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到了溫晗的麵前,又成了磕巴加啞巴。
程雅張了張嘴巴,硬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陸淺瑛說溫晗空有口舌之才,今日程雅卻偏偏敗在了口舌之才上。
太子抬眸,眉間擰的更緊了些:“好了,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
太子同為女人,有些女人間的事情,太子明白,程雅和溫晗的性子,太子也明白。
不過是一招糊塗棋,誰的過錯也不算,之後再讓她們自己去分曉罷了。
太子的目光掃過,瞧見了站在一邊發愣的陸淺瑛:“你是?”
陸淺瑛見太子點了她的名字,興致勃勃地走到太子麵前笑道:“殿下,小女子是陸將軍之女陸淺瑛,已被陛下許給了太子殿下為側妃。”
陸淺瑛的臉頰紅暈,心中更是激動。
“哦。”
雲淡風輕的話。
太子撫額:“本宮累了,你們都先下去吧。”
說罷,太子走到了桌子的後麵坐下來,似是真的有些累了。
眾人請禮退下。
太子撐著頭合了雙眸,卻開口道:“陸小姐。”
陸淺瑛一腳剛踏出書房,此刻被點了名字,趕忙蹦回了書房裏,笑道:“妾身在。”
太子揉了揉眉心,未正眼看她:“尚未入門,陸小姐照顧名譽,就不要總往太子府跑了。”
陸淺瑛眸中的光亮暗了下來,諾聲道:“是。”
“還有,妾身這種稱呼,以後再說。”
“是。”
溫晗和程雅都不得開刀,倒黴的隻剩下陸淺瑛一個。
秦澈剛出門,程雅便迎了上來:“秦澈哥哥,這麼久沒見到你……”
“程姑娘,我們不熟。”
此刻溫晗也從書房內走了出來,秦澈快步走到溫晗身側笑道:“溫小姐住在依桃苑,本王剛好順路。”
程雅在一邊看著,氣的牙癢。
溫晗沒理溫晗,向著程雅點了頭,笑道:“程姑娘,你的道歉還差兩天零六個時辰。”
“你!”
“程姑娘,我有名字的,不叫你。”
溫晗說的禮貌,轉身離去。
程雅氣的直跺腳。
陸淺瑛瞧著溫晗和秦澈的背影,憤恨道:“程姑娘,我看這個溫晗真的不是什麼好鳥,都快要嫁給殿下的人了,還和蕭王這般不清不楚的,不知道腳踏了幾條船。”
話音剛落,卻是程雅氣急敗壞地回首給了陸淺瑛一個耳光。
程雅今日的心情本就已經壞到了極點,此刻方得了發泄,怒聲道:“胡說,秦澈哥哥才不會看上這種女人,不過是因為這個女人今夜住在秦澈哥哥隔壁,所以他們才順路……”
話還沒說完,程雅卻突然似是想起了什麼,不禁念道:“住在隔壁……對了!”
是夜,月朗星稀。
一個黑影躥進了霜鶴齋。
少頃,黑影自霜鶴齋而出,傾身躥進了依桃苑中。
依桃苑黑漆漆一片,黑影借著月光,將手中金製的印章放在桌上,印章上刻著“蕭王”二字,分外清晰。
黑影的眸中不禁帶了笑,準備從窗戶逃出去。
怎知黑影的腳步還沒動,鑫爺不知從何處滾了出來,張嘴就咬在黑影的褲腿上。
黑影想掙脫,奈何鑫爺咬的緊,怎麼也掙脫不掉,黑影拿起桌上的東西向著鑫爺的方向砸了過去,鑫爺的身子躲開。
嘴巴沒有鬆開,東西卻墜落在地上,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思蘭迷蒙的聲音傳來:“誰啊?”
黑衣人又動了動褲腳,奈何布料實在好,鑫爺又咬的用力,怎樣都掙脫不開。
溫晗和思蘭提了一盞燈走了過來,思蘭瞧著黑衣人趕忙用燈將旁邊的蠟燭都點亮了。
黑衣人見事情已經暴露,伸手將麵罩從臉上取了下來。
張揚的眉,跋扈的眸,除了程雅還能有誰。
程雅揚了頭,明明被人抓到了,卻比抓人的還要橫了幾分:“是我。”
大不了溫晗將她送到太子呢,她就說是好奇跑到了溫晗的房間裏,被太子哥哥教訓幾句。
屋內亮了起來,鑫爺的牙還拽著程雅的褲腳。
溫晗的目光帶了幾分狐疑:“你是?”
程雅不禁一怔,今日白天剛剛鬧過兩三次,溫晗是失憶了不成?
溫晗蹙眉:“抓起來。”
程雅翻了白眼:“我,程……啊!”
話說到一半,卻是鑫爺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根銀針,刺在了程雅的腳踝上。
程雅腳踝一痛,急忙踹了鑫爺一腳,鑫爺總算是鬆開了狐牙,向著旁邊飛了過去,程雅卻覺得雙眼一花,眼前的景象都晃出了無數的重影。
“咚!”程雅倒地,好在腦袋上包了東西,摔得不重。
鑫爺露出狐牙笑了笑,順便摸了摸自己挎在胸前的小針包,上次她被楚淩用麻醉針弄暈後楚淩的賠禮,還挺好用的。
思蘭怔怔瞧著眼前的景象,太子妃的狐狸,真的成精了。
程雅倒在地上睡得香,溫晗瞧著桌上的金製印章,塞到了懷裏。
程雅是在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的。
她隻記得自己準備將秦澈哥哥的東西放在溫晗的房中,借機誣陷溫晗是個小偷,至於剩下的事情,她想著,腦袋不禁有點疼。
她想伸手揉揉自己的腦袋,卻發現自己的胳膊被綁在了牆上,她想動動腿,腿也被綁上了。
這裏?!
程雅抬眸,黑漆漆一片。
溫晗提著燈笑盈盈走進來,順便將蠟燭都點亮了。
屋內有了光亮,程雅看著,她應該還在依桃苑。
手腳動了動,咬牙切齒道:“溫晗,你把我放下來,你這麼做……”
溫晗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小點聲,大家都睡了,若是把別人吵醒了,知道你偷了太子殿下的金寶,你的這條命沒了,你家九族的命也沒了。”
“啪”溫晗將一物拍在桌上,程雅隔得遠看不真切,卻也能看清楚金鑲玉的印章形狀。
太子殿下的金寶?!
程雅狐疑,她明明隻拿了秦澈哥哥的印章,太子的金寶是太子權利的象征,若是她真的拿了,保不準別人會以為程元帥想要謀逆。
程雅驚恐道:“我沒拿,溫晗,你知道我的身份,你放我下來!若我出去,我告你囚禁!濫用私刑。”
溫晗笑:“你今日鬼鬼祟祟,偷太子金寶,又躲進了依桃苑,我可不知道你是誰,隻是我今天心情不好,決定饒你一命。”
鑫爺一扭一扭進了屋子,程雅看著鑫爺口中的東西,眸中不禁帶了幾分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