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要的可是這個

男人沉聲應道。

似是看出了她那驀然不知從何而來的不安,大掌也同時落於她的腦後輕輕揉了揉,又低低補充了一句:“我一直在。”

“……”

就見女子恍惚了一下,繼而便沉澱了眉眼,朝他露了個安心的笑容,淺淺“嗯”了一聲,又轉眼朝蔣皎洪一笑:“抱歉,突然有些心緒不寧,讓蔣大人擔心了。”

蔣皎洪見她確實無事也就放心下來,笑道:“無妨無妨,應該的。”頓了頓,又問:“公主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還是不準備回都城去嗎?”

“嗯,暫時還沒有那個打算。”

君初月淡淡一笑,眸光落在杯裏清冽的酒液上:“西陵國地域廣袤、風景優美,風土人情都格外讓人流連忘返,而我涉足尚不滿五分之一土地,就這麼回去也太可惜了,還想再多走走,等玩夠看夠了,再回都城。”

“哈哈哈,確實,西陵國的人文景色確實都各有特色,喜歡就多走走也是甚好。”蔣皎洪邊說便執起酒杯,左右環視對座兩人一圈:“那我就祝公主和駙馬,兩位旅途愉快,一路順風。”

兩人也都露出了會心的笑,慕容封淵微微勾唇,鳳眸半眯:“多謝,托蔣大人吉言了。”

“哈哈,不謝不謝,應該的。”蔣皎洪連連笑道,“公主那時幫了我不少忙,我還說這恩情不知要如何報答呢!”

說著又與兩人寒暄起來。

席間又提到了太子與四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君初月和慕容封淵對視了一眼,也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對方想要表達的。

晚上回到客棧,慕容封淵看著自家小妻子那略顯蕭條的纖瘦背影,劍眉微踅,低聲叫住她。

君初月停下腳步轉頭看過來:“嗯?”

那一個表示疑問的單音節剛剛出口,就隻見男人三步並作兩步趕到她身後,雙臂將她牢牢桎梏進懷中:“夫人若不喜,我們便不回去了,這天下之大,難道還沒有一個你我的容身之地嗎?!”

君初月:“……”

她淺淺笑了笑,抬頭看著男人清雋側顏:“再說吧,四皇子不是還沒有找上咱們嗎?我們也沒必要杞人憂天,想這些沒有發生的事情。”

她和慕容封淵曆經千辛萬苦才有了如今的時光,可以說是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點滴彌足珍貴,根本沒有時間去把精力分散在別的地方。

“……”

慕容封淵垂下視線,對上女子溫柔含笑的目光,鳳眸也不覺溫軟下來。

“是為夫浮躁了。”他開口,低沉的聲線裏有淡淡的寵溺透出:“倒是夫人一言讓人如醍醐灌頂。確實無需為此事煩心。”

君初月笑:“是啊,我們現在該想的,應該是接下來要去何處。”

情人穀去過了,廣安郡招惹上的事情解決了,名產也已經嚐過了,也確實沒有什麼再繼續留下來的理由了。

慕容封淵正要開口,就聽他的小妻子已經如自問自答般地自顧自地先說話了:“說起來先前咱們都是有目的地往一個地方去,接下來不如順其自然,就沿著一個方向一徑向前,到哪就算哪,覺得我這個意見怎麼樣?”

“夫人的意見自然是好的。”慕容封淵低低笑,“不過在走之前,夫人是不是該和為夫做點別的事情?”

別的事情?!

君初月意識到這男人的意圖,小臉不自覺就紅了幾分,她想拒絕,可慕容封淵哪裏會給她拒絕的機會,話音剛落,便不由分說地將她打橫抱起來往床榻走去。

緊接著,伴著男人身軀覆蓋下來的同時,薄唇將她一切話語都盡數吞沒。

被翻紅浪,又是一夜春色撩人。

……

結果就導致了他們又過了三天時間才從廣安郡離開。

一路上君初月都板著小臉對慕容封淵不理不睬,也不肯和他共乘一騎,男人隻得跟在她後麵,不時抬手摸摸鼻尖,思考該如何讓他的小妻子高興起來。

嗯……

好像折騰的有點過了。

慕容封淵心虛地想,不過也不能怪他,誰教他的小妻子那麼可口呢,連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都仿佛成了擺設,隻想要她,不停地要她……

“夫人。”

又往前走了一段之後,男人終於忍不住再次開口。

和他料想的一樣,他的小妻子依舊甩給他一個後腦勺,好像什麼都沒聽見似的,完全把他當成空氣一般。

不過慕容封淵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了,也沒怎麼在意,策馬往前緊趕了幾步與她並駕齊驅:“夫人,當真不理為夫了?”

“……”

“這不是夫人魅力太大,讓為夫忍不住嘛。”男人低低地笑,一邊伸手過去抓她的韁繩。

啪!

君初月一把打開他,轉眸過來狠狠白了他一眼,一夾馬腹就衝了出去。

慕容封淵:“……”

看來比他想的還要嚴重啊,這麼久了他的小妻子還是頭一回對他冷漠到這個地步。男人不覺心虛起來,暗道自己剛剛是不是不該用玩笑的口吻和她說話,應當主動道歉才對。

結果現在可好,他的小妻子好像更生氣了……

然而事實上,君初月卻並沒有他想象的那般氣怒,她隻是羞惱而已,覺得都這麼多次了,每每和他歡好的時候還是會暈過去,實在太丟麵子了,何況這男人還一臉的得意。

嗯,火大!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沿著官道走了一段之後,君初月忽然一轉馬頭,偏移了大路向旁邊山路奔去。

“夫人?!”

慕容封淵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

他不知道君初月是怎麼了,隻見她策馬越跑越快,劍眉不覺微踅起來,越過她肩頭向前看去,就看到一道青色的流影在前麵飛掠而過——

所以她就是在追那玩意?!

慕容封淵想著,人也已經有了動作,足尖在馬鐙上脫出來,踩在馬背上輕輕一點,真氣過處,身形便已如大鵬一般衝了出去。

君初月就感到一道黑影自頭頂越過,再定睛朝前看時,就見男人已經悄然落地,手裏還捏著一隻青色的鳥。

“夫人,你要的可是這個?”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