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意甚妙,且看他們鬥,到時候咱們再坐收漁翁之利!”縣令大人眼中閃過貪婪的光。
葉家再怎麼折騰,底子還是在的,更別說今日葉蓉還給了他們三百兩銀子,那可是實在是的銀錢啊!還有葉蓉,雖說是個姑娘家,可那賺錢的本事並不比男子差。
等他們咬得兩敗俱傷的時候,自己再出手,把所有銀子都收入囊中。
縣令不禁笑起來。
葉蓉也覺得今日的事情順得有點過分,她也隻是疑惑了一下,很快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轉而又想到做生意這件事。
一下子沒了三百兩,她也算是傷筋動骨了,手上那點銀子想要做好一些的生意是不可能的,但這樣子放棄,又不是她的性格。
就在她愁苦之際,察覺出一道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她抬頭,便發現百度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怎麼?”她伸出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難不成是自己臉上有什麼髒東西不成?
“沒有髒東西。”百度一眼就看破了她心中所想,“葉家那三百兩銀子,我有辦法奪回來,無非就是夜黑風高時......”
剩下的話,百度不用說葉蓉也能猜到些許,無非就是趁著夜色去奪回來,葉家的人沒有一個人會武功,到時候他潛入進去根本神不知鬼不覺。
她卻覺得沒甚必要。
“那三百兩銀子給了他們又如何,你信不信依照那群人的德性,三百兩銀子便會成為他們分崩離析的導火索!”葉蓉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她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的銀子可不是白拿的!
百度沉吟了一番,再次抬頭的時候臉上有些為難,“那既然不能拿回葉家的銀子,那狗縣令看著也頗有錢的模樣,我晚上去他那打一趟,給你帶三百兩回來。”
他定是以為她有了這三百兩銀子便會高興起來。
葉蓉啞然失笑,她搖頭:“也算了,銀錢而已,再賺便是了,你以後可不能有這種危險的想法,我知道你是為了我高興,可是不管什麼時候,我希望你記住,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百度點頭,不過瞧著他那副樣子,還在想著三百兩的事。
葉蓉沒有多說,她一邊走,一邊望著四周的店鋪。店鋪裏麵賣什麼的都有,而且大多數都是賣吃食的,以前那些電視劇,拍女主去了古代做各種吃食引發眾人追捧,葉蓉瞧著,卻是不現實。
人的智慧都是無窮無盡的,特別是在吃食這一途,已經做到了極致,街麵上有很多她叫不出名的小吃,價格又便宜,並且還色香味俱全,還都是自家人手工做的。
葉蓉自問自己的廚藝還沒到那種火候,就不做這行的生意了。
至於別的,她一時也想不起來該做什麼。
一邊想一邊走,陡然間,她聽到一聲婦人的驚呼。
“瞎了你的狗眼,這可是我新買的絹花,你看,都被你撞到地上去了,白白的染了土,你賠我的絹花!”婦人逮住麵前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雙目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掉落在地上的絹花。
那可是她花了半兩銀子買的啊!
“你好好說話,凶什麼凶!”小孩的母親從人群中衝過來,一把撥開婦人的手,朝她吼了一聲後,又看了看自己的孩子,發現孩子並沒有受傷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婦人卻是氣不過,她心疼得臉直抽搐,顫抖著手把絹花從地上撿了起來。
狠狠的咬了咬牙,把它放置在小孩娘親麵前。
“好,我不凶,不過你得給我一個交代,你家孩子把我的絹花弄髒了,這是我方才在秀瓏閣買的絹花,攏共是半兩銀子,也就是五百文錢,我也沒戴過,它髒了我便不想要了,你給我五百文,這件事就這麼罷了。”
婦人的意思便是讓小孩娘親花五百文把這絹花給買下來。
那小孩娘親眼睛都直了,方才還憤然的臉在頃刻間隻餘下驚訝,她伸出手指,指了指絹花,失聲吼道:“就這麼點小玩意,就值五百文?”
小孩娘親身上穿得也是粗衣麻布,頭上隻帶了一根很簡潔的木簪,並無其他飾品,想必家底並不豐厚。
葉蓉瞧了,在人群中也暗暗咂舌,她也沒想到一朵普普通通的絹花,竟然能賣五百文。
要知道,一斤肉才二十文錢。
那便意味著,那朵輕飄飄的絹花,就抵得上25斤肉。
婦人嗤了一聲,微微揚起下巴,“你不信去問問秀瓏閣,他家的絹花都是這麼個價,我可是半點沒哄你,而且這朵五百文銀子的絹花在他們那還是普通款式,若是換了更貴的,想必你們更賠不起!”
方才還一副護犢子模樣的小孩娘,頓時扯過小孩的手臂,抬起手在小孩屁股上落下好幾個巴掌。
一邊打,一邊聲音尖銳的吼道:“我讓你亂跑,我讓你撞別人,那可是五百文!”
最終小孩被打了一頓,小孩娘也把錢賠給了婦人。
這一幕卻是讓葉蓉沉思起來。
那絹花款式一般,做工也算不上精致,配色呢,也是再尋常不過,卻能夠賣出五百文的高價,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做絹花的生意?
她比旁人多的,無非就是現代社會的那些審美,不說別的,就現代很火的圓點和波紋,還有斑馬紋這些爛大街的圖案,在這裏是沒有的。
這倒是提醒她了。
葉蓉越想越覺得,這事是可行的,而且絹花並不需要多少成本,隻要手巧並且款式好看,不愁沒人來買。
當務之急還是得去租一個店鋪。
葉蓉去到了牙行,這牙行牽扯的生意極大,不僅僅有人口地產,甚至有的牙行還能雇傭流氓地痞辦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她把自己想租一個店鋪的消息告知了出去,牙行的張婆子告知她,若是有了條件合適的,便叫人過去告知她,先在家裏等著即可。
葉蓉離開牙行回了府,卻沒瞧見,張婆子在她離開後,從牙行的後門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而她去的方向,正是何家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