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萬的信仰值,就不再是昂貴的遙不可及。
也不用等太久太久。
慕九歌當即拉著雲長淵的手說道:“師父,我們現在就去吧?”
她是激動的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更何況戰爭這種事情,如果能早點結束,也會少死一些人。
雲長淵點頭,“好。”
慕九歌立即用網絡開始搜索全球新聞,找出正在打仗的國家,其中K國的戰爭距離她最近。
距離近一點,開啟任意門的消費也會稍微低一點。
“師父,我們走吧。”
慕九歌擰動了門把。
五萬信仰值沒了。
她和雲長淵一步跨出去,就站在了被太陽曬得滾燙的沙漠上,前方幾百米的地方,她有一個城市,正在不斷的傳來qiang聲。
城市在炮火之下,變得千瘡百孔,沙漠的風沙不斷的吹進城裏。
若非還能聽見聲音,慕九歌都會覺得,這裏是一處荒城。
這就是戰爭,摧毀一切。
根據聲音判斷,慕九歌大概確定了哪一邊是K國的軍隊,哪一邊是侵略方。
隨後,和雲長淵一同換上了白袍裝扮,再次打開任意門。
門打開,他們出現在K國的軍隊所在的後方。
這裏,風沙肆/虐,一片狼藉。
地上到處都是死於戰爭的人們,有軍人,有普通人,都在這場無妄的戰爭中,丟了性命。
存活著的人們到處奔逃,妄圖找到一個可以活下去的地方。
但,即便是找到了,也僅僅隻是短時間的平安罷了。
這如地獄般的場景,讓慕九歌眉頭微擰,“他們並沒有犯錯。”
普通人至少為這場戰爭犧牲。
可是戰爭,卻不分人。
“你們在這裏幹什麼?這裏危險,趕緊離開!”
一個軍人走來,急切的催著他們走。
慕九歌兌換了翻譯道具,能無障礙溝通,聽得懂他說的話。
也就跟著他指的方向,往前走去。
走了一段路之後,到了勉強算暫時安全的後方,這裏是被炸毀了的殘垣斷壁,人們用破布蓋起來當做屋頂,小小的地方就當做一家人的容身之地。
這場戰爭打了不少時間了,他們每一個人,都滿身狼狽,麵黃肌瘦。
活的無比艱難。
他們看見穿著幹淨的兩個白袍人走來,頓時感到無比新奇,因為不管是平民還是軍人,在戰火中都髒得不成樣了,白的衣服早就穿成了黑的。
但麵前這兩個人,白袍卻幹淨的沒沾上半點戰火的灰燼。
“你們哪裏找的衣服?”
一個衣衫襤褸的婦女抱著兩三歲的孩子走上來,滿眼的激動渴/望,“是不是有還沒被破壞的商場,或者是家?”
“要是商場,你們可不能獨吞物資啊,得告訴我們,一起去把東西搬出來,不然哪天被慕九歌炸的什麼都不剩了。”
說話時,也有好幾個人圍了上來,滿眼期待的看著慕九歌他們。
她們全都是女人。
一眼看去,住在這裏的也大多數都是女人,孩子,偶爾幾個男人,要麼白發蒼蒼十分老了,要麼就是殘疾有傷。
看來,男人們都被拉去打仗了。
慕九歌搖了搖頭,“沒有商場。”
“沒有啊……”
女人們失望的歎氣,眼中的光芒頃刻間就消失了,抱著自己的孩子沮喪的走回了自己的“窩”。
她們缺乏各種物質,吃的尤甚。
如果能找到商場,意味著他們能得到補給,至少能飽餐一頓,可沒有,他們隻能繼續挨餓。
“哇哇哇……媽媽,好餓,我餓……”
孩子餓的哇哇大哭。
這情景不止一個,小一點的孩子大多在哭,餓的皮包骨。
“寶寶乖,別哭別哭,士兵們就快給我們送吃的來了,再等等,再等等就來了。”
母親哄著孩子,但眼裏,卻盡是絕望。
她們雖然是女人,在戰後方,但卻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現在的情況。
戰爭落入了劣勢,軍方已經撐不了太久了,自顧不暇,根本沒有餘力來給他們送物資。
早就該到的物資,已經遲到三天了。
她們許多人餓的遭不住,自己出去找吃的,聽說被亂彈打死了不少,回來的沒幾個。
而留在這裏的人,也沒好到哪裏去,不過是守在這裏等死。
等著要麼戰敗成俘虜,要麼被餓死。
左右,都很難活下去。
看著這淒厲的一幕,看著這些人在泥沼裏掙紮,當初想要顛覆上界的情緒,又湧了上來。
當初想顛覆上界,有一部分緣故便是看不慣家族製度對個人的限/製和迫/害,想改變頑固的製度,讓人們可以有自由的選擇。
“有更好的生活。
而眼前這些人,被戰爭迫/害,吃不飽穿不了,家沒了,親人沒了,毫無生路的要被餓死……
何其殘酷。
慕九歌想改變這些。
生而為人活著,就該有選擇、有尊嚴的好好活著。
“你們想結束戰爭嗎?”
她的聲音不大,但卻神奇的,在這片區域的每一個人,都能清楚的聽見。
以至於,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他們對慕九歌這個問題感到奇異,有些膽子大的倒是配合的回答了,“當然想啊。”
“可是這戰爭,怕是結束不了了,我們的軍隊要敗了。”
她們或許會成了俘虜,她們或許都會死。
慕九歌再問,“若是這場戰爭能結束,若是你們能過上和平的生活,你們願意付出什麼?”
“什麼都願意付出!”
抱著孩子的女人毫不猶豫,“隻要能結束這場戰爭,即便是付出我的性命,我也願意!”
雖然也就她自己說了,但是慕九歌知道,其他注視著她的人,大多數也都是一樣的心思。
她們是女人,沒上戰場,但是和那些上了戰爭用性命拚殺的男人,也不遑多讓。
戰爭,將人逼到了絕路。
慕九歌再度開口,這一次,聲音顯得有種讓人不由自主心生敬畏的聖潔。
“結束這場戰爭,不需要你們的性命,隻需要你們的信仰,你們若能誠心向我祈願,這場戰爭,就會如你們所願的結束。”姑娘,你開什麼玩笑呢?我們已經活的夠艱難的了,你別拿我們取樂了。”
雖然不由自主的對慕九歌感到敬畏,但是這些話,實在是太過荒唐,沒有一個人相信。
這在慕九歌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