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找秦澈表白

秦澈歎息,是可憐的模樣。

溫晗嫌棄開口:“每日在太子府蹭吃蹭喝蹭住,你也該自己建個王府。”

“我沒錢。”

……

秦澈看著溫晗:“再說也不好每日來晗晗這蹭著。”

像是玩笑話,卻勾心。

溫晗無言。

麵對陸淺瑛的質問溫晗可以應對自如,可是麵對秦澈卻總是一點就燃。

這廝就是個登徒子,是個流氓,是個狡猾的狼狗,可惜偏是長了張勾魂的臉,帶了張能說會道的嘴。

溫晗想著,卻是秦澈的臉突然又湊過來,溫晗退後:“你……你離我遠一點!”

現在一看到秦澈,溫晗腦子裏總是莫名浮出出他的唇感,頭疼,太頭疼!

“一看晗晗就沒想什麼好事情。”

“你才想些亂七八糟的!”

臉頰已經紅了,溫晗起身將秦澈從依桃苑推了出去:“我在軟禁,你和我保持距離!”

秦澈看著她,眸中有點可憐:“可是霜鶴齋還有兩隻狐狸。”

“找別的地方去!”

“啪!”

依桃苑的門關的死死的。

溫晗倚著門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明明是個厲害的狼狗,裝什麼可憐泡妞。

嫌棄。

腦海裏,又是秦澈的唇感,溫晗狠狠地搖了搖頭,她沒救了……

直到天摸黑鑫爺才回來,嘴巴裏哼了歌,心情又是不錯。

自從有了狐王,鑫爺每日往霜鶴齋跑,依桃苑裏天大的動靜她也聽不見。

隻是今日鑫爺剛進了院子,就看見溫晗坐在門前看月光。

自從離開了明玉廂,鑫爺還以為溫晗已經改了這毛病。

鑫爺一屁股坐到溫晗的身旁。

“嗷嗚”怎麼?手癢了,出去逛兩家?

溫晗搖了搖頭:“鑫爺,你是喜歡狐王還是愛狐王?”

鑫爺砸吧砸吧嘴,白爪子捂了臉。

“嗷嗚”哎喲,問的這麼直接。

溫晗額間黑線,鑫爺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溫晗的臉頰湊過去,吸著迎麵而來的清新狗糧風:“愛一個人到底是種什麼感覺?”

鑫爺這副模樣,溫晗無法理解,隻覺得匪夷所思。

鑫爺嫌棄地看了溫晗一眼。

“嗷嗚”能有什麼感覺,就是爺想和他在一起,想天天和他在一起唄。

哦,想和他在一起嗎?

“嗷嗚”想看見他哭,然後陪著他哭,想看見他笑,想陪著他笑,他做什麼都想陪著他。

哦,他做什麼都想陪著他嗎?

“嗷嗚”爺就是喜歡他,就是愛他,哪有什麼感覺,爺就是感覺!

對啊,哪有什麼感覺啊。

溫晗腦袋裏拉緊的弦斷了,秦澈說的卑微,鑫爺的愛,穆清歡的傻,所有的一切像是一把利刃,將那根弦狠狠地砍斷了。

之前她總覺得愛情是件太過奢侈的東西。

她習慣性的貨比三家,習慣性的審視和懷疑,習慣性的拒絕,卻也不能控製自己喜歡上秦澈的種種表現。

腦子的話漸漸清晰,沒錯,她就是喜歡秦澈啊,她也會吃醋,也會心動,也會想和秦澈靠的近一點,雖不知是不是愛,可那東西卻真實存在。

到最後那些她覺得重要的東西其實都無關緊要,評判什麼喜歡和愛,感覺舒服就是了。

喜歡這東西說不準,來的時候便來了,轟轟烈烈,溫晗不確定秦澈真的會陪她一生一世。

可他在十裏紅綢上立下誓言:“晗晗,等我。”

她記得,她記得他的聲音。

曾經秦澈和她打賭,賭她會愛上他,如今溫晗不知道他是否贏了,但她想告訴秦澈,既然如此,她也會等,等秦澈兌現他的諾言。

大不了就是無疾而終,大不了就像娘親一樣痛苦一生,可這種明知喜歡卻不承認的感覺太難受了。

溫晗起身,對麵霜鶴齋的屋裏還亮著,溫晗看著那扇門,心中默默做了一個決定,她此生最冒險的決定。

起身,踏出一步。

她素來神速,從不知一步會如此艱辛。

深呼吸,第二步還沒有邁出去,卻是不遠處有小廝開口:“太子殿下到。”

溫晗愣住,看著天色有些狐疑,這麼晚了太子來做什麼?

隻是太子來了,依桃苑的人都要出門迎接。

溫晗站在首位,看著眾人將太子的步輦抬了過來。

太子一身素衣,此刻卻歪倒在步輦上。

蘇啟和幾個小廝上前將太子扶到了霜鶴齋裏,另有一小廝前來通報:“太子妃,殿下今夜喝了許多酒,硬是指著依桃苑要來住下,小的們這才……”

溫晗點了點頭:“你們先回去吧。”

“是。”

溫晗讓思蘭去做了醒酒湯,自己和鑫爺進了依桃苑。

太子的身上帶了酒味,鑫爺捏了鼻子。

“嗷嗚”今個爺又得睡地上!

太子躺在床上,臉頰微紅,眸子合著,隻是配上她的眉目,溫潤之氣依舊不改,若是聞不到身上的酒味,溫晗定會以為她不過是睡了。

太子張開唇角,開口道:“送本宮去,送本宮去那個方向。”

去了平日的高冷,聲音帶了點軟糯的女子嗓音。

溫晗搖了搖頭。

床榻上的人又開口:“去那,去霜鶴齋的方向!”

溫晗吃酸棗的手一頓,鑫爺啃糕點的牙一頓。

目光齊刷刷看向床榻上的女子。

思蘭端了醒酒湯進來。

溫晗舀了一勺想給太子喂下去。

太子皺著眉頭翻了個身,似是不舒服的模樣。

思蘭看著,驚異道:“殿下手下的人做事怎麼這麼糊塗,連殿下的枕頭都沒帶過來,怪不得殿下睡得不舒服。”

“什麼枕頭?”

思蘭答道:“太子殿下小時候流落民間受了苦,唯有枕著殿下的枕頭才能入眠,定是殿下喝醉了,那些人又來的急忘了,太子妃稍等,奴婢這就去拿。”

溫晗擺了擺手:“罷了。”

“可是太子?”

“我去拿就好。”

思蘭一愣,溫晗已經起身。

“這……這萬萬不可。”

溫晗抱起鑫爺,又看了太子一眼:“好好照顧太子,我去去就回。”

思蘭咽了咽唾沫,本還有別的話要說,可是看著溫晗的模樣卻說不出來。

太子妃最是執拗,大婚上走去太子府她都沒有勸住,如今如何能勸。

溫晗抱著鑫爺向太子的雍清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