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君初月反應過來急忙拒絕,雖然已經歡好過數次,若不是那次急怒攻心他們甚至已經有了子嗣,但她還是不太習慣在其他場合下裸裎在他麵前。
比如說這洗浴——
“我自己洗就好了,不用你幫,你放我下來,出去。”
她急急推著他的胸膛試圖翻身跳下去,可男人眼底燃燒著暗色火苗,箍住她腰身的鐵臂越收越緊,另一隻手不知何時按在了她的後腦勺上,俯身噙住她柔軟的唇瓣,低沉聲線被吞入兩人相交的唇齒之間:“夫人,你真吵……”
他的吻如同他的性子,哪怕再刻意放的溫柔,到最後也總是變的暴戾起來,就仿佛攻城奪池一般,肆意地去擄掠她口中的每一寸,霸道地揪著她的唇舌不放,讓她不斷配合他的動作翩翩起舞,呼吸一度被強行掠走,又在她憋了一口氣以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時候,將空氣度還給她。
慕容封淵急切地吻著懷裏的小女人,他力大無窮,君初月在他懷裏輕的就好像沒有重量一樣,纖細而又柔軟,讓他愛不釋手,甚至想要把她給狠狠揉進自己骨血裏去,大手悄然覆上她胸前的衣襟,往下一扯——
先是外衫、然後是中衣,再是裏衣、肚兜……
一件件如蝶落般翩然墜地。
君初月覺得自己已經無法思考了,更無法阻止他剝除她衣物的動作,她唯一能做的,就隻是用雙手攀附著男人的頸肩,將自己完全交付出去,隱隱約約感覺著她和他身上最後一件屏障被除去,肌膚相貼的溫熱感傳來,緊接著,身體便被放入了水中。
“夫人,你真美……”
慕容封淵此刻鳳眸暗如黑夜,眼底一絲火焰在不斷燃燒著,他耐心地將水掬起,灑在眼前纖細的身段上,看著水流一點點拂過她的全身,不時有花瓣順著落下的水花沾染到她的身上,更是平添了幾分嬌豔。
夜色愈加的深了。
不知不覺,窗外的月光漸漸隱入了雲層當中,仿佛羞於見到這旖旎一幕。
……
君初月醒來時,外麵已經大亮,她是被陽光刺到眼皮上給刺激醒的。
一睜眼就看到昨晚的“罪魁禍首”正半撐起上身,長發流瀉,鳳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細看時,那眼底還有三分溫情,以及兩份吃飽的饜足。
“你——”
君初月初醒來頭腦還有些恍惚,剛張口說了一個字,就覺得全身如同散了架一樣酸痛無比,腦海裏瞬間就像走馬燈一樣快速閃過昨夜發生的事情——
她、她,她居然和慕容封淵在浴桶裏……
想到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一幕幕,她的臉蛋也情不自禁地泛起了紅色,忍不住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小聲嘟囔道:“混蛋……”
慕容封淵看著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浮上一層紅暈,立時就心知肚明她在想些什麼,唇邊謔笑不覺更揚高了幾個弧度。
“夫人,昨晚感覺如何?夫人罵為夫混蛋,怕不是為夫昨晚不夠賣力,不如……我們再來一次,為夫這次一定讓夫人滿意了……”
說著作勢要掀她的被子,嚇的君初月慌忙抓緊了被子裹著往旁邊滾去,邊滾邊嚷:“誰說你不夠賣力了,你不要亂來!”
好在這床榻也夠大,她又是往牆裏滾的,也沒有掉下去的風險。
慕容封淵本來也隻是逗她,笑看他的小妻子把被子裹的像個蠶寶寶一樣撞到牆上,鳳眸彎的如同新月般,清雋容顏上洋溢著少見的輕鬆愉快,笑道:“是麼,原來夫人覺得為夫昨晚很賣力啊。”
“是是是!很賣力!”
君初月隻有一顆腦袋露在被子外麵,聞言將頭點的和小雞啄米一樣,心底則在咬牙切齒——
能不賣力嗎?
她一早起來就腰酸背痛,現在突然一動更是像被人拆散了重組似的,哪哪都疼的厲害,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現在身上是個什麼樣子!
可惡!
明明昨晚動的是他,累的也該是他,怎麼現在偏偏是她累成這樣,而他卻像沒事人一樣,仍舊體力十足?
難道說這是他內力更深厚的緣故?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眼看男人沒說話,君初月急忙將話題扯開去,免得他一會得寸進尺,拉著她還當真再做一場。
“已經快午時了。”
慕容封淵微微笑著,看他的小妻子聞言唰地坐起來,下一秒又唰地縮回去,抓緊了被角滿臉通紅地看他:“我的衣物呢?拿給我!”
“夫人累了,今天就不要起來了。我已經差婢女說了,今天就不出門,飯食也都會送進來,所以夫人不必著急。”
聽到男人這般慢條斯理的敘述,君初月下巴差點被掉下來摔到地上去。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問:“你說不出門?你該不會……把我們為什麼不出門的緣由都說了吧?”
讓她的臉往哪擱?
“夫人以為呢?”
慕容封淵又笑著湊近她,俊顏離她不過幾寸之遙,呼吸幾乎噴吐到她的臉上,她甚至能看到在陽光下他的臉上纖毫畢現……
大掌驀地揪住被子一角,一個用力就給掀了開去。
他和她的力道猶如天壤之別,君初月別說沒反應過來,就算是反應過來了也抵擋不住,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暴露在男人麵前,她忍不住奮起抬腿,直直朝他小腹踢過去,滿腦子都是一個想法——
把這家夥踢下床再說!
慕容封淵薄唇輕勾,手輕輕鬆鬆就捉住了她的腳腕,在製住她的亂扭亂動之後,又俯身下去,貼在她耳邊沉聲道:“夫人,為夫來替你上藥,你若再掙紮下去,挑起了火,可就怨不得為夫了。”
“……”
古人有雲,識時務者為俊傑。
君初月乖乖停住了動作,安靜地趴下來。
慕容封淵則放開了她的手腳,直起身子拿過床頭放著的一個小瓷罐,君初月餘光看了,認出來那是她自己調配的,用以活血化淤的藥膏,她之前用過幾次,想來男人就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