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顧春竹和安安的相看下,又選了三個丫鬟,一個如珠祖上是花匠會侍弄花草、一個是紫紅算數極好,還有一個雅兒最是會梳頭和搭配衣裳。
算上小貞一共四個,這四個丫鬟模樣也算是周正,瞧著都是性子低斂的人不會給安安惹麻煩,顧春竹看了滿意就對安安道:“你就重新給她們取名字吧,到時候就是她們陪著你的時間更長了。”
那我得好好想想,暗暗琢磨著可不能跟在家的時候給小泥鰍,棗糕取名字一樣的草率,怎麼也得取得好聽一些。
“青芽、憫枝、流芳、初蕾,這就是你們四個的名字了。”安安依次的點了過去,如珠是青芽,紫紅是憫枝、雅兒是流芳、小貞是初蕾。
四個丫鬟又扣頭謝小姐賜名,顧春竹也琢磨著這次安安的名字取得倒是不錯,一看都是生機勃勃的味道。
就在四個丫鬟跟著她們要走的時候,免兒掙脫邊上幾個丫鬟的桎梏衝了上來,一張傲氣的臉上滿是憤怒,“夫人,我和小貞都是晴夫人送來的,我還是遲家的家生子,她不過是外頭買進來的。為什麼她可以當小姐的貼身丫鬟而我不行,這不公平!”
初蕾在一邊低著頭,緊張的說道:“免兒,小姐新賜了我名字,現在我叫初蕾,你不要叫錯了。”
“裝什麼蒜啊,你以為現在你當了小姐的貼身丫鬟就能踩在我頭上了?”免兒一把推開了初蕾,齜牙咧嘴不好惹的模樣。
“夠了!為什麼她按照小姐的話去刷馬桶,而你在這裏接受旁人的恭維?”顧春竹反問一句,“你把主子的話當什麼了?”
“奴婢,奴婢也有刷的。”免兒心虛的眼神亂轉。
“她有刷馬桶嗎?”顧春竹看著初蕾問道,若是這丫鬟懦弱不堪還包庇這免兒的話,她就要考慮是不是要把初蕾給換掉。
幸好初蕾沒有辜負顧春竹的期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說了真話,“免兒姐姐說聞到味道就想吐,就把所有的活都交給我了。”
安安走到免兒跟前,剛才聽她說是遲家的家生子,就托著腮問到:“你是從遲家出來的,遲安蕊你知道嗎?”
免兒一喜,以為安安這是給她機會,忙把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般,“遲安蕊是我們家小姐,她很是喜歡我的,隻是晴夫人把我從她身邊挑走來給小姐當貼身丫鬟。”
“難怪,你身上有一種跟遲安蕊一樣讓我不喜歡的氣息,學誰不好呢,學得跟她一樣,像是一隻鬥雞。”安安鄙夷的看了免兒一眼,招呼劉媽媽過來,“等會兒讓管家把人給我送回晴夫人那邊,讓她刷個馬桶都不刷,這樣的丫鬟我要來幹什麼。”
“小姐,你不能趕我走啊,晴夫人是你的親娘啊……”免兒還嚷嚷了起來。
劉媽媽在顧春竹身邊呆了幾日,自然是知道她和晴夫人是什麼關係,免兒在將軍府裏嚷嚷晴夫人,她就從院子裏的地上抓了一把土塞進了免兒的嘴裏,“賤蹄子,你給我閉嘴,有什麼話你留著回到太子府再解釋吧。”
“呸呸呸……”免兒無瑕再說話了,拚命的想要把嘴裏的泥土給吐幹淨。
顧春竹帶著安安和挑選的四個丫鬟回了安居苑,在她們領了各自的衣裳之後,顧春竹把初蕾給叫了過來,也就是小貞。
初蕾長了一張普通的臉,就一雙扇形的雙眼皮瞧著出眾一些,穿了貼身丫鬟的衣裳整個人瞧起來也精神一些。
顧春竹冷了她一會兒,初蕾也沒有急著開口,隻安靜的等顧春竹問話。
“晴夫人讓你在小姐身邊伺候,可在送你來之前有交代什麼?”顧春竹把手上的茉莉花的茶盞放下,看著她問道。
“晴夫人交代了讓我們照顧好小姐,有什麼事得回稟她,以及在小姐麵前多說晴夫人的好話。”初蕾口齒清晰,並無隱瞞顧春竹。
“那你可會把小姐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告訴她?”顧春竹又問了一句。
“奴婢的賣身契還在晴夫人那裏。”說著初蕾跪下給顧春竹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她的眼眶裏已經帶著委屈的淚花。
顧春竹不用猜測也知道晴夫人是說了什麼威脅的話,她道:“賣身契我給你要回來,那你會不會忠於主人?”
“奴婢一定對小姐忠心耿耿。”初蕾一雙澄澈的眸子看著顧春竹。
顧春竹揮手讓她下去了,吩咐了劉媽媽把免兒送回去的時候順便把初蕾的賣身契給要回來。
這邊給安安挑好了貼身丫鬟,顧春竹的事情就少了一樁,酒樓那邊約莫是五日就能開張了,接下來就要考慮賺錢的事情了。
她正想著,苗大娘已經收攤了回來了。
“今日生意如何啊?”雖然隻是一個小攤子,顧春竹心裏也是惦記著的,小攤子打得基礎才是決定日後大俗大雅生意好差的關鍵呢。
“生意自然是好的,但是老奴有一件事情想要跟夫人說。”苗大娘說著看了一眼劉媽媽,雖然劉媽媽現在在顧春竹身邊伺候,但是說什麼要緊的話還是回避著的。
顧春竹看了一眼劉媽媽,劉媽媽就隻覺得退下了。
“可是府上帶過去的人手不得力?”顧春竹八成也猜到了,要不然這大俗大雅的攤子上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了。
苗大娘苦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就把事情給說了。
攤子上除了她跟譚氏,還每日輪流帶府裏的三個婆子去幫忙,但是這府裏的婆子也是各有心思的,許多個成日裏打聽這紅燒大腸的方子,還有幾個懶得很,隻有幾個算是勤快的悶頭做活。
“夫人想從這些有身契的人裏選幾個當酒樓掌勺的,怕還是得挑挑。”這酒樓裏想用自己的人,顧春竹是跟苗大娘知會過的,所以她才有了眼下的擔憂。
“你就帶這幾個勤快的上來我問問話,選三個在酒樓裏專門做這紅燒大腸,以後可能還有別的吃食。”顧春竹說著摩挲著下巴,自己心裏也有了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