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了?嚷嚷什麼?”
李氏一看著急忙慌跑進屋的女使,發髻都跑的鬆散了,看著女使,沒好氣的來了一句。
那女使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才穩住:
“夫人……是二王爺,二王爺他……”
聽到女使這話,一直坐在椅子上的李氏臉色瞬間一變,站起身來,緊張的看向女使,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二王爺他被皇上禁足府內了。”女使終於把重要的話說完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誰告訴你的?”李氏來了個一連三問。
女使被問的一愣一愣的,她隻是個負責傳話的,聽來聽去,似乎隻有最後一個問題能回答上來。
“夫人,是五姑娘派人過來,讓把這個消息告訴您,過來的小廝十分著急,說讓我務必立刻傳話給夫人,其他我什麼也不知!”
女使小心翼翼的福著身子不敢起身,隻等著李氏的吩咐。
“知道了,你現在立馬去一趟二王爺府中,看能否見到五姑娘,讓她告知詳情。”
“是,奴婢這就去!”說完女使起身就要立刻出門。
“等等!”李氏開口叫住女使。
“你看一下碧玉軒門口那個守門的小廝在不在,讓他立馬去找相爺回府,萬分緊急,你們都去找管家套輛馬車出行,越快越好!”
李氏一邊吩咐,腦子裏還一邊想著具體事宜,實在想不到下文了,便一擺手,讓女使下去了。
國公府。
“爺,今日之事好生蹊蹺,為何皇上會好端端的禁足二王爺?”
一路上千鈺見裴攸北什麼話也沒說,終於回到國公府,這才放心的問道。
“你消息還挺靈通,我在朝上,也才剛知道不久。”
裴攸北轉過頭來認真看了一眼千鈺,這種有些陌生的眼神讓千鈺不敢繼續開口問下去。
不過讓千鈺有些意外的是,裴攸北竟然自己開口了:
“我也隻知道二王爺被禁足七日,至於原因,也沒有聽說。”
裴攸北說完話後,拔出腰間的佩劍,在院子裏舞起劍來,劍芒隨著裴攸北的舞動上下翻飛,讓普通的侍者看了都眼花繚亂。
裴攸北劍舞的認真,一旁觀看的千鈺卻能看出他的心神不寧,除了每日清晨的定時練劍,裴攸北隻有在心情特別好或者糾結想不開的時候才會拿起這劍,不用想,今日他家爺定是遇到什麼想不通的事情了。
沒多少時間的功夫,二王爺被禁足的事情已經被傳的沸沸揚揚,但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似乎沒有人知道他被罰的真正原因,如果是這樣,那這件事又是被誰傳出來的,此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千鈺也想自己分析出個結果,卻發現自己的腦子根本不夠用,想的多了簡直成了一鍋粥。
突然,千鈺感覺到眼前一晃,接著便傳來裴攸北的聲音:
“接劍,我們好久沒比試了!”
千鈺下意識的伸手接住裴攸北扔過來的一把劍,與此同時,裴攸北已經揮舞著他手中的劍到了近前,千鈺急忙凝神靜氣,開始認真應對,很快兩人的劍便你來我往的戰在一起。
不覺已經過了近一百招,不僅裴攸北自己這邊,還有不少國公府別處的下人們都過來觀戰,不一會兒竟圍了十餘個人,裴攸北不喜人多,頓時心生退意,不料卻被千鈺抓住破綻,對裴攸北來了近距離的一擊。
這下立刻激起了裴攸北繼續鬥下去的欲望,一閃身躲開這招後,重新振作向千鈺發起了新一輪的攻擊。
不一會兒,千鈺便隻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了,裴攸北嘴角笑意漸濃,接下來的出招也輕鬆了不少。
突然,一抹白色的身影突然在裴攸北眼角一閃而過,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竟是像著了魔似的專程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隻此一眼,他便再無戰意,很快便虛幻一招跳開,直接結束了和千鈺之間的比試。
“梨兒,你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雖然舞劍的時間不短,但裴攸北卻氣定神閑,氣息絲毫不亂。
晏梨沒想到裴攸北會突然注意到自己,畢竟周圍的人有男有女,總覺得混跡其中並沒那麼容易被發現。
本來晏梨還想著近距離看看他們的比試呢,這才站了不到一刻的功夫,竟還是被發現了,真是可惜,她已經很長時間沒看過裴攸北舞劍了。
晏梨不由得歎了口氣,下意識的用眼神瞟了一下左右之人,示意裴攸北還有外人在場,臉也不覺已經紅了,不知是因為被裴攸北這麼盯著看,還是剛才看比試看的熱血沸騰的緣故。
“我們進屋吧,外麵冷!”
裴攸北把劍扔向千鈺,直接伸手抓住晏梨,往屋裏走去。
被裴攸北這麼一握,晏梨頓覺一股暖流傳遍了全身,一路的寒意竟是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到底是你厲害還是千鈺厲害?”
門關上後,晏梨沒有直接說明來意,而是明知故問的問了這個問題,想看看裴攸北會如何回答。
裴攸北一時沒有跟上晏梨的腦回路,明明結果已經很明顯了,以這個女人的聰慧,不會看不出啊,不過再一想,畢竟不是習武之人,不懂也算正常。
裴攸北隻是微微愣了一下,接著嘴角揚起,露出來一個好看的笑容:
“那還用說,論劍法,自然是你夫君我更勝一籌了,難道你剛才沒看出來?”
晏梨還沒來的幾回話,就聽門一響,恰好千鈺推門而入:
“爺,這是擦汗的帕子,你的劍我已經擦拭過了。”千鈺雙手捧著裴攸北的劍和一個白色的帕子,送到裴攸北麵前。
裴攸北一伸手拿起劍放在桌上,又接過帕子輕拭著頭頂滲出的汗珠。
“千鈺,如今你已能在我手下過百招,進步不小,繼續努力!”
裴攸北此言一出,千鈺臉上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馬上回到:
“是爺調教的好,我爭取下一次在爺手底下過上一百二十招。”
說話間看千鈺竟是躍躍欲試,好像立刻就想重新來一場比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