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府拒了世子的拜帖?”
一身玄色衣服的侍衛,滿臉的震驚。
在那深處的地方。
有一道人影立在那裏。
是背對著眾人的。
聽到這話。
夏景寧背在身後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
侍衛們麵麵相覷。
不敢言語。
誰不知道。
如今這海靈國雖說不是世子做君主,可是那君主還小,把持著朝政的,可是郡公夏瑞。
在這盛京城。
還沒有人敢不給郡公府麵子。
更何況。
夏景寧,可是郡公夏瑞的唯一後人。
“那王公彥不學無術,王公家的財力雖然強大,可是智謀方麵,卻是有所欠缺的,在屬下看來,做出這個決定的,應當不是那王公彥。”
王公彥可沒那麼大的膽子。
若是被他兄長知道王公彥拒了這世子的拜帖,隻怕是會將他身上的三層皮都打得脫下來。
“自然不是他。”
夏景寧開了口。
“本世子的拜帖,也不是給他王公府的。”
不是王公彥。
自然隻能是王公府上的那位仙子高人了。
如今盛京城裏傳得沸沸揚揚的,可都是她的事跡。
“王公府上的那位神秘人,當真有這個膽子,竟然敢得罪世子?”
夏景寧自然也是沒有想到。
他之前還在想。
那神秘人,應當是故意放出這些傳言,等著他上門。
可是如今。
他主動上了門。
卻是被拒之門外。
難道。
自己之前的判斷有誤?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夏景寧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隻見他眉頭深鎖,麵容嚴肅,此時他周身的氣壓,實在是低得嚇人。
“祁雨柔最近怎麼樣?”
歎了一口氣。
夏景寧還是坐在了旁邊的位置之上,輕聲的問出了這句話。
祁雨柔。
是一個不錯的煉丹師,其精神力雖然不夠強悍,那身形也與雨晨相像。
可就是那精神力,屬實弱了一些,身體素質也不太行,到時候,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那樣強大的法陣。
也是因此。
這些年來。
夏景寧一直都在苦苦尋找。
想要找到一個精神力極佳的女子。
可是。
每一次經曆過法陣之後,那些女子,都沒有一個能夠成功活下來。
最後她們的屍體,也都被一黑衣人接走了。
“這麼長時間了,她的身體,還是不夠健壯嗎?”
“世子,雨柔姑娘性子本來就弱,這些年來你的訓練,也沒有得到多少效果,隻是那咳喘的毛病,比以前好上一些了。”
夏景寧又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不行。
這太慢了。
他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了。
他需要一個精神力極佳,身體素質也極好的女煉丹師。
就算那王公府上的高人仙子是一個局,他也要往裏麵闖一闖。
“月五,你讓郡公府的人準備一下,就說半個月之後,我要舉行一場盛大的獵獸大會,到時候,這盛京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必須得參加。”
“是,屬下遵命。”
“對了,私下裏,給那王公權也說一下這件事,記得,暗自加壓,若是那王公府的“高人”不去獵獸大會的話,那這盛京城的產業,他們王公家,也就別要了。”
夏景寧說這話的時候。
眼神之中的光芒閃爍不定。
這樣的狠厲。
似乎不是第一次了。
在盛京城,夏家本就是貴族,更何況,是郡公府的世子爺要舉辦獵獸大會,這一舉措,不消半日,迅速的吸引了整個盛京城王公子弟的注意力。
王公權下了朝之後。
別人叫住了。
是掌管刑部的侍郎。
他這官位,比王公權還要高一些。
往日裏。
王公權都是盡量的避免與他們相談。
沒想到今日,他卻是被那刑部侍郎叫住了。
兩人寒暄了一番。
對方與他提及了半月之後的獵獸大會。
本來。
王公權是打算親自參加的,這樣一來,顯得自己的誠意十足,也不會得罪郡公府,可是那侍郎卻說。
世子對王公府上的一位“高人”比較感興趣,屆時,希望那女子也來參加。
王公權隻是一愣。
剛想客氣。
侍郎便接著道:“王公府的木材產業,近來都不錯吧?就是聽說,裏麵有些人來曆不明,王公大人還是謹慎一些好,若是被我刑部發現了,我可是公正清廉,絕不徇私的。”
短短的一句話。
卻是說得王公權冷汗直冒。
他不像弟弟王公彥,王公權聰慧得多,這刑部侍郎一提醒,他便知道,世子真正想要邀請的人,根本不是他們王公府。
而刑部侍郎如今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大意,王公權也是能夠想到了。
木材這方麵的交易,向來和朝廷抹不開關係。
若是朝中有人故意尋事,隨意安個罪名,他們也不能反抗。
王公權的臉色突然變了。
可是也不敢太過放肆。
隻得鞠躬行禮道:“下官明白,定當全力的助世子在獵獸大會上取得成功。”
刑部侍郎笑了笑。
走了。
王公權的身子,久久不能直起來。
下了朝之後。
極其罕見的。
王公權去了王公彥的院子。
那時候。
王公彥正在仔細品讀著趙書寧給他的一本小人書。
下人急匆匆的跑進來。
說大少爺回來了。
王公彥還沒來得及高興呢,那王公權進了門,一巴掌就打在了王公彥的臉上,霎時間,王公彥楞在原地,懵了。
“哥。”
“你說說,我王公家,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起色,你好好的,為何去得罪那世子爺,夏家,那就是海靈國的天,我與你說過多少遍,平時你驕橫無理也就算了,夏家的人,不是你能得罪的,你怎麼就不聽!”
王公彥略顯委屈。
“哥,我沒——”
“你天天沉迷於酒色,我念在你幼年無伴,我又忙於家族產業,無暇顧及你,就隨了你去,我心想,你雖是無法無天了些,總會記得為兄教你的道理,可你好好的,為什麼要去招惹這海靈國的天老爺,你是要讓我們王公家毀於一旦是不是?”
“哥。”
王公權此時臉上全是怒色,哪裏有心情聽王公彥解釋,見他此時還在看小人書,索性就那小人書一把奪過來。
一下子撕成了兩半。
王公彥想攔,卻是攔不住。
他的手有些顫抖。
此時的王公彥,應是十分害怕。
“哥,不要撕,那不是小人書,那是師傅給我的,可以修煉心法的,哥——”說到後麵,王公彥的聲音裏,已然帶了十分的委屈。
“你又去哪裏交的狐朋狗友,定是那些招搖撞騙的術士,要來騙你錢財的,我不僅要撕,今日,我還要將你這院子裏把玩的物品,都扔得幹幹淨淨。”
王公權推開王公彥。
就要往裏麵走。
“哥,裏麵有——”
話未說完。
一身著緋衣,容顏清麗傾城的女子,便從裏麵緩緩走出。
“大少爺,何必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