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蓉你!”何煒之氣得雙手發顫的指著葉蓉,葉蓉卻懶得與他虛於委蛇。
她徑直上前一步要去搶奪何煒之手中的婚書,何煒之見勢不妙,連忙將拿著婚書的手往後一縮,另一隻手像老鷹抓小雞一般抓向瘦弱的葉蓉。
葉蓉麵色不變,好像早就已經料到了他會這樣做,就在何煒之的手要碰到自己的時候,葉蓉突然之間來了一個急刹車,同時身子迅速的向旁邊一側,讓何煒之抓了一空,而何煒之伸出來的那隻手卻被另一個寬厚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握住。
何煒之微微一愣,抬頭發現居然是之前那個叫百度的傻子,不過他今日似乎和往日並不大相同,麵色沉靜,一雙眼眸眼沉沉的看著你,絲毫沒有先前傻子模樣的單純幼稚。
何煒之心中警鈴大作,正要將手收回來,卻發現自己就算用盡全身力氣,也不能將自己的手撤回來一分一毫。
這一下他終於慌了,大喊道:“你們快來!將他給我拿下!”
隻可惜終究還是遲了一步,那些家仆剛剛一動,百度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將何煒之硬拽過來,並且胳膊用力一扭,何煒之就變成了雙手被縛於背後,疼痛萬分不得動彈的模樣。
葉蓉則在此刻悠哉的拿過那一紙婚書,打開粗略的掃了一眼,看著上麵書寫的葉蓉與何偉之二人的名字,嗤笑一聲。
“這也算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了,多謝何公子上門送這婚書,也省得我再去何家走一走。說句難聽的話,何公子,你自以為何家權大勢大,人人心向往之,可在我看來何家不過是一個肮髒齷齪的泥潭罷了。”
何煒之被百度握得緊緊的,手腕疼痛,肩胛骨處更是劇痛萬分,不甘心的怒吼道:“葉蓉你快放了我!我可警告你,你若是再這般任性下去,別怪惹惱了我!”
葉蓉不屑的點點頭:“的確,惹惱了何家的獨子,倒也是個大禍事了,隻可惜我葉蓉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天王老子也想看看他的底線到底在哪裏,今日隻能是委屈何公子了,隨我去縣衙走上一走吧。”
說完便對百度使了個眼色,百度了然的一點頭,握著何煒之的手略微一用力,何煒之就痛得嗷嗷大叫起來,那淒慘的叫聲讓那些在一旁蠢蠢欲動的家庭也有些遲疑,絲毫不敢上前。
兩軍對壘,不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何煒之帶來的人因為何煒之的緣故投鼠忌器,束手束腳,百度和葉蓉也趁著這個機會一帆風順,順順利利的走出了院子的門,直接扭著何煒之往縣衙去了。
自從上一次自己在公堂之上被葉蓉威脅之後,又見識過葉蓉和那傅家少爺關係親密的地步,縣令大人心裏一直覺得愁的慌,忐忑不安了好長一段時間,見葉蓉果然沒有聯合傅老爺子找自己的麻煩,這顆心才是堪堪落地。
可沒想到他一口氣還沒鬆過來呢,居然又聽到葉蓉居然又到縣衙來了!
縣令額頭頓時激出一身冷汗,倉皇的從桌子上站起來:“你說什麼?她又來了,這好端端的怎麼又過來了?難不成又惹了什麼事?又出了什麼命案不成?”
那小廝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聞言搖了搖頭:“沒有,這次沒出人命,是葉姑娘和她身邊那個五大三粗的男子綁著一個人過來了,離的太遠,小的也沒看清楚是誰,倒是看衣著身形似乎有點像何家的何公子。”
那縣令隻覺得自己腳下一滑,雙腿一軟,又重新跌回在椅子上,口中喃喃的道:“完了完了,這下可怎麼好?葉蓉這個死丫頭是定然不能得罪的,可是何家我也不敢得罪啊!他們二人先前就在我這鬧過一次,如今這次又不知道要做什麼幺蛾子呢!”
“那老爺你看……要不把他們關在門外說您不在了?”
話還沒說完那縣令便氣得牙癢癢,啪的甩手給了他一個大巴掌:“放你娘的屁,這縣衙上上下下那麼多眼睛,我怎麼可能突然不在了!你難道以為別人的眼睛是瞎的,嘴巴是啞的不成?”
“要是讓那個災星知道我是故意在躲她,把這筆賬又記到我頭上,你讓我怎麼辦?滾滾滾,沒用的東西!”
那小廝被硬生生的打了一大巴掌,左邊的臉頰瞬間通紅,一片高高的腫起來,他欲哭無淚,捂著自己的臉道:“那老爺這下該怎麼辦啊……”
“能怎麼辦,隻能是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了……”
他這邊一片兵荒馬亂,不過在等到葉蓉與百度押著何煒之進來之後,那縣令依然強行恰著自己的大腿,勉強恢複了常態,高坐於堂上冷聲道:“今日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葉蓉敷衍的拱了拱手:“縣令大老爺,民女今日前來是有一樁婚事想求您做主。”
“我與何家的何公子原先訂立婚書本就是不情不願之舉,我是被家裏人賣給何家的,而後來何家陰差陽錯的娶了我的妹妹,這樁婚事也就因此告吹,今日便是請求縣令大老爺做主,將這婚書徹底作廢,自此以後我與何公子二人都是自由身。”
聽到葉蓉是要自己取消和何公子的婚書,不是硬要死皮賴臉的嫁入何家,那些縣令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原來是這件事情,那倒是好說好說……”
“說個屁,老子還沒答應呢!”他的話被何煒之突然大聲打斷,“葉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上門求娶你那是給你麵子,你若是在這麼不識好歹下去,小心我真的惹毛了,將你棄之不取!”
“你以為在整個樂陽縣被我何煒之拋棄的女人會有什麼好下場嗎?你以為有誰還敢要你!”
葉蓉聽到這話簡直哭笑不得,她實在不知道該感慨何煒之的天真,還是該敬佩他的自戀。
她抬起雙手做了個佩服的姿勢:“如此這般那民女真的是求之不得了,勞煩何公子今日便與我解除婚約吧,也好讓民女受與受這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