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正大人還從沒有被人這樣接二連三的拒絕過,耐心已經告罄,嘴角露出一絲冷冷的笑:“我們有此要求,也是為了能夠早日學到神醫高深的醫術好,早日把京城中的疾病治愈。”
說著上前一步:“管家如此推三阻四,不會是因為神醫根本就沒有那麼厲害,所有的一切都隻是拿來搪塞我們的?”
管家麵上一僵,沒有想到太醫院的人這麼不客氣,明知道他的身份還會如此說。
“各位大人,還請不要為難小人,小人也是按照吩咐辦事,實在是將軍有力,小人不敢不從。”管家擺出一副苦瓜臉,希望能夠博得同情。
“如果我今天非要為難你呢?管家常年在將軍府利生活,不經常出門或許還不知道吧,早在疾病全麵爆發的時候,皇上就已經下令,太醫有權力在任何時候敲響任何一戶家們給任何一個人看病,貴府的平安公子也是得了這種病,我們太醫本就有權上門問診。”院正大人楊著頭說。
這都把皇上搬出來了,足可以見他想要進去的決心,有多麼的堅定。
管家畢竟是府裏的下人,在一些大事上麵沒有做決定的權力,隻能無奈的說:“既然各位大人一定要進去給我們公子問診,那就請稍等片刻,小人進去通報一聲,才不算失禮。”
蒙淵聽了管家的通報,眉頭皺的可以夾死蒼蠅:“讓他們打哪兒回哪兒去,我家的平安不需要他們來問診。”
管家感覺嘴裏泛苦,頗有種兩麵受氣的感覺:“可是上門的太醫拿出了皇上的旨意,說是公子得了這種病,上門問診是皇上賦予他們的職責,小人不過是個管家也不敢公然違抗皇上的旨意。”
“我倒是不知道,這世上還有牛不喝水強按頭的道理,照顧好夫人,我出去看一看。”蒙淵冷笑了一下,在這個緊要關頭上門來鬧事可不是聰明人的做法,他想知道這些太醫為何非要給平安問診不可。
來到前院,院正為首的一群太醫三三兩兩的聚集在那裏,交頭接耳的在說些什麼,看到他出現的時候,這些小動作就消失了,剛剛很可能在談論跟他有關的事情。
“各位大人大駕光臨,不知道所為何事。對了,小兒平安,如今正在被神醫問診,神醫呢又是個古怪的性子,問診的時候不喜歡旁人打擾,因此今日本是要閉門謝客的,但是諸位大人既然拿的是皇上的旨意,我也不好家人拒之門外,不過有事還請直說,我心裏擔心平安。”蒙淵先聲奪人,對太醫們的態度非常平和,可是說出去的話卻無一不透露著“我兒子在看病,你們進去隻會打擾,很不歡迎。”的意思。
院正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不客氣的說,感覺胸口中了一箭,想要發火又找不到借口。
“蒙將軍,此言差矣,你我都知道這個病有多麼的凶險,俗話說多個人多條路也能多個辦法,雖然神醫的因素確實在我們之上,可是病症如此之多又怎能盡知呢。”院正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沒那麼生氣。
蒙淵大手一揮:“如果神醫也沒有辦法治療這種疾病,我一定會三步一叩求上太醫院的門。可是現在神醫才剛剛進去,現在開始下結論也太早了一些吧。”
麵對管家的時候,院正自然可以理直氣壯的把皇上搬出來,可是麵對蒙淵,他卻沒有這個膽子,被如此不客氣的拒絕,除了心裏暗暗生悶氣之外,也隻能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每個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因為他們幾乎是第一批被拒之門外的太醫,事關麵子,誰的臉色會好看呢。
“神醫來了就把我們這些太醫丟到了腦後,有這種人嗎?以後可千萬別求到咱們頭上,要真有那一天我肯定是不去的。”
“蠢貨!難道我帶你們過去,隻是為了跟神醫一較長短嗎?也不想想疾病爆發到現在有那麼長的時間,而我們太醫院對此束手無策,皇上之所以把青木派到太醫院來,不就是為了敲打我們嗎?如果我們還不能拿出一些行之有效的藥方,怕是太醫這個位置就坐不長久了。”院正看著這些人簡直心塞的不行。
腦子要不要這麼簡單,能不能多思考思考?
“所有的人都在期待著神醫的歸來,那就說明他的醫術必然在我們之上,如果他治不好這個疾病,我們便有理由推脫我們的責任,可如果他治好了呢,我們今日如果能夠看著他問診,好歹也能學幾個藥方,不求能把人治好,但求可以緩解一些症狀,充當我們太醫院的成果。”
他想了很多,想要把無能這個責任推掉,隻能抱緊神醫的大腿,治不好就說明是這個疾病太厲害了,沒有人可以醫治好,如果治的好,他們也能拿出幾個方案來,說明他們太醫院確實在做事。
這樣一來,皇上即便想要秋後算賬,懲罰的力度也會減輕。他為了他醫院裏的人如此勞心勞力的籌劃,結果這些人半點沒有考慮到點子上去,這讓他如何不生氣。
先不提院正有多麼恨鐵不成鋼,蒙淵送走了他們之後,一點時間都沒有耽擱,直接回了後院,站在江漁兒身邊,握住她的手,無聲的傳遞安慰之情。
隨著時間的流逝,江漁兒臉色越來越蒼白,好幾次都已經走到房間門口,想要推門而入,可是想到會打擾神醫的問診,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這種等待的滋味真是非常的難受。
“吱嘎。”門在眾人的眼前突兀的打開,江漁兒一個箭步上前:“神醫,平安的情況如何?他身上的疾病到底能不能治?”
其他人的動作沒有江漁兒敏捷,但是也一個接一個的圍上來,目光中帶著期盼。
“放心吧,平安這個小娃娃暫時還死不了,但是我需要兩天的時間對他進行觀察,之後才好對症下藥。你們可千萬別把我當神,我也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今天才剛剛趕到京城,什麼情況都不了解,我要是隨便做下承諾,那不是砸我自己的招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