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反將一軍

馬夏雁還沒回過神來就被那人結結實實的壓了一個趔趄,好不容易直起身子,待看清楚來人之後,一顆心頓時火熱地跳動了起來。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今日這場婚禮的男主人——何煒之。

何煒之麵臉通紅,酒氣熏天,感覺自己依靠在一個柔軟的懷抱裏麵才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他認認真真的盯著馬夏雁,似乎在辨認眼前的這個人,馬夏雁不由得緊張了幾分,剛要說什麼,何煒之卻是腆著一張臉摟住了馬夏雁:“蓉兒……蓉兒你怎麼在這兒啊?”

馬夏雁的心頓時回落,卻不可避免的有了幾分酸澀,她深呼吸一口氣,攙扶著何煒之回到了屋中,抬腳把門關上了。

在關上門的時候,馬夏雁留意到院子當中的一棵樹後麵一閃而過的藕荷色裙角,嘴角微微挑起。

門關上之後,葉淑終於按捺不住,一把將自己頭上的蓋頭掀開,雙目灼灼地看著何煒之:“何、何公子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她剛剛一聽到聲音就認出來眼前的人是何煒之,就算今天的婚禮是她從自己的親堂姐那裏偷來的,可是葉淑打小就已經習慣了理所當然的把葉蓉的東西據為己有,此刻也早就忘記了這一茬。

故而真的麵對何煒之的時候,葉淑甚至都沒有馬夏雁的驚慌,反而是羞紅了麵頰,好似她真的是名正言順的新娘子一般。

這樣的功夫就算是馬夏雁都有幾分佩服,深覺的就算是蠢人也有自己的蠢法子好讓自己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何煒之醉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此刻認定了身邊的馬夏雁是自己的新娘子,聽到葉淑的聲音反而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葉、葉淑怎麼又來了!蓉兒、你、你趕緊把她攆走!”

這話一出,葉淑再強大的心理也變了臉色,不悅氣惱地看著馬夏雁。

馬夏雁倒是十分的冷靜,一邊哄著何煒之一邊把他扶到了床上,剛剛到了床邊葉淑就一把接過了何煒之,還故意用胳膊肘把馬夏雁懟開。

馬夏雁冷眼瞧著,順其自然地把何煒之交給了葉淑。

何煒之本來身材就高大,此刻喝了酒,整個人更是沉重無比,馬夏雁堪堪扶著才勉強將他送到床邊。

葉淑先前馬夏雁的樣子不算太吃力,也就沒有放在心上,這剛一接過來險些讓自己摔倒在地,幸好此刻已經站在床邊了,好勉強的將何煒之送到了床上才沒有讓她出醜。

葉淑臉色越發的通紅,其中一分是麵對男子時的羞澀,那剩餘的九分都是在馬夏雁麵前出醜的難堪,她狠狠的跺了跺腳,沒好氣的對馬夏雁道:“你還在這裏幹什麼?我們二人才是夫妻,你一個伴娘把新郎扶進來了,還不趕緊出去?”

雖說自己心裏早就已經猜到了葉淑一定會出爾反爾,可現如今真的聽到她如此簡單粗暴的攆自己走,馬夏雁還是險些笑出聲。

她譏誚的看了葉淑一眼:“喲,淑表姐這是打算過河拆橋了?”

葉淑此刻終於找回了自己以往搶奪葉蓉東西時候的理直氣壯,狠狠的瞪了馬夏雁一眼:“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隻知道今日我才是真正的新娘子,我勸你還是速速離去的好,省得事情鬧大了,讓人家知道你一個伴娘一門心思想爬上新郎的床,不僅你自己沒臉,你們馬家這麼多年的清譽隻怕也要毀於一旦了!”

馬夏雁麵露嘲諷,輕輕拍了拍手掌:“說的好!看來淑表姐這是早就已經有了過河拆橋的打算,此刻說起話來也是條理清晰,還懂得叫我馬家拉下水了。”

葉淑隻覺得她這話陰陽怪氣,不悅的道:“馬夏雁,你到底要幹什麼?你們馬家的聲譽還有你的清譽,到底有多重要,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吧?”

馬夏雁冷聲道:“淑表姐話裏話外都在擔心我的清譽,著實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不過淑表姐可有曾想過自己的清譽?”

看到葉淑突然間瞪大的眼睛,馬夏雁冷笑一聲:“實話跟你說吧,你那些小心思我都明白的透透的,若是你娘親李氏在這裏,我或許還能忌憚幾分,可是李氏已然被我設計調開,這屋子裏麵可隻有你我二人。”

“我如果成不了事,邁不進何家的門,淑表姐莫非以為自己就能做到不成?雖說拜了堂,可到底還沒有洞房,而且姐妹替嫁這種事情明顯是和葉家不占理,如果我現在就跑到前廳嚷嚷開,到時候真正丟臉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葉淑被馬夏雁這話氣得說不出話來,手指顫抖著指著馬夏雁哆嗦了半響:“你……你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

馬夏雁嗤笑一聲,看穿了葉淑本身就是個色厲內荏的蠢貨,懶得與她多說。

她款款走到床邊,看了一眼在床上已經昏睡過去,不知天地為何物的何煒之,開始解自己的衣裳。

看到她的動作,葉淑氣得火冒三丈,一把衝過來阻止她的動作,口裏怒罵道:“好你一個娼婦!真的如此不要臉,一門心思往別的男人床上爬,你給我把衣服穿好了!”

馬夏雁卻懶得和她廢話,直接狠狠的一推,讓葉淑打了一個趔趄,她身上穿的嫁衣本就不方便行動,此刻被牽連居然狠狠的摔了一個屁股墩兒。

馬夏雁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葉淑,我勸你最好按照我們二人早先約定的來做,這樣你我二人都能踏進何家。”

“你若是再不知天高地厚的阻攔我,沒過一會何家的人定然會找到新房來將新郎拉走,屆時你這個假新娘的身份也別怪我給你瞞不住直接兜出去!”

“是和我合作,我們二人雙贏,還是你一門心思想要把我趕出去,最後自己也落得一個淒慘下場,我想就算以你那蠢笨不堪的腦子也知道該如何選吧?”

說話的時候,馬夏雁也從未停止自己脫衣裳的舉動,轉眼之間她身上隻剩下一個水紅色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