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蓉點了點頭,不放心的的交代道:“冷靜,不要出爾反爾。”
項堅點點頭,看了坐在一旁的瑾靈一眼,對她說道:“照顧好葉蓉。”
瑾靈愣了愣,很快就應了一聲,一雙眼睛卻一直望著他,項堅現在滿腦子的怒氣,沒有留意到她的眼神。
一群人將葉蓉送回去,項堅冷眼瞧著地上一排暗衛,沉聲道:“既然你們不肯說,我就帶你們見見你們的主子。”
皇宮中,寧貴妃知道項宣華動了宮裏的暗衛急衝衝的就趕過來了,正好看到了公主院子裏滿目瘡痍的花草,還有怔怔坐在地上的項宣華。
“你瘋了嗎?!”寧貴妃不敢相信的看了眼她的院子,將地上的項宣華一把扯了起來,晃著她的肩膀嗬斥道:“你是想讓陛下現在就把我們給廢了是不是?!我說了多少次讓你收收你的脾氣,你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是不是?!”
項宣華被當頭嗬斥一番,一瞬間覺得非常憋屈,厲聲道:“你總是讓我忍忍忍,等等等,你知道燕九嘯現在已經跟葉闌珊搞在一起了,你讓我還怎麼忍?!”
寧貴妃瞪著他,顯然不相信燕九嘯真的會跟葉闌珊有些什麼,反而覺得項宣華鬼迷心竅了,壓著怒氣說道:“無論他在意誰跟誰在一起,他最後不是還是要娶你!你為什麼就是不能忍一時?非要他現在就厭煩了你不肯娶你才好?”
“你不懂!”項宣華怒氣衝衝的一甩袖子,怒道:“除了我,他誰也不能要!誰要是敢靠近他,我就讓誰死無葬身之地!”
寧貴妃無可救藥的看著她,還沒說話門外就響起一陣腳步聲,走在最前頭的項堅冷聲說道:“好一個死無葬身之地,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看到項堅還好,但是看到他身後壓著的那一堆人寧貴妃的臉色瞬間比死人還要難看,一時間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項宣華沒想分她剛才派出去的暗衛竟然落到了項堅的手上,看他的樣子,竟然像是剛剛打過一仗似的,她心裏頓時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寧貴妃首先反應過來,十分清楚要是承認了這群暗衛是自己手下的,那她們裏死無葬身之地才是不遠了。
她裝出一副詫異的樣子,望了要項堅身後,皺眉道:“太子此舉何意,華兒的院子又不是刑場,你怎麼帶著這樣的人過來。”
她養出來的暗衛聽了這些話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滿臉的生無可戀,那樣子看得項堅不給他們幾刀幫他們解脫就像是罪人一樣。
項堅揪著其中的一個衣領麵無表情的說道:“寧妃,明人不說暗話,你有膽子養這些人,就連承認的膽子也沒有嗎?”
寧貴妃自然沒有,她依舊裝傻充楞道:“太子,我真的不知道你帶著這些人過來是什麼意思。但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爭不過你,也不想跟你爭。”
項堅冷笑一聲,不再跟她白費口舌,直接越過她,單手將項宣華拎得腳跟離地,毫不留情的把她撞上了長廊的木柱子上,用手死死壓住,盯著項宣華痛得說不出話來得表情問道:“她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嗎?”
項宣華感覺整個身體的骨頭都已經疼得四分五裂,她額頭布滿了冷汗,眼中帶著恨意的瞪著項堅說道:“你憑什麼對我動手,我要讓父皇——”
“讓父皇殺了我?”項堅打斷了她的話,仿佛看一個笑話似的看著她,低聲道:“你不妨好好想想,我現在就算是把你殺了,父皇會為了你把我殺了嗎?”
項宣華啞口無言的看著他,喉嚨裏湧上來一股血腥氣,卻被他的手肘卡住脖子,連呼吸都有一些困難。
“說啊!”項堅手一提又將她往木柱上撞了一會兒,項宣華當即吐出一口血來,血色順著她的嘴角一直往衣領上淌。
寧貴妃這回急了,連忙上來扯項堅的手臂,卻被一旁的侍衛拖來了,她聲嘶力竭的衝項堅吼道:“你敢!項堅,我畢竟還是你的長輩,華兒也是你的親妹妹,你怎敢這麼無法無天。”
項堅鬆開了手,奄奄一息的項宣華摔在了地上,一邊咳嗽一邊瞪著項堅。
項堅招了招手,所有被抓住的暗衛都跪在她的麵前,依舊低垂著頭。
“你覺得你讓這些人去殺人難道是合情合理的?”項堅垂眸盯著寧貴妃,眼中已經沒有了怒氣,隻剩下一片陰冷,他說道:“我今天不會殺你們,但是未來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一天。”
他就像是發誓一樣的話讓寧貴妃渾身一顫,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就一花,一道血光就從她的眼前晃過,眨眼之間,臉上就接二連三的濺上了血跡。
——是剛才項堅壓過來的那些暗衛,就被他這樣,猝不及防的在她們麵前劃破了喉嚨,血濺了她們滿臉滿身。
寧貴妃震驚的看著倒在地上的一堆屍體,錯愕得連嘴巴也沒能關上,項堅冷笑了兩聲,轉身將一個擋路的屍體往旁邊一踹,回頭衝寧貴妃說道:“寧妃娘娘看好了,這就是你們最好的結果。”
寧貴妃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項宣華被項堅撞得還剩半條命,想說話也說不出來了。
項堅從前在她眼裏不過是一個略凶惡隻會張牙舞爪的幼獸,她雖然不敢郭過分觸怒但是從來沒有怕過。
但是剛才項堅一下子殺了那麼多人,竟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寧貴妃忽然就感到了無法言語的威脅感。
——她絕對不能再等了,等到幼獸真正變成猛獸,她就別指望還能活下去了。
寧貴妃在這件事之後變得十分安分守己,連皇帝那裏去的時間都不多,而項宣華,除了還是偶爾叫燕九嘯進宮來,再也沒有生出別的事情。
連楚王都說她們兩人莫名其妙的乖巧了許多,項堅冷眼聽著,不置一詞。
為了葉蓉的安全,項堅派遣過去的侍衛一直沒有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