然嘴上不說什麼,但是心中的心疼已經從眼睛裏流露了出來。
她歎了口氣,小心的將轎簾放下,心情十分複雜的走到了蘇望勤的麵前。
她看著蘇望勤,不知道他帶自己來看玉鳳是什麼意思,但是她打從心裏不想幫蘇朵兒養女兒。
就在她猶豫著怎麼開口的時候,蘇望勤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一樣,主動開口道,“我想把玉鳳送到咱們將軍府最遠的一處莊子上,那一對莊頭夫婦沒有孩子,正好咱們可以把玉鳳送去。”
蘇望勤拉著顧春竹的手,安撫著她心中的疑慮道,“玉鳳現在年紀小,也不記事,我不會告訴莊頭她的身份和來曆,也會讓他們守口如瓶,當成自己的女兒來養。”
“嗯。”顧春竹聽著心中有些感動,抱住了蘇望勤道,“望哥謝謝你願意體諒我。”
蘇望勤笑笑點了點顧春竹的鼻尖道,“你開心最重要。”
兩人說話間,蘇望勤安排的車夫打點好了東西,上前請示道,“將軍、夫人,那小的就去了。”
“嗯。”蘇望勤點點頭道,“路上小心,好好照顧她。”
車夫點頭轉身坐上了馬車,小心的駕著馬車朝著竹林深處走去。
噠噠的馬蹄聲越來越遠,顧春竹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心中突然又覺得有些不對。“望哥,蘇朵兒家著火這件事難道是你做的?”
她實在想象不出來,蘇望勤怎麼會比所有人都先知道這件事,甚至連後手都準備好了。
蘇望勤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做的,但……我確實提前知道這件事。”
他的話讓顧春竹更加疑惑了,“為什麼……”
“其實這件事是睿王幹的,前兩天大理寺審理賭債一案,判了我們贏,睿王一計不成自然懷恨在心。”
“他放火謀害蘇朵兒夫婦,隻不過是想栽贓陷害給我們將軍府,我派出去的線人提前跟我說了這個消息,我知道以後想要將計就計,所以才沒有製止。”
蘇望勤說到這裏,眼裏還是閃過一抹愧疚,畢竟蘇朵兒再怎麼樣,也確實是他的親妹妹。
不過他向來不是優柔寡斷的人,這種愧疚的念頭不過一閃而過,隨後目光中透露出的依然是十足的堅定。
“不過,現在好了,睿王做的這些事已經留下了證據,我早都安排人準備好了,他現在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折進去了。”
蘇望勤說著將顧春竹拉進懷裏道,“春竹,對不起,我本來是怕你擔心,所以才想著晚點告訴你,但沒想到你會這麼生氣。”
“看你這麼愧疚的跟我懺悔,那我就先原諒你吧。”顧春竹靠在蘇望勤的胸口,感受著他的心跳和體溫,心中的怒氣早就消失不見了,她笑著帶著點撒嬌的輕輕錘了一下他的胸口。
蘇望勤笑著一把抓住了她暴躁的小手,言語溫柔的道,“這一次是我太過猶豫了,以後一旦發現對你,對將軍府不利的事情,我一定會早早的處理幹淨,絕對不會再讓你擔驚受怕,為我操心了。”
“嗯,這還差不多。”顧春竹笑著抱緊了蘇望勤。
“以後不會讓你再煩惱了,我一定會護著你,讓你隻做那些讓你開心的事情。”蘇望勤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牽著她的手在竹林裏散步。
“空氣真好啊。”顧春竹抬起頭,貪婪的呼吸著城外的新鮮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