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輪決賽,正式開始。
慕家所有人都來了比武場觀看,人山人海,十分熱鬧。
十個決賽選手立於比武台的中央,開始做最後的動員準備。
慕榮站在高台主位,表情嚴肅卻不乏自豪,以家主的身份,說著慷慨激昂的話,大抵就是他們都是慕家年輕一輩人才,要盡全力奪得資格,好為慕家增光雲雲。
賽前動員做的十分不錯,現場氣氛也特別的好。
然,卻出現了一個敗壞風景的不速之客。
隻見司徒岩身穿霸氣犀利的黑色長袍,卻配著喜慶的紅色腰帶、冠發,整個人容光煥發,春風得意,一來就遠遠地看向了慕九歌,眼神裏是毫不掩飾的鐵骨柔情。
在他身後,八個小廝抬著或端著看著就貴重的箱子,上麵係著大紅色的綢緞,渾身喜慶,就差敲鑼打鼓的走來。
慕九歌見此,太陽穴陡然一跳。
慕知葉湊到她的耳邊,小聲嘀咕,“九歌,這司徒岩來者不善啊,是要當場向你求婚嗎?你可萬萬不能答應。”
“隻怕,沒有我說不的機會。”
慕九歌語氣寡淡而冷。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司徒岩也已經氣勢浩蕩的走到了高台麵前,謙遜有禮的站在了慕榮的麵前。
“慕伯父,今日是慕家預選賽決賽的大日子,我來此,預祝慕家子弟表現出色,祝慕伯父選出最得意優秀的預選子弟。”
“司徒少主有心了。”
兩人互相寒暄,十分的融洽。
司徒岩借勢又道:“今日我來,還有一事相求。在預選賽這個大日子上,趁著慕家所有的宗親長老都在,我想請大家幫我見證,我和慕九歌在這裏舉行訂婚儀式。如此一來,也是雙喜臨門。”
聞言,慕知葉瞬間就炸毛了,差點跳出去一拳頭揮在司徒岩的臉上。
“卑鄙無恥!鬼才要嫁給他,屁的雙喜臨門,自作多情的連點臉都不要了。”
“九歌,我幫你拒絕這個混蛋……”
慕知葉正要站出去,還來不及開口,這時,慕榮爽朗的笑聲響徹全場。
“如此甚好,甚好。你與九歌本就有媒妁之言,婚約在身,現在舉行訂婚儀式,也當著慕家所有宗親長老正了名分,此乃天大好事。”
四周,響起一片應和、恭喜的聲音。
慕知葉的話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裏,清秀的俊臉憋的通紅。
他憤怒的咬牙,“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嘛?他們唱雙簧呢,你一言我一句,就當眾定了你和司徒岩的婚約身份。若是你不答應訂婚,就是悔婚,會落得不忠不義,人人唾罵的地步。”
慕九歌眼神冷漠,周身有著生人勿進的寒霜。
“多謝伯父成全。”司徒岩彬彬有禮,轉身,目光癡情的凝視著慕九歌,聲音更是柔軟滿滿的都是深情寵愛。
“九歌,你叔父已經同意我們今日舉行訂婚儀式了,從此以後,我們就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了,開心嗎?”
他一副和她分享喜悅的模樣,仿若他們早就私下商量好了,她更迫不及待的想今日訂婚。
此情此景,慕九歌連反駁的可能都沒有。
她涼涼的看著司徒岩,語氣聽不出喜怒來,“你覺得呢?”
淡然的反問。
在別人耳裏,摸不準慕九歌到底是個什麼情緒,在司徒岩心裏,卻能深刻的體會到慕九歌的冷漠和想要弄死他的心。
但,即使她不願,他看中的女人,就非弄到手不可。
司徒岩道:“你我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情投意合,你知你自是開心的。”
慕知葉忍不住的嘔吐,“說謊都不打草稿,太不要臉了。”
“九歌,今天你我舉行訂婚儀式之後,你就是我城主府的人了。若是慕家的預選賽失落,沒有得到名額,就可直接拿我城主府的參賽名額去參加天選競賽。
你是我心愛的女人,我的一切都舍得給你,你想要參加天選競賽,無論是名額還是天才地寶的資源,我都把最好的給你,一定傾城主全府之力,助你在天選競賽中天放光彩!”
司徒岩說的信誓旦旦,誠意滿滿。
在場的人們都忍不住的驚呼,讚歎司徒岩的赤子真心,更有多數少女羨慕慕九歌找到了個真命天子。
他這話,不隻是說給在場的人聽的,也是開給慕九歌的誘或條件。
嫁給他,得到一切。
不嫁給他,失去一切,聲名盡毀,包括天選競賽的資格。
司徒岩這一招看似柔情似水,深情不壽,其實是釜底抽薪,逼上梁山,讓慕九歌不得不答應嫁給他。
慕知葉眉頭緊皺,“九歌,現在怎麼辦?無論如何也不能嫁給他,大不了魚死網破,不要這天選競賽的資格了,我和你一同反出慕家……”
慕九歌搖了搖頭,白色的秀雲靴往前踩了一步,神色漠然清冷的看著司徒岩。
她道:“既是已定婚約,今日便在這裏舉行訂婚儀式罷。”
慕知葉大驚失色,“九歌,你說什麼呢?!天選競賽雖然重要,但你不能因此賠上一生幸福呀。”
“這是我的決定。”慕九歌對慕知葉搖頭。
隨後,她又往前走了兩步,直直的麵對著司徒岩,聲音冷冽爽利。
“但我對未來的夫君,有一個不容違背的要求, 便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隻此一妻,不容有妾,不容背叛。若是有違,割情斷義。”
此話一出,全場議論紛紛。
南疆帝國內,但凡有點權位的男子多為一妻多妾,身邊其他鶯鶯燕燕更是無數。
隻有少數,妻子極為出色,夫妻之間又情深意篤的,會選擇一夫一妻。
雖然有例可循,但到底是少數。
司徒岩又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就是在慕九歌之前,還和四小姐慕淩香糾纏不清呢。
“慕九歌的這個要求,怕是有點過分了呀。”
“也不盡然啊,慕九歌不止容色絕美,更是修煉天賦過人,將來必是前途不可限量。她這樣的條件,日後必能和司徒少主比肩而立,要求一夫一妻也有這個資格。”
“可是司徒少主身邊的桃色可不少,讓他全都斬斷,隻怕很難。”
“那這樁婚事,可如何是好?”
……
耳邊無數的議論聲傳來,司徒岩筆直而立,目光深不可測的盯著慕九歌。
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就是她的反擊麼,提出這樣的要求,讓他知難而退?
瞧著她傾國傾城的容顏,傲然出塵的氣質,便讓司徒岩欲罷不能,覺得這世間,再沒有女子能超過她一二。
既得到了她,他也看不上其他女人了,想讓他退,更無可能。
司徒岩聲色洪亮,響徹全場。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