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白看了看旁邊帶著笑容的帝尊。
又看了看氣急敗壞的俊美公子。
接著,看向身邊和自己一樣跪著滿臉不解的沐宛。
鳳湛指著自己,又指著顏如玉,看著二人說道:“你們看,我和你家帝尊,像是那種麵相嗎?”
顏如玉莞爾一笑。
兄長真的是個很有趣的人。
在上一刻,他還在調侃自己,下一瞬,他就不淡定了,變得暴跳如雷。
“公子,你和我家帝尊,的確挺有夫妻相。”
“是啊,公子和我家帝尊,這容顏,至少都有三分相似,就是這種性格,嘖嘖嘖——有那麼一點點不同。”
鳳湛道:“廢話,我們長得像,那是因為你家帝尊是我家不染,你們在瞎想些什麼?”
“你家不染?小宛,這是他們之間的昵稱嗎?”
沐宛沒有回答,低下了頭。
顏如玉道:“聽白,沐宛,這位公子叫做鳳湛,是鳳氏皇族的人。”
兩人詫異抬頭。
顏如玉又道:“他是我兄長,而我本名,叫做鳳不染。”
聽白與沐宛瞪大了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是覺得不染這兩個字格外熟悉,可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對麵那位公子,竟然也是鳳氏皇族的人。
鳳家之人,各個逆天。
這個叫做鳳湛的小公子,竟然是帝尊的嫡親哥哥嗎?
難怪?難怪他們生的如此相像。
“聽到沒有,兩個沒見識的家夥。”
沐宛道:“帝尊,你以前,從來不會和我們解釋這些的,你都是不管旁人如何看的。”
鳳湛道:“廢話,你們這話要是傳到了她那九歲的小媳婦那裏,那你家帝尊不得又花時間解釋嗎?”
顏如玉道:“你們先下去吧,以後這種話,還是不要亂說了。”
“是,帝尊。”
走的時候,還能聽到沐宛的聲音。
“我就說,帝尊中意的就是那位小趙姑娘,你硬是歪曲事實,這下好了吧。”
聽白沐宛走了之後,顏如玉沉默了一會兒。
而後抬頭一動不動的看著鳳湛。
鳳湛本來正在優哉遊哉的吃著果子的,被顏如玉盯的時間久了點,他便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了。
“不染,你這樣盯著我,做什麼?”
“可能要麻煩兄長收拾一下行李了。”
“為什麼?”
“我想去找小寧兒。”
“那你就去啊,真是的,你?你想讓我陪你一起去?”
“或者兄長想要留在這裏也是可以的。”
“不不不,我與你一起去。”
留在這青雲峰,整日沒有人煙,住上一個月兩個月還好,住的時間久了,鳳湛也會覺得無趣。
“還是不染夠意思,怕兄長無聊,特意叫我跟著一起去。”
顏如玉笑笑。
小寧兒也該好好認識一下鳳湛了,鳳湛是自己的兄長,和自己流著相同的血,若是自己能努力克服千年孤煞的命格,那他們之間,以後就不僅僅是朋友關係了。
趙書寧此時正在準備比賽。
再過一個時辰,就輪到她上台了。
彼時,在這個間隙,就好像是有人念叨著她一樣,猛地打了兩三個噴嚏。
而此時,台上那一輪的人比賽結束之後,那宗會之中的藍安然和宗會大弟子傅年就上了台。
傅年的手微微顫抖。
藍安然的臉上也帶著緊張。
看來,這宗會,是要來大人物了。
果不其然,傅年開了口。
“各位同仁,我們宗會今日,迎來了一個重量級的尊者,他會作為評判者出席這次的煉丹師大賽。”
藍安然又道:“是的,這次弟子選拔大賽,有著他的評判。是所有煉丹師都夢寐以求的。”
趙書寧此時正眼睜睜的看著麵前之人不停的晃動。
台上在說些什麼,她壓根沒有聽進去。
她隻是覺得奇怪,又沒什麼重要的事,這些人,怎麼一下接一下的開始歡呼起來了呢?
還有,一個簡單的弟子選拔賽,這些人,用得著這麼激動嗎?
就像是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麵一般。
想當初,她身為女帝葉淩,盛裝出席坐花車遊街的時候,也沒有這般隆重啊。
看來時間過得久了,這宗會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大了。
趙書寧低下頭。
又將顏如玉教她的心法念了一遍,暗自的想了想等會的流程。
最後,等人群安靜了,她才有心思抬頭看向台上。
“奇怪,這也沒多久的時間,這台上,怎麼又拉了一層帷帳了,是有誰要來主持嗎?”
趙書寧這疑問之聲還沒有發出一會兒。
就有人印證了她的猜想。
因為這帷帳是半透明的麵紗,雖然看不清那帷帳之後的是何人,可是能夠看出大概的輪廓。
就兩個人上台而已,這些人,怎麼這般緊張,連大氣都不敢出。
還有那位叫藍安然的少年,之前趙書寧見到的他,都是一臉不屑的模樣,好像對任何事都不會上心。
再看他現在,他的兩隻手都握得很緊。
還有藍安然的發絲間,隱隱約約的都可以看到小汗珠。
趙書寧剛想問問身邊的人怎麼回事。
就見到台上後方傳來了動靜。
看輪廓,那應該是一個雙腿殘廢的男子,他坐在輪椅之上,有一人給他推著輪椅,還有兩人立在那台子兩旁。
隔著帷帳,趙書寧看得不真切。
可是她覺得,那帷帳之後的幾人,總是給她異常熟悉的感覺。
等到兩人入座之後,那藍安然便宣布了接下來比賽的名單。
“趙書寧,青蔓,青鸞,林清,何振,弘業,幾位煉丹師請上台,領取自己的煉丹原料。”
聽到熟悉的名字,顏如玉的臉上帶了一絲笑容。
鳳湛輕聲道:“怎麼樣?剛好趕上吧,你也是心急,直接就用這等身份上了台。”
“這有何妨。”
顏如玉微微一笑,鳳湛也是搖搖頭。
他家不染這顆鐵樹,總算要開花了。
除開顏如玉之外,那場中的另一位白衣男子,在聽到趙書寧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裏也是咯噔一下,而後,他竟然從席中站了起來。
就是這個名字,印在他心中的名字。他就算再如何心不在焉,也能立馬被這個名字喚回到現實之中。
看向那台上的方向。
是她嗎?會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