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隻需要知道,自初代聖女後,聖女一脈就在利用隕石研究長生的辦法,但除了一代又一代的覆滅外,根本毫無作用。
而且聖女血脈被隕石持久影響,不僅沒有得到什麼實際的好處,反而讓他們變得對這座休眠火山產生了極大的依賴。
要不然,為什麼每一代聖女都離不開雪神山多久?
至於昭媛……”
雲若夕輕嘲的一笑,“她真的還活著嗎?在普通人的眼裏,她確實像個活人,可你們是雪神教的長老和雪神使。
一個人是否還有生氣,你們難道還看不出來!?”
雲若夕的話讓藍烴等人微怔,可他們聽了雲若夕的“真相”後,連細細思考都不敢,又怎麼會順著對方的話去懷疑昭媛。
不過沒關係,他們自己不去思考,不去察覺,她可以幫他們——
“你們應該早就發現她身上沒有生氣了吧,我猜猜她會怎麼給你們解釋!?神女和這個世界的生靈不同所以你們感覺不到?”
雲若夕的話一落,藍烴等人的臉上就難看一瞬,於是她知道,她猜中了。
雲若夕忍不住笑了起來,“藍烴,長哲,還有固易,你們這些所謂的雪神教的長老,所謂的所知淵博的人簡直是一場笑話。
居然連這種騙無知人士的神棍般的話都相信!?
我告訴你們,這個世上根本沒有什麼神明,如果你們能靠近她,把一下她的脈,就會發現她連基本的脈搏都沒有。
昭媛死了,早就死了!
現在的她,不過是在隕石後遺症的發作下,及時用蠱蟲穩固住了自己的心脈,從而和蠱蟲暫時共生的傀儡。
她的確還有思想,但這思想到底是她自己的,還是那維持她‘生機’的特殊蠱蟲的,那就不得而知的。
哦,別問我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也別問為什麼區區的蟲子會有智慧,我隻能說,你們淺薄的知識限製了你們的想象。
你們得知道,在人類誕生之前,蟲子是早就存在的,這世間,多的是充滿智慧的生物,就好比南疆最出名的蠱王。
看上去,那毒蠱似乎隻會無腦攻擊……
但你們要真和它對上了,就會發現,這些小小蟲子的反應,比你們這群淺薄之人的朽木腦袋要有智慧得多。”
“你!?”
雲若夕居然說他們不如蟲子,還,還被蟲子騙了!?藍烴等人聽到這裏,原本南枯的臉上,都在難以置信中變得蒼白。
看得出,就算他們不想相信,雲若夕講的,也太符合事實真相了。
然而這還不夠……
不夠讓他們徹底清醒!
雲若夕繼續道:“你們身為雪神教的長老,應該或多或少的了解到,從昭媛開始,聖女的血脈就開始帶毒了。
所以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們,昭媛之所以能隔離雪神山在外存在那麼久,全都是因為她身體裏的特殊毒血。
她知道隕石的副作用後,就離開雪神山去外界尋求解決的辦法,終於,她在南疆的時候,遇到了拜月教的初代教主月連天。
她嫁給了月連天,讓月連天幫她進行了血脈毒化改造。
這改造的後果,你們也看到了,她的確比正常人多活了許久,但你們要知道,幫她改造血脈的月連天活得更久。
他的隱退,隻是為了隱瞞他找到了延續自己性命的辦法。
聽到這裏,你們這些貪婪的不想死的人,或許會打起月連天的注意。
但很可惜,就算月連天此人內力深厚,還會用毒血和蠱蟲續命,他最後還是沒有熬過去。
至於昭媛……
她的結局也好不到哪裏去。
隕石對聖女身體的副作用太大了,在月連天死後,她也還是沒有逃過隕石的副作用,發了瘋,殺了自己的女婿。
她的女兒璃落為了不讓她繼續傷人,才不斷的追殺她。
而那個時候的她,就已經不是真正的活人了。
她的生命在隕石副作用發生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但她體內有當年月連天為了她,特別研製出來的寄生類蠱蟲。
她死的時候,蠱蟲活了過來,控製了她的身體,她的思想。
所以看上去,她似乎仍舊活著,但隻要隨便找來一個南疆的巫蠱師,都會發現,她根本就是一具被蠱蟲控製的活屍而已。
你們或許會奇怪,她若是被蠱蟲控製,為什麼會像正常人一樣行動。
那是因為她死前,對隕石和雪神教的仇恨極大,這種仇恨變成了執念,影響了在她體內苟活的蠱蟲,所以她才會找上門來,蠱惑你們。”
妄圖毀滅整個大離族,雪神教,以及斷絕聖女的血脈……
雲若夕說到這裏,緩緩的往前走了幾步,“如果你們不相信我說的,大可以去看看剛剛為昭媛說話的那個雪神使。
如果我說的沒錯,他的身體裏一定有蠱,且不是子蠱,就是雄蠱,因為子母蠱和雌雄蠱,一直都是南疆巫蠱師控製人的常用蠱。
南疆的巫蠱術雖然在雪國並不常見,但你們作為雪神教的長老,執掌那麼多教中隱瞞,怎麼也該知曉一些的……”
雲若夕的話剛說完,長哲就率先衝向那個說昭媛進了雪神洞的雪神使,一掌打在了對方的心口上。
那個幫昭媛的雪神使沒反應過來,完完全全挨了長哲長老的一掌,當即就吐了口血,倒了下去。
雲若夕見長哲要去刨那人的心髒,忙道:“不用弄死,在他的手上劃開一條口子,拿一些稀有的滋補類的藥草。
蠱蟲很喜歡這些,把藥草放在他的傷口處,它們就會自己爬出來。”
雪神教的長老們為了看護培育聖心蓮,自然有收集不少稀有藥草,且為了以防萬一,許多人還會放滋補的丹藥在身上。
雲若夕的法子才出口,長哲就劃傷對方手臂,拿出懷裏的丹藥小瓶,打開瓶口放在那倒下去的雪神使的傷口處。
眾目注視下,不多時,一條肉眼剛好可以捕捉的白色小蟲,從傷口出爬了出來,似乎想要爬到長哲的丹藥瓶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