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誰做主

正欲開口,君初月就似早就料到了他要說什麼一樣,搶先一步嗔道:“夫君,你說過絕不反抗的,我身子現在還疼呢,你要是亂動,就說明你不愛我了。”

慕容封淵:“……”

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對她的感情分明就是蒼天可表日月可鑒,然而麵對他家小妻子水色得雙眸,他就隻能乖乖舉手投降,為了證明他不可能不愛她,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任由她上下其手、為所欲為。

君初月瞥了眼男人一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得任人宰割的表情,不覺笑了一聲,她家夫君平素裏都是倨傲不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存在,如今做出這種類似小媳婦一樣的表現,倒還真是別有一番趣味。

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可以肆意妄為的機會。

畢竟,床笫之事,她可是很難得才能“翻身做主”呢。

慕容封淵倒足夠守信,說不動就不動,咬著牙任憑她雙手在他身上到處遊走,製造出一波又一波的情潮。

時間仿佛變的無比漫長,她在他身上每一個動作帶給他的感覺都像是被放大了十倍乃至百倍,讓人幾乎瘋狂。

將心比心,他不由得想之前她是不是也這樣難受,並暗暗發誓今後再也不在床事上隻顧著滿足自己而故意折騰她了。

這樣想著過了一會他又開始糾結怎麼還是沒有結束,這小妮子實在太會磨人了,得找個機會好好打一頓屁股教訓一下,免得她再這麼肆無忌憚。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最後腦海一片空白中解放在了她手上,這還不算什麼,讓他牙癢癢的是他家小妻子還在拉著小臉無比嫌棄地嘟囔著:“這麼久才……你是不是瞞著我吃藥了啊。”

慕容封淵:“……”

這丫頭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居然懷疑起他的能力來了?!

男人氣極反笑,可君初月多警覺,不等他有所動作,就先一步搬出了“免死金牌”:“你說了隨便我的,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別說你要食言啊!”

“為夫沒有食言。”

慕容封淵睨著她開口,一邊不緊不慢地將她兩隻手都抓在一起攥住,鳳眸半眯:“夫人自己說,我剛剛是不是予取予求,沒有一點反抗了?”

為了兌現自己的諾言他可是差點沒憋出內傷來。

君初月:“……”

她一想好像還真是這樣,而且她就是看他一點都不反抗,所以膽子越來越大最後一發不可收拾,直接讓他在自己手裏交代了,不僅如此,她還嫌棄了他一下……

似乎玩的有點過頭了。

君初月後知後覺地想,一邊心虛地吐了吐舌頭。

而慕容封淵嘴角勾著一抹邪肆笑弧仍在不依不饒:“嗯?夫人現在怎麼不說話了?你還沒有回答為夫的問題呢。”

“……”

君初月不知道為什麼,雖說慕容封淵臉上一直掛著笑,聲音也輕柔的不行,但她總覺得這男人此刻很危險的樣子,尤其是他盯著她的眼神,讓她有種被猛獸盯住的錯覺,連回話也不禁吞吞吐吐了起來:“呃……嗯,是……”

“是啊——”

男人有意無意地拖長了聲音,繼而抓著她的手猛一個用力。

君初月絲毫沒有防備,當然,她就算防備了,也抵擋不過他的氣力,尚赤裸的身軀直直撲進了他裸裎的胸膛上。

“夫人剛才那麼賣力,為夫怎麼也得回報夫人一下才對。”

低沉的話音同時在她耳畔響起,伴著溫熱的呼吸拂過肌膚,瞬間讓她全身一陣酥麻:“夫人這樣迫不及待投懷送抱,想必也是很讚同為夫的話吧?”

投懷送抱?

還迫不及待?!

君初月臉頓時黑了一層,這不要臉的男人,明明就是他把她拉過去的,怎麼就變成她主動投懷送抱了?

這根本就是顛倒黑白,她要抗議!

“可惜了,抗議無效。”

慕容封淵聽了她的話之後低低笑起來,一句“無效”之後便不由分說俯首封住了她的唇。

這丫頭,當真是給了兩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來。

自己分明還是全身赤條條的居然也敢挑起他的火來了,本來他還想著昨晚累到她了這幾天得收斂著點,結果她居然……

嗬!

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客氣了,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和體力和這丫頭慢慢地耗,一定要讓她知道,這床笫之事,到底誰才能做主。

……

君初月覺得,如果上天能給她一個重來的機會,她發誓再也不逞能玩火。

整整一天!

加上頭天晚上就是一天一夜啊!

男人就好像要證明什麼似的,全然不給她喘息的機會,而且多出了許多從前沒有過的花樣,有好多次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暈過去,等醒來時,卻依然雌伏在他的身下……

不能想了!

君初月臉紅的仿佛能滴出血來一樣,動了動腳隻覺酸軟的厲害,實在踹不動人,於是勉勉強強抬手,握緊了小拳頭砸在男人身上。

慕容封淵一怔,隨即啞然失笑,她這力道就似在給他撓癢癢似的,更像在撒嬌,他怕傷了她的手,索性放鬆身體,堅實的肌肉也為此鬆弛開來。

君初月捶了個七八下,無意中一抬眼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寵溺視線,她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偏偏男人還戲謔地問了一句:“夫人是在怪為夫做的還不夠嗎?”

“……”

她猛地收了手,後槽牙磨的嘎吱嘎吱響。

“夠了!簡直太夠了!”丟下這一句,她便憤憤轉身拿後腦勺對著他,緊接著身後就響起了男人渾厚而愉悅的笑聲。

慕容封淵伸手輕拍著她的背,如哄小孩似的一下又一下,鳳眸裏流淌的溫柔仿佛上好的絲緞,綿軟細密,倒映著她的身影將她整個包裹起來……

“夫人。”

他又開了口,聲音低沉沉的,帶了一絲喑啞,也帶了一絲淡淡的希冀:“再給我生個孩子吧……”

他和她血脈交融的孩子。

就如同他們生命共同的延續一樣。

話音落下,他見她半天不說話,心底不由有些忐忑,隻當是自己不慎又傷她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