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旖旎。
君初月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本以為又會像以前一樣腰酸背痛個一整天,卻不料正好相反,她不但沒感覺到累,反而神清氣爽。
真奇怪。
難道說她最近體力變得更好了?
慕容封淵先出去洗漱了,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的小妻子坐在床沿又是動手又是踢腳的,還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問道:“夫人在做什麼?”
“沒做什麼啊。”君初月還沉浸在這種怪異的感覺裏,下意識回答:“就是覺得怎麼會不累呢……”
不累?
慕容封淵劍眉輕挑,幾個大步跨上前去。
君初月猶在翻來覆去地看自己的手呢,冷不防就感到一道陰影從上方罩了下來,抬頭看時,已經被男人再次撲倒壓在了床榻上。
“你——”
“夫人這麼說的意思,是在暗示為夫還可以再來一場嗎?”男人打斷她的話,鳳眸裏笑意漣漣,呼吸伴著他帶著一絲喑啞的低沉話音輕掃在她的臉上:“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
君初月想要分辯,豈料男人像是早就計算好了就等著她自動開城投降似的,她剛一張口,溫熱的薄唇便迅速印了下來。
不給她半點反悔機會地準確攫住她的唇舌,一路攻城掠地,席卷過她口中的每一寸角落,猶如一位得勝的將軍,正在大肆巡視自己所征服的領土。
圍繞了她一夜的男性氣息再一次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
果然,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啊。
君初月想。
好在男人還知道什麼叫節製,隻一次就放過她了,就是末了還不肯起身,一邊啄吻她的臉蛋一邊很是欠揍地勾唇調笑:“為夫這回足夠賣力麼?”
君初月:“……”
砰!
隨著一聲重物落地的響動,兩個人都呆住了。
慕容封淵先反應過來,他默默從地上站起,那裸裎的身軀便隨著他的動作大大方方舒展開,毫無掩飾地倒映入女子的視野。
君初月也從震驚中回過了神,縱然已經有過無數次肌膚之親,眼下這種情況還是讓她不自覺地紅了臉,一把抓起他散落在床邊的衣物砸過去:“臭流氓!”
男子好整以暇地接住。
比起她的羞惱,他就顯得要自然平靜許多,當著她的麵慢條斯理地將衣物一一套上,嘴上還不忘記打趣:“夫人不正是喜歡我這個流氓麼?”
“……”
君初月剛剛羞紅了的臉頰此刻黑如鍋底。
原本她還準備就自己一時衝動把他給踹到地上的這件事向他道個歉的。
可現在一看……
她想說踹的好,這男人就是欠踹!
有這麼一通鬧騰,她也就把自己晨起時的怪異感給拋到了腦後,起來洗漱了,便和慕容封淵出門去吃飯。
時間尚還未到正午,姑且算是早飯。
趁著吃飯的空檔,兩人順便向掌櫃打聽了一下關於神女父母的事情,因為時間正好青黃不接,既不是早上又不是正午,除了他們也沒有別的客人,掌櫃正好閑著,便陪著他們閑聊了幾句,倒是透露了不少信息。
半個時辰後,他們出現在餘家鎮西南一座獨立的小院前麵。
“鎮子最西南端的獨門獨院……那就是這裏沒錯了。”君初月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隻見青磚素瓦,牆角叢生著幾處青苔,別有一番寧靜的味道。
“叫門吧。”慕容封淵開口。
說著也不見他上前,隻袖袍輕掃,幾道真氣便席卷出去,叩、叩、叩,就宛如真的有人在敲門一樣,緊閉的大門隨之被叩響了起來。
“誰呀?”
很快,門的另一端傳來回應,緊接著有腳步聲也朝這邊過來,慕容封淵便負了手,靜等著對方開門出來一看——
“你們是?”
來開門的正是神女的父親,見到慕容封淵二人之後先是愣了一下,遲疑道:“我好像見過你們……”
“昨日,神廟前。”
慕容封淵淡淡提醒。
聽他這麼一說,神女父親頓時恍然大悟:“哦哦,我想起來了,這位姑娘是神女昨天最後一位有緣人,原來是你們啊,快請進快請進!”
慕容封淵和君初月對視了一眼,抬腳邁過門檻。
“內子出去了還沒回來,兩位先坐,屋子裏亂了點還請別介意,我給你們泡些茶來。”神女父親把他們安排在了堂屋坐下,在桌上放了一隻果盤,接著出門去泡茶了。
“夫人,吃些水果。”慕容封淵伸手在果盤裏掂了掂,挑出一根香蕉來,剝了皮遞到女子嘴邊。
君初月就著他的手一口口咬著,眸光則仍在屋子裏四下瀏覽,片刻後她吞下嘴裏最後一口香蕉,輕聲道:“這就是一個普通人家,沒覺得有什麼異樣,你說,會不會這神女的父母其實也是被蒙在鼓裏,什麼都不知道?”
“這要等問過了才能判斷。”慕容封淵將香蕉皮放到桌上,又去撿了顆葡萄,將皮剝了才投喂到她口中,一邊瞥了門外一眼:“人回來了。”
隨著話音,門簾被掀開,神女父親提了茶壺走入進來:“等久了吧?剛剛內子回來,我讓她再去市集上買些酒菜來,中午好招待兩位。”
“客氣了。”慕容封淵淡淡道。
“不客氣不客氣,你們遠道而來,又是神女的有緣人,怎麼說也得好好招待一下。哦,我姓黃,叫黃文易,癡長些年歲,若是不嫌棄的話,喊我一聲黃哥就好。”
黃文易說著拿杯子給他們倒上了茶,慕容封淵拿起來放在鼻尖下嗅上一嗅,放下來抬眼:“除去我們,以往可曾有外來者被神女選中的?”
“這個嘛,容我想一想,這一代的神女今年是頭一回見人,上一代神女最後一次見人的時候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嗯……好像還真沒有。”
黃文易抱歉地笑了笑:“在我印象裏是沒有,就是不知道再往前有沒有了,所以我也不敢打保證,你說是吧,萬一以前也有呢,你們二位不就是個例子嘛。”
慕容封淵聞言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