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晗掙紮了兩下,秦澈的手卻拽的緊,絲毫不給她掙脫的餘地。
溫晗抬眸看著他的側臉,秦澈的臉色十分難看,這一次,他真的生氣了?
秦澈將溫晗拽進了一品居最裏麵的屋子裏,在鑫爺跳進來的最後一刻,身後的門被秦澈狠狠地拍上了。
溫晗擰著眉頭動了動手腕,秦澈總算鬆了手。
手掌抬起。
“啪”
重重的一聲響。
秦澈的拳打在牆上,將溫晗抵在他和牆之間。
他的重瞳帶怒,氣息有些沉。
“溫晗,你要看本王酸死才開心?”
他的手打的重,溫晗抬眸,對上他的重瞳,卻絲毫不退讓。
“蕭王爺好大的手筆,到處探聽我的動向,偷聽我的談話,小女子佩服。”
“溫晗!”
“我在。”
針鋒相對的話,誰也不讓誰。
溫晗這段時間的態度都有些反常,今日軒王的話更是徹底點燃了秦澈心中的導火索。
四目相對之間,盡是火花。
兩個太過強勢的人撞在一起,空氣中滿滿的都是火藥的味道。
秦澈笑,眸中卻盡是怒。
溫晗看著,卻不知道是吃醋的憤怒,還是因為溫晗傷到了他脆弱的自尊心,
“嗬,三個女子,原來這就是你說的一生一世。”
溫晗的拳頭攥起,狠狠地向著秦澈的臉上打了過去,怒道:“秦澈,你混蛋!”
秦澈明明可以躲開,卻實打實地受了這一拳在臉上。
溫晗攥緊了拳頭,瞪著眼前的秦澈:“秦澈,我的愛情觀,輪不到你來嘲諷,你看不慣,就去好好的過你的左擁右抱的日子,就去和你的太子殿下好好在太子府呆著,別來招惹我。”
說罷,溫晗從窗戶跳了出去,她不想呆,不想看到秦澈。
明明是存了很久的話,卻一次性全都說了出來,對,她不高興,從看見太子對秦澈的態度開始,心裏就一直憋著一口氣。
明明說好了過好自己的愛情觀,不再嘲諷別人,不再幹擾別人。
可是看見了秦澈,她就是做不到,該死的做不到。
她會生氣,她會憤怒,她想要不理秦澈,卻又忍不住關心。
她真的病了,來了古代之後,遇見秦澈之後,神經質的無藥可救。
秦澈半蹲在地上,手掌依舊攥成拳,呼吸漸漸平穩,緩緩開口:“我要是能做到,絕對不會招惹你。”
情不知所起,偏偏一往情深。
他從不知,愛情是這種蝕骨的滋味,吃醋是這等低賤可怕的事情。
秦澈雙眸合上:“魏賢,魏賢。”
沒有人回應。
鑫爺上前兩步。
“嗷嗚”你忘了,你剛才讓他去處置奸夫了。
秦澈狠狠瞪了鑫爺一眼:“這個詞難聽。”
若是這麼說,晗晗豈不成了淫婦!
鑫爺委屈地搖了搖頭,明明剛吵完架,還這麼護著。
秦澈看著鑫爺,冷聲道:“你去找她,她酒品不好,萬一借酒消愁你能攔著她。”
聞言,鑫爺四爪著地躺在地上。
“嗷嗚”爺的腰間盤突出犯了,走不動,追不動!
自己的媳婦,自己惹生氣了就自己勸去,別拉她背鍋。
秦澈抬腳揣了踹,鑫爺就是不動地方。
若是再不去找,溫晗指不定已經醉倒在哪個酒館裏,別人又信不過。
秦澈喉結輕動,到最後,還是自己去找。
轉身出了屋子,鑫爺也爬了起來,在秦澈身後不忘提醒一句。
“嗷嗚”記住了,女人一生氣就去的地方。
秦澈沒回頭,鑫爺摸了摸自己的老腰,剛才還真的差點被踹出腰間盤突出來。
看著空蕩蕩的屋子,鑫爺聳了聳鼻尖,還能嗅到剛才的火藥味。
終是搖了搖雪白的狐狸腦袋。
“嗷嗚”齊國小醋王vs齊國小醋偷,坑狐啊這是。
秦澈為了找溫晗,快把齊國的都城翻了個底朝天,溫晗卻似人間蒸發了一般。
秦澈原來的怒火和醋意早被擔心所占據,如今,隻希望晗晗莫要出事才好。
今天的日子特殊,秦澈的脾氣也大了一點,現在想起來,確實不該對晗晗發那麼大的火。
夕陽漸漸染了半邊天,秦澈依舊四處找著,卻是一人迎麵走來,瞧見了秦澈步子快了些。
待來人走近了,秦澈方認出此人是霜鶴齋的小廝。
小廝走到秦澈麵前,焦急道:“王爺不好了,霜鶴齋出事了!”
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小廝的額間滿是汗水,看來一路找秦澈也是辛苦:“王爺,霜鶴齋被盜,值錢的東西基本上被洗劫一空,小的們進去收拾的時候才發現的,桌上還有一張字條……”
說著,小廝伸手從懷中將字條拿出,遞到秦澈的手中。
字條上洋洋灑灑幾個大字。
“第一神偷到此一遊。”
好生灑脫。
小廝著急,又開口道:“王爺,依小的看,這第一神偷沉寂了一段日子,如今重新開始作案卻這般猖狂,此事定要嚴查!”
怎知小廝說完了話,抬頭卻看見自家王爺唇角噙著一絲笑意,細細端詳著字條上的字,恨不得將這張字條看穿了才好。
小廝狐疑,開口喚了聲:“王爺……”
秦澈將字條疊好:“此事不可聲張,把霜鶴齋收拾幹淨就好。”
“可是王爺……”
“還有,不準告訴太子,你先回去讓他們收拾霜鶴齋吧。”
“可是王爺……”
“不必跟著本王。”
秦澈厲聲道。
小廝看著秦澈的背影,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疼的忍不住叫了一聲。
原來不是夢。
霜鶴齋值錢的東西都被洗劫一空,王爺此舉,腦子壞掉了?
秦澈手中攥著字條,心情大好,臉上也沒有剛才找不到溫晗時候的陰霾。
太陽漸漸抓不住尾巴,天色越來越暗。
明玉廂內,溫晗拿著小賬本一樣樣登記在冊,每寫一樣,心裏就痛快一分。
艾草敲了門進來,看著地上的寶貝也晃了神:“小姐,這……”
溫晗的小毛筆刷刷刷在本子上記著,連頭都沒抬:“艾草,你對你家王爺忠心我可以理解,隻是我的行蹤沒必要事無巨細全部向他稟報吧。”
艾草怔住,趕忙開口:“小姐,奴婢冤枉啊,今日奴婢一直在明玉廂呆著,從未踏出過半步,也從未和王爺有過聯係啊。”
溫晗的筆停下,抬頭瞧著艾草的表情,確實不像是有假。
難道,她和秦澈相遇,確實隻是個巧合?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