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四段靈藥師的靈力嗎?
跨越了兩個階級,趙香香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已經輸了。
謝俞笑道:“你看,我好心請你到我的船艙去,你不願意,願是要我用這種方法,你才樂意和我一起去。”
趙香香氣急敗壞,眼睛看準了謝俞的腳,狠狠的往下踩去。
謝俞吃痛,連忙躬下身子抱住腳。
此時他的劍,也是換了一個方向,割破了趙香香的手臂。
謝俞疼得直抽氣。
“趙香香,老子就是請你喝個茶,你脾氣怎麼這麼大?找抽呢吧你?”
謝俞的聲音極大,這一聲怒吼,就有人伸出頭來看向他們這裏。
趙香香受了傷,也隻是皺皺眉頭,快速的從衣擺處扯下一塊布,將自己手臂上的鮮血先止住。
“謝公子,是你欺人太甚。”
謝俞也是火大。
平時的謝俞,占便宜占慣了,那些姑娘,哪一個不是上趕著要進淮河以南謝家的門,可是這趙香香,一個鄉野山村來的小姑娘,竟然敢如此無視他。
謝俞現在,哪裏還有那麼多花花腸子。
他隻想將那趙香香抓起來,然後綁在柱子上,用鞭子狠狠的抽一頓才解氣。
“沒見過你這樣不識趣的女子。”
趙香香現在冷靜下來,也覺得自己方才有些魯莽。
可她沒出過遠門,她不知道那謝俞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書本裏說了,會說出謝俞那話的人,多半都是一些流氓頭子,是一些專門對小姑娘使下三濫手段的人。
趙香香想著,接下來,如果自己不反抗,是不是就會出現話本裏的那些悲劇了。
她慌了神,也沒想到臨走之前父親的囑托,便一腳踩了下去。
看著謝俞那暴跳如雷的樣子,她的神情,也開始有些許的閃躲。
是啊,趙香香在怕,她不想為趙書寧惹什麼麻煩,她這一次出來,是為了保護趙書寧的,可是沒想到,剛上船第二天,自己就招惹了淮河以南最大的家族——謝家。
“你們誰敢碰我!”
趙香香此時已經變得慌張,細細一思量,自己剛才的舉動,實在是太衝動了一些。
這麼多年了,這樣的性子,自己還是沒有改掉。
趙書寧也說過,自己這樣,以後到了江湖之上,能力又不足,遲早會吃大虧了。
當時趙香香還十分不服氣的反駁了,說趙書寧在外麵,肯定比她囂張多了。
趙書寧隻是悶悶的回了一聲,就算是她囂張,那別人也動不了她,可是趙香香不一樣,能力不夠,脾氣還潑辣。
沒想到,這話還真的說中了。
自己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招惹了謝家的公子哥。
以後到了淮河以南,妹妹可怎麼辦?
“誰敢碰你?我敢!”
謝俞親自上手,還不用三招,就將那趙香香捆得嚴嚴實實。
要是說出去,一定會被趙書寧嘲笑死的。
因為捆她的東西,就是趙書寧送給她的長空靈鞭。
丟人丟到家了。
趙香香就這樣,被謝俞五花大綁,還被好幾個小廝扛著,浩浩蕩蕩的就往謝俞的船艙去了。
走的時候,還有不少人圍觀。
可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反抗,他們覺得,敢站出來反抗的人,那一定是瘋了,這艘大船,都是謝家的,若是謝俞不樂意,將他們甩到海裏喂魚了怎麼辦?
所以,在外麵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也,沒有一個人進去提醒趙書寧她姐姐被抓了。
等趙書寧睡醒之後,找不到趙香香,才想著出來尋一下她。
可是這個時候,甲板上已經沒有趙香香的影子了。
船艙之上,那謝家的大旗十分明顯,趙書寧本來也沒打算惹事,是那謝家先搶了趙香香在先。
怪還怪,他們遇到了不該遇到的人。
趙書寧就不是那種會忍氣吞聲的主。
以前不會,以後,她也學不會。
謝俞帶著趙香香回到了上等船艙,進了門之後,砰的就將大門關上,然後將趙香香往旁邊一扔,他就在一旁悠然的坐著吃早飯了。
趙香香死死的瞪著他,可是謝俞麵無表情,絲毫不當一回事。
過了一會,謝俞覺得自己吃飽了之後,才看向趙香香。
這一看,趙香香坐在地上,就不由自主的往後退著。
“現在怕我了,之前我看你在甲板之上踩我腳的時候,可不是這副樣子。”
趙香香惡狠狠的瞅了謝俞一眼。
謝俞湊近,輕輕的聞了一下。
“不愧叫趙香香,你這身體,還真是香。”
趙香香轉過頭,不看謝俞,這謝家公子,簡直就是一個混世小惡魔。
“卑鄙——”
“我卑鄙?”
謝俞走到身後,拿出了一根鞭子,那是根再普通不過的鞭子了,遠遠看去,和趙香香之前的那根很是相像。
“啪!”
打在船艙內的甲板之上,聲音很是強大。
“謝俞,你。你想做什麼?”
看趙香香的目光,顯然是將他當成了十惡不赦的人。
當然,謝俞覺得自己也不像什麼好人。
可是那趙香香看他的目光,便顯得他是一個好色之徒,他看起來,有那樣猥瑣嗎?
“我想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
謝俞看著趙香香害怕的樣子,他便覺得解氣。
謝俞就是一個小霸王,活了那麼久,除了那個外來的遠房親戚,誰敢這樣忤逆他?
空氣中,源源不斷的傳來鞭子的聲音,可那鞭子,從始至終,都沒有落到趙香香的身上。
“怎麼樣?認錯嗎?”
趙香香咬著嘴唇,半天不說話。
“這一下,可就是真打了,本公子要你嚐嚐,什麼叫做皮開肉綻的感覺。”
趙香香看著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鞭子,連忙閉上了雙眼,可是,那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
因為謝俞的鞭子末端,好像覆上了什麼東西,十分沉重。
謝俞拽不動自己的鞭子,正想破口大罵的時候。
他忽然感覺自己的後背,一陣涼颼颼的風吹來。
“怎麼回事?”
他不由自主的回過頭,那船艙上方,有一雙陰森森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