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
已是空無一人。
趙書寧望著空中，愣了好大一會兒，方才回過神來。
許多話。
她都還沒來得及說。
洛秋就落荒而逃了。
趙書寧轉身。
回了邀月樓。
此時。
水月使者正等著趙書寧。
見到趙書寧回來，他們鬆了一口氣。
“幫主，這一次，時間有點久。”
趙書寧將身後的袍子解下，放在一邊的屏風上，不經意的道：“遇到了一個熟人，寒暄了幾句。”
“幫主為何不將那人請進邀月樓？”
趙書寧隻是嫣然一笑。
沒有回話。
她看向床上躺著的孔曄。
眼神，變得有些許複雜。
“阿水阿月，我想要拜托你們一件事。”
趙書寧開了口。
阿水阿月自然立馬答應了。
趙書寧繼續道：“等孔曄醒了之後，希望你們，將他送回煙雨樓，孔詩霜在等著他。”
二人相視一眼。
眸中有著些許為難。
趙書寧接著道：“放心，經過今晚，應該不會有人再找你們的麻煩了，你們隻管護送孔曄回去。”
兩人長鬆了一口氣。
“幫主放心，我們定然將孔樓主安全送回煙雨樓。”
他們二人，早就想如此做了，隻是忌憚對方的力量，一直不敢明目張膽的行事，不過如今，幫主既然敢說出如此的話，就必然是有著十分的把握，即是如此，他們定然會安然的將孔曄護送回煙雨樓。
趙書寧滿意的點點頭。
阿水問道：“幫主，你不與我們一起回東澤大荒嗎？”
趙書寧握緊了袖中的一顆內丹，那是先前黑衣人死去的時候，所留下的。
還有。
孔曄先前腦海之中的影像，自己還未完全搞清楚。
最後那一瞬。
那個地方。
趙書寧似曾相識。
那是海靈國的皇宮，當初姨娘顧卿卿死的時候，就是在那個宅子裏，趙書寧曾在夏卿言的影像之中看過。
她要去一趟海靈國皇宮。
趙書寧總是覺得，在那裏，定然隱藏著更多的秘密。
孔曄的記憶之中，那地方隻是一閃而過。
這更加使得趙書寧好奇。
“我要去海靈國皇宮一趟。”
趙書寧看著海靈國遠處的京城，如是說到。
“阿水，阿月，你們二人在海靈國的時日應當不短了吧？”
“二十多年了。”
“那你們將如今海靈國的形勢，或者是有什麼新奇的事。都講給我聽一聽。”
若是往前五百年。
這海靈國，因著那顧卿卿的關係，自己與他們，也還算沾親帶故。
哪怕是如今的君主繼位，隻怕是見到了趙書寧，不說喚她一聲老祖宗，隻怕是前輩之尊稱，趙書寧也是能夠擔當得起的。
“回幫主，如今海靈國之中，新繼位的君主也是為夏，不過那君主年齡尚小，沒有什麼實權，海靈國的大權，可以說，都是在郡公一家手上。”
“海靈國的郡公，叫做夏瑞，他與郡公夫人育有一子一女，女兒的話，失蹤了許久了，他們二人是在痛失愛女多年之後，才有了一個兒子，名喚夏景寧。說起世子夏景寧，他與那天璃國的小公主東方一諾。”
趙書寧伸出手喊停。
“這些我知道，你們就挑些重點的講就行。”
阿月接著道：“反正天璃國與海靈國鬧掰了之後，這海靈國的世子就開始鑽研各種奇特的心法，也無心政事，那國家大事，基本都是郡公夏瑞在把持，他們又分心乏術，沒有誰有時間能真正的管理這世子。”
“本來，一切都相安無事的，可是近些年來，那京城裏的不少靈藥師，無緣無故的白白送了命，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每一次都是死在郊外。”
說到這裏。
阿月更加神秘道：“而且啊，那些靈藥師死的時候，手中，都是握著玄霜花。”
趙書寧問道：“這些，沒有查到原因嗎？”
阿水阿月皆是搖搖頭。
是查不到？還是查到了，沒人敢說。
“那夏景寧祖上，可是有著一個叫做顧卿卿的人？”
聽聞顧卿卿這個人。
阿水阿月大驚，皆是瞪圓了雙眼。
阿月連忙道：“幫主，顧——這個名字可是不能提的，她在海靈國百姓的心裏，可是開山祖母一般的存在。”
“啊？”
姨娘的名字？
如今竟是不能提？
難怪自己在東澤大荒的時候，時常翻著師尊的古書，也沒看到顧卿卿這一人物，許是海靈國封鎖了消息，不允許任何人提起吧。
“是啊，幫主或許不知道，在海靈國，有著一位極其賢名的君主，他本來隻是海靈國的一個小王爺，後來海靈國君主無德，退位之後，便是他上了位，至此，才開創了海靈國的盛世。”
“你們說的，那人可是夏卿言？”
“幫主，在海靈國，可不能直呼慧遠帝的名諱。”
趙書寧住了嘴。
阿月接著神秘兮兮的說道：“幫主，你先前所說的那位顧——就是慧遠帝的生母。”
看阿月此時的表情。
這件事，好像就是這海靈國的第一機密之事般。
趙書寧平淡點頭。
阿水阿月驚疑的看向趙書寧。
“幫主，這個驚天秘密，你知道？”
趙書寧再次點頭。
“我知道啊。所以呢？”
兩人咽了咽口水。
趙書寧接著道：“沒啥問題的話，我就接著說之前的事了。”
阿水阿月點點頭。
“我的意思是，那京城之人，是不是已經有人查到了真相，隻是，沒有人敢說？”
“這個——屬下們不敢妄加揣測，不過，有一個秘聞，不知是真是假。”
趙書寧示意阿月繼續說。
阿月便接著道：“據說，是那海靈國的貴族所為，因為他的祖上，有著一位巫師，那名巫師，不過幫主，屬下這也是道聽途說的。”
阿月看了看四周，低下頭，正打算說話。
趙書寧卻是突然開了口。
“那名巫師，名喚安雲，是那慧遠帝父親的繼室。而且，你們想說的事，那些靈藥師之死，應當和世子夏景寧脫不了關係，是嗎？”
兩人更是驚訝了。
“幫主真乃神人啊！”
趙書寧忍不住白了一眼。
“幫主，你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又是如何將那世子與這一整件事聯係在一起的？”
“你們說的，已經很明顯了。”
阿水阿月看向對方。
趙書寧道：“你們無事，就將那世子特意拿出來說，這麼講，在你們看來。那這世子，應當和這些靈藥師的死，有著關係。”
兩人憨厚一笑。
皆是抓了抓頭。
樸實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