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晗開口:“不,我是來找我自己的玉佩的。”
“你胡說,這明明就是秦澈哥哥的玉佩,我走的時候,秦澈哥哥還一直將它帶在身上。”
小女生慣有的胡攪蠻纏的語調。
溫晗的嘴角動了動,又開口道:“你的秦澈哥哥把它送給我了。”
溫晗的手掌伸開:“既然你也知道我是秦澈的人,把它給我吧。”
孟雨迪的指尖依舊摩挲著玉佩,眼眸也看著玉佩沒有看溫晗:“為什麼呢,為什麼要把秦澈哥哥帶走呢,如果你沒有帶走秦澈哥哥,現在秦澈哥哥就已經想通了,就已經不記得那些……”
“哦,原來你喜歡的是這樣的秦澈。”
溫晗開口,平淡的語調中卻有一絲不屑。
孟雨迪抬頭看著她,少女的眼眶是紅色的,溫晗冷笑:“原來十五歲的愛情是不擇手段的。”
“我沒有!”
孟雨迪咬牙:“我就是喜歡秦澈哥哥。”
溫晗點了點頭,還看著孟雨迪:”對啊,我知道,所謂的喜歡,就是把他打暈,任由別人對他改變,任由他換了靈魂,不再是原來的自己?“
“我!”
“你十年前喜歡的秦澈哥哥都已經不見了,原來你喜歡的,就是那副軀殼罷了。”
“我沒有!”
明明已經將一切都說出來,小丫頭卻還保留著最後的一份倔強。
孟雨迪氣的跺腳,抬眸瞪著溫晗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可知我從小就知道我要成為秦澈哥哥的新娘,你可知我等了他多久?”
溫晗看著她,緩緩開口:“憑我是他的王妃。”
一言,孟雨迪一怔,一時啞口無言。
溫晗的手掌動了一下,玉佩已經被溫晗抓在了手中。
孟雨迪驚異看著溫晗手中的玉佩,還不知什麼時候玉佩已經易了主子。
卻是溫晗又攥著玉佩開口道:“小姑娘,別偷賊的東西,玉佩如是,人如是。”
玉佩被溫晗放在了懷中,孟雨迪想要再說些什麼,卻是溫晗轉身,一瞬不見了蹤影。
隻剩下孟雨迪一個人站在原地,狠狠地踹了幾下旁邊的凳子。
溫晗再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侍衛們將一切都收拾好了,溫晗聽說秦澈醒了,郎中說秦澈隻是因為被人打了一下後腦勺所以昏睡了一會兒,並沒有什麼大礙。
溫晗聽了消息,又知道秦澈在屋內和侍衛們討論,便沒有打擾他們,直接進屋睡了,或許是因為放了一滴血,今日的溫晗覺得格外的困倦,眼睛都已經眯了起來,頭一枕了枕頭就沉沉睡去。
一夜安眠,溫晗連夢都沒有做。
第二天早上溫晗是被餓醒的。
溫晗還睡著,就嗅到了一陣香味,肚子忍不住咕嚕嚕地叫了幾聲,溫晗賴了一會兒床,終是睜開了眼眸。
秦澈就坐在她的床邊,嘴角帶了一絲笑意:“早啊,王妃。”
溫晗打了個哈欠,懶懶道:“早,王爺。”
目光早已穿過秦澈,瞧著不遠處桌上的東西。
一桌子的好吃的。
溫晗看著,忍不住舔了舔唇角。
秦澈笑:“本王今日親自下廚,報答王妃昨日的救命之恩。”
雖不知在山洞中發生了什麼,可秦澈也聽侍衛提起,說是溫晗昨日將自己帶回來的。
昨日秦澈出門的時候便知道溫晗一直在身後跟著,卻未料到自己最後竟然會失策到中了孟雨迪的計謀。
溫晗又打了一個哈欠,起身走到了桌邊。
桌邊的美食確實不少,哪怕作為晚飯都十分豐盛,溫晗昨天一天沒吃什麼東西,看見這一桌子玲琅的美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隻是……
溫晗沒有拿起筷子,而是開口道:“登徒子,你想用自己給你的雨迪妹妹贖罪?”
秦澈瞧了溫晗一眼,終是搖了搖頭,伸手給溫晗的酒杯裏麵倒東西。
溫晗垂首,卻看見酒杯之中黑乎乎一片,酸澀的味道從酒杯之中散了出去。
溫晗咬了唇瓣,而後又嫌棄道:“走開,我才不要吃醋。”
秦澈點了點頭,酒壺放在了一邊,捏了下巴道:“那你吃什麼?本王如何?”
“走開!”
溫晗的頭轉過來,這才發現兩人之間的距離離得那麼近,秦澈的身子傾過來,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的溫晗。
溫晗的喉間一動,又咽了一口口水,這一次倒不是餓的口水了。
秦澈開口,聲音略微有些暗啞:“晗晗,追了這麼久,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我絕對不會負你,幾生幾世,都不會負你。”
溫晗的眸子轉了轉,嘴角帶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終是轉過了頭來拿起筷子。
溫晗張開嘴巴,吃了一口小籠包。
秦澈的廚藝不錯,比關雎堂的廚子手藝還好。
秦澈看著她的側臉,又道:“晗晗,你願意做本王的王妃嗎?”
那一日新婚日匆匆結束的誓言,是秦澈心上的結。
溫晗又吃了一口,嘴巴因為咀嚼變得一鼓一鼓,嘴邊帶了一絲笑意:“聽聞王爺之前喜歡過兩個人,一個叫溫晗,一個叫溫如玉,偏是兩個人一個被王爺克死了,一個被王爺克跑了,王爺,您這種命數,小女子實在是不敢嫁啊。”
嘴角是一絲狡黠的笑意。
秦澈托腮瞧著她,溫晗卻繼續吃東西,裝作不看秦澈的模樣。
秦澈笑:“這就怪本王的王妃實在太愛逃跑改名字,她逃一次,本王便將她抓回來,她逃兩次,本王便娶了她,她要是逃三次……”
溫晗咽了口中的食物,轉過頭來看著秦澈:“逃三次如何?”
秦澈笑容更甚:“若是逃三次,本王便寵著她,讓她早日為本王生個孩子。”
“登徒子,你走開!”
溫晗狠狠踹了秦澈一腳。
秦澈向著旁邊躲了一下,唇邊依舊帶著笑意。
溫晗似是覺得不解氣,又踹了一腳,卻是身子不穩,不小心向著地上倒了過去。
好在秦澈手快,伸手護住了溫晗的後背,隨著溫晗一起倒了下去。
兩人倒在地上,男上女下,四目相對,姿勢……嗯,不可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