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看見了太子太子扶著的地方……小廝齊刷刷都低下了頭。
非禮勿視!
溫晗瞧著太子走了,托腮的手放下,整個人癱在床榻上。
昨夜前半夜不敢睡覺,後半夜又忙活了一宿,她累的腰酸背痛難受的要命,隻有等太子走了才能好好的睡一覺。
眼眸閉上,裝逼需謹慎,一不小心就會像她這樣極度缺覺。
溫晗的眸子合上,剛準備進入夢鄉,一隻狐狸竄上了她的床榻。
“嗷嗚”昨個你女人來了,爺在外麵睡了一夜,凍死爺了!
語調裏滿滿的哀怨。
溫晗的眉頭皺起,頭都懶得抬,手掌一揮,把鑫爺甩到一邊去了。
鑫爺的身子撞到了床邊,向溫晗做了個鬼臉。
到了哪裏都被嫌棄,鑫爺的命苦,鑫爺的命很苦。
溫晗睡得香,哪有時間管她。
鑫爺嗷嗚了兩聲,床榻上的姑娘還在死人躺,鑫爺哼了一聲,又跳下了床榻,出門玩去了。
溫晗睡了小半日,等到午膳時分才清醒的差不多了。
艾草將飯菜送進屋裏,溫晗還沒來得及吃,卻是菖蒲走了進來,拱手道:“太子妃,王爺的病有些複發,手有些抬不起,您要不要去瞧瞧。”
溫晗的嘴角抽了抽,病複發就是手抬不起……
秦澈作妖的方式還真獨特。
思蘭站在一邊,開口道:“這麼嚴重,太子妃你快去看看吧!”
話音落,溫晗和艾草一愣,目光都向著思蘭瞧了瞧。
平日裏思蘭不是最不喜歡溫晗去霜鶴齋的嗎?
思蘭察覺到她倆的目光,也趕忙低下頭避開:“奴婢隻是覺得,王爺的身體重要……”
溫晗又狐疑看了她一眼,起身道:“也好,太子交給我照顧蕭王的事情,我總要做好才是,艾草,扶我去看看。”
“太子妃,奴婢去就好。”
思蘭猛然抬頭,接了一句。
“嗯?”
溫晗回首,又看了思蘭一眼。
思蘭又趕忙將頭低下去,話忍不住就說出口了,現在想想,思蘭恨不得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奴婢是擔心艾草姐姐太累了……”
“沒事,我不累的,你這兩天也沒閑著,過兩天你再去吧。”
“嗯。”
思蘭的眸子垂著,顯然不太高興。
溫晗的眸子轉了轉:“思蘭,你留下來照顧鑫爺吧,她那個性子,放給艾草我還不放心呢。”
“好。”
思蘭應聲,沒再說什麼。
溫晗起身,不禁又看了思蘭一眼,還是跟著艾草和菖蒲走了。
依桃苑內的小廝和婢女都站著,溫晗自己進了霜鶴齋的門。
太子有令,蕭王的傷勢沒有痊愈,身子也虛弱,身邊不能有太多的人照顧著,太子妃進去的時候旁人便不必進去了。
這是霜鶴齋和依桃苑的人都知道的秘密。
太子早就這批人進行了換血,都是嘴嚴得很的人。
更何況皇族的事情怎是他們可以隨意嚼舌根子的,動不動都是掉腦袋的大罪。
溫晗關了門,瞧著屋內滿桌的美食,秦澈卻不知到了什麼地方去。
“秦澈?”
溫晗喚了一聲,沒動靜。
溫晗搖了搖頭,向著屋內走了走,繞過屏風,總算瞧見秦澈躺在床榻上。
雙眸微微閉著,似是睡了。
溫晗的眸子轉了轉,身子走近了些,佯做狐疑道:“咦,睡了?”
嘖了幾聲:“看來也不需要吃飯了,我先走了。”
話音落,溫晗轉身。
秦澈的手臂伸過來,剛好攔住了溫晗的腰肢,微微用力,就將溫晗拉到了床榻上。
秦澈的身子轉了轉,將溫晗擁入懷中。
“晗晗。”
膩膩的聲音。
膩膩的稱呼。
偏是溫晗最習慣的。
溫晗的嘴角抿了笑:“不是睡了。”
“聽見你來就醒了。”
溫晗笑,輕微的喘息聲都勾著秦澈的心。
這世間,唯有溫晗和江山能夠這般勾著他的心了。
等他登上江山之日,他定要和現在一般,擁著她。
心中想著,秦澈便覺得自己的心甜做了一團。
曾經他覺得老天不公,直到溫晗應了的那一刻,他才知道,想得甜中甜,需吃苦中苦。
“晗晗。”
又是一聲。
“嗯?”
溫晗笑著。
“聽說昨天太子從依桃苑出來,腰疼了。”
帶著睡意的聲音,卻帶了幾分醋意。
溫晗大體明白自己剛睡醒就被這廝叫來的緣由了。
溫晗無奈:“太子是個女子,你吃她的醋做什麼,她又沒有那功能。”
秦澈的手臂一動,將溫晗的身子轉過來,嘴角微微彎了彎,笑道:“可是我有那功能。”
嘴角帶了壞笑,臉頰慢慢向著溫晗靠近。
溫晗無奈,伸手直接堵住了他的嘴角。
嫌棄道:“好了,和你說正經的呢。”
“我也和你說正經的呢。”
“秦澈!”
秦澈搖了搖頭,將溫晗攬得緊了些。
喉間發出咯咯咯地笑意。
“不鬧,我會等到用聘禮娶你的那一夜的。”
秦澈笑,聲音很柔。
溫晗的心在胸膛撲通撲通地跳,這個男人,說好的登徒子,卻好像每一次都做了柳下惠。
就連她以為自己會有孕的那一夜,也不過是他和鑫爺兩個的惡作劇。
說到底,隻是個嘴上不饒人的。
溫晗將頭埋在他懷裏:“我今日來,真的是要和你說正經的,下來吃飯吧。”
“嗯。”
秦澈應了一聲,總算從床上起來了。
溫晗起身,瞧著秦澈動作利索地穿鞋。
有點嫌棄開口:“蕭王爺,聽說你病症複發,連手都抬不起了?”
秦澈一怔,手抬起:“哎呀,抬不起來了……”
溫晗吐了一口氣,搖頭繞過了屏風:“吃飯了,戲霸。”
秦澈笑了笑,總算起身去吃飯了。
吃飯的時候,溫晗將太子的事情一一和秦澈說了,除了太子對於秦澈的感情。
有些女兒家的心事,既然燒了,就暫且塵封下去。
秦澈認真地聽著,眉頭微微皺起,卻沒有插話。
待到溫晗將一切都說完了,秦澈開口:“晗晗,你這件事做的太仁慈了些。”
頓了半晌,秦澈瞧著溫晗的表情:“三言兩語的話誰都會說,這裏麵有太多的真真假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