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竹帶著安安和英子回到了家中,兩個小姐妹已經高興的給棗紅色的小馬喂起了馬草,小黑狗在一旁蹦著撒著瘋爭寵的“汪汪”叫著。
“小泥鰍不要叫,棗糕的糧食也給你吃一口。”安安塞了一把草到了小黑狗的嘴邊。
哪有叫狗吃草的,這不是強狗所難嘛!小黑狗委屈的“嗚嗚”了兩聲,默默的趴在地上甩尾巴了。
顧春竹去了集市一趟,買回來了一刀肉九分瘦一分肥,已經叫了屠戶給剁成了肉泥,回家加了調料現在她就在油紙上包住然後擀開,成為薄薄的一層。
在烤之前還才那肉片上撒了白芝麻,她就放在缸灶上烤了起來。
“娘,咱們吃肉肉嘛?”安安喂完了小馬就拉著英子跑了過來,英子稍顯得拘束了些,安安就跟那頑皮的小猴兒一樣從背後就摟住了顧春竹的脖子。
“小心點,別摔著你。”顧春竹小心的拉開安安的手,把她拉到長條凳上坐好,安安拍了拍自己的邊上叫英子也過來一塊兒坐。
顧春竹瞧著英子也長開了許多,更加的白淨了,現在家裏日子好起來了也不大要她做活白日裏還能和安安一道玩。
“英子,嬸子烤的豬肉脯等下你跟安安都給我嚐嚐味兒。”顧春竹小心的看著缸灶上烤的豬肉脯,那九分瘦肉被攪合的很緊致烤的時候也不會散開,那一分的油被炭火烤了出來,恰到好處的讓豬肉脯看起來泛著油光。
顧春竹烤好了一片,安安的眼珠子都快掉缸灶裏麵了,她給兩個小家夥拿了個碗裝著一人塞了一雙筷子。
“咋樣?”顧春竹接著開始烤第二片,瞧著她們吃的津津有味的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香!”英子回了一聲,安安比她嗓門剛更加響亮的應了一聲,“特別香!”
“你們吃慢點,其實等涼了更好吃更有嚼勁兒。”顧春竹又烤好了兩片給這兩個孩子吃,接著又做了麻辣口味和醬香口味的。
等到白氏來送風幹牛肉的時候就瞧見了顧春竹灶房裏的四方桌上擺滿了豬肉脯。
“這也是肉幹嗎?咋做了這麼多!”
“嫂子你嚐嚐。”
白氏接過了顧春竹遞過來的原味的豬肉脯就在嘴裏細細的嚼著,嚐著味兒又好嚼,她亮了眸子道:“春竹這咋做的,比我這風幹牛肉好嚼多了,你說這早上起來煮個粥什麼的吃片肉脯也不錯。”
“你別做了,我這兒就是給小虎做的,八成還有剩哩咱們到時候分分。”顧春竹說著碰了碰白氏的胳膊說道。
“這也太多了吧,小虎可就一個肚子。”白氏的眉眼彎了起來,眼角有笑出來的細紋。
“這說明是親姑姑呀,疼他。”顧春竹坐在缸灶邊上烤著豬肉脯也坐了好一會兒功夫,白氏怕她累著,就過來了就接替了她的位置在烤著。
等烤完豬肉脯後足足給顧小虎打包了一大包,顧春竹也給英子裝了點豬肉脯和風幹牛肉讓她帶著回家吃。
剩下來的白氏也沒拿多少去,留下的都給顧春竹打牙祭。
這日子一日一日的過去,顧春竹換了薄衫這肚子到了五六個月的時候也像是個小山丘一般的隆了起來,她手上拿著一根牛肉條啃著,這是最後一根了。
“娘香嗎?”安安坐在一張小板凳上,枕著顧春竹的大腿,眼巴巴的看著顧春竹在啃著風幹牛肉。
“香,你嚐一口?”顧春竹大方的把風幹牛肉遞了過去,安安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不去接顧春竹的風幹牛肉。
上回她吃了一根之後,差點把她的小米牙給繃掉了,就再也不肯吃了,每回看到顧春竹啃得香噴噴的隻能眼饞著。
這風幹牛肉吃了三根都能抵一頓飯了,顧春竹平日也不敢多吃,慢慢的啃著終於快要吃完了,現在的季節水果都上來了。
袁青還從廬州帶來了一筐大梨子,汁水足的叫人欲罷不能。
家裏兩位男士都很自覺的嚐嚐味道就把梨剩下來給顧春竹吃,安安也乖乖在每次顧春竹吃梨的時候咬個幾口嚐嚐味道。
這時門外又響起了馬蹄聲,顧春竹條件反射的就坐了起來,安安比她還快的站起來跑到了院門邊上對著顧春竹招手,“娘,是馬兒的聲音,是馬兒,是不是袁叔叔又給咱們送好吃的東西來了?”
“你這個小饞貓。”顧春竹說了安安之後在心裏默默的鄙視了自己,覺得自己是個大饞貓,她走過來把門開了,瞧見趕馬車的是個麵生的小廝。
“這兒是顧春竹的家吧?”趕馬車的小廝問道。
“我正是,你是?”顧春竹不認識他就把安安攬到了身後,門也沒有全開,蘇望勤眼下不在屋裏她擔心碰著壞人就不好了。
“是龍哥托我給您送點草莓來!您一筐老夫人一筐。”那小廝見著人來了,就從車廂裏搬出了一籮筐的東西,掀開了蓋在上麵的布。
“草莓——”顧春竹眼睛都發亮了,她還以為閔朝沒有這東西呢。
瞧著籮筐裏和寬大的草莓葉子疊放在一起的一個個紅彤彤的草莓,她嘴裏都泛起了酸甜的味道,不過又奇怪的追問道:“龍老大不是在錦州嗎?”
“啊?”這小廝又是一頭霧水的樣子。
顧春竹心裏便有數了,這廝肯定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瞞著家裏的老母親。
“那小哥幫我抬進去吧,我這身子不便。”顧春竹瞧這小廝說是龍老大的人,而且哪個壞人會把這麼金貴的草莓拿來當敲門磚的。
小廝進去就把草莓放在灶房裏陰涼地兒,放在院子裏可不得被太陽曬壞了呀。
“對了,小哥方便說說龍老大在外做的啥生意不,到底在哪兒啊?”顧春竹瞧著人家都這麼照顧自己還送來草莓,也關心的一問,問的時候也給那個小廝倒了一碗水。
“也沒幹啥啊就是做點水上行當,一會兒這兒,一會兒那兒的。”小廝喝了一碗水,顧春竹掏出了碎銀子算作賞錢,他便千恩萬謝的走了。
“娘,這是啥?為啥還長著芝麻?”安安蹲在了放草莓的籮筐前,揪起了一個草莓杆子,葡萄般的大眼睛再三的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