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可是犯下了諸多滔天罪行的馬六啊,陛下心頭的一根刺,要是能夠把他捉拿歸案,即便不是他本人動手的,那也是大功一件了。
楊大人眼冒金光,看著蒙淵的眼神充滿了感激,他在這個位置已經呆了好多年了,有了這麼一件功勞在手,看來升官在望啊。
“這便是馬六,還請洋大人盡快接收一下,本將軍這就要入宮述職,不能在此地久留。”蒙淵一揮手,後麵的將士非常自覺的押送著幾個人來到楊大人的麵前。
楊大人的身後站著好幾個衙役,看到那幾個手上腳上戴著鐐銬的犯人,非常自覺的接手過來。
交接工作完成,蒙淵半點不耽擱,抱拳說了一句告辭便直接上馬,向著皇宮一騎絕塵。
速度飛快的來到皇宮,遞上了入宮的牌子之後,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禦書房,皇上已經在裏麵等候多時了。
“微臣參見陛下。”蒙淵恭敬的朝皇上行禮。
皇上隨意的揮了一下手:“蒙愛卿不必多禮,此次賑災辛苦了,賜坐。”
之後在一旁的小太監,連毛拿著一個圓木凳子放到一邊。
“微臣多謝陛下。”
與此同時,京城中的某些人,也終於收到了蒙淵回京的消息大驚失色。
“你說什麼?!蒙淵回來了?江漁兒也回來了?你們到底是怎麼辦事的?居然還能讓他們活著回京?”
跪在底下的人戰戰兢兢的回答:“主人息怒,那蒙淵實在狡猾,竟然不動聲色的控製了我們派出去的人,所有傳回來的消息都是他想要讓我們知道的。”
他心裏不禁苦笑,誰能想到一個打仗那麼厲害的人,腦子竟然比老狐狸還要聰明,不僅將計就計引他們出手,甚至還不動聲色地把他們安插在青山鎮的人全部都給找了出來,控製住之後也沒有露出任何馬腳,不動聲色的朝京城遞了許多假消息,若不是如此的話,他們也不會讓蒙淵和江漁兒那麼平安的回到京城。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來人哪,給我拉下去喂狗!”聲音的主人顯然是在憤怒之中,完全聽不見任何的解釋,咬牙切齒的叫人過來把這個辦事不力的廢物拖了下去喂狗。
蒙淵居然平安無事的回了京?!明明他們的計劃那麼好,一旦成功絕對可以讓蒙淵一蹶不振,可是這些廢物居然連按計劃行事都做不到!
聲音的主人顯然真的被激怒,隻要是他目光所及的東西都被他摔在了地上,不一會兒房間裏就淩亂成了一片。
“殿下,還請息怒,您現在越是生氣那些人越是得意。”隨著東西摔在地上的劈裏啪啦聲,一道淡定的男聲響起,然後從屏風後麵走出了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
殷行半眯著眼睛,聲音冷冽:“怎麼,看我計劃不能完成,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男人輕笑了一聲:“殿下是天底下最珍貴的人在下,又怎麼會看你笑話呢。”
殷行冷哼了一聲,到底是冷靜了下來沒有繼續摔東西,他回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胸口依舊在劇烈起伏。
男人如閑庭散步一般走過來,在殷行的不遠處停下,聲音中帶著絲絲蠱惑之意:“我知殿下心中有宏圖未展,隻是凡事不能操之過急,以我之見,這一次殿下就太過著急了一些。想要殺人,何必那麼麻煩。”
“你覺得不麻煩?江漁兒是蒙淵最在乎的人,想要殺她談何容易,蒙淵把自己身邊最得力的人都用來保護她了,你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有其他下手的機會嗎?”殷行說起這個就覺得心煩,尤其是看到男人依舊成竹在胸的淡定姿態,就更加覺得煩了。
“殿下,你想要除掉江漁兒,無非是希望摧毀蒙淵,使他不能再成為殿下的絆腳石。可如今江漁兒懷著身孕,那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必然小心謹慎,殿下要在這個時候處置了她,自然是沒有這個可能的。”
“那你說要怎麼辦?”殷行煩躁的打斷他:“不在這個時候動手,難道還要讓我看著他在我麵前蹦躂嗎?”
男人緩緩勾起了唇角的弧度,俊美的臉上仿佛瞬間就生動了起來,但是那一抹微笑帶著一絲不祥的氣息:“自古婦人生孩子,便是一隻腳他進了鬼門關。蒙淵既然那麼在意他的這個夫人,到時候必定心神大亂,殿下若是想要在那個時候動手,那才是天時地利人和。”
殷行的眼睛隨著男人的話越來越亮,到最後忍不住激動的:“果然還是你有辦法!”
男人將臉上的笑意斂去,看著高興的殷行,眼神中帶著嘲弄。當今皇上是個英明的天子,可惜他生下來的孩子卻沒有繼承他的半分英明,空有野心卻沒有與之相媲美的實力,真是叫人諷刺。
蒙淵,我已經出招了,就看你這一次接不接得住。
蒙淵從皇宮裏出來之後,半點都沒有停留,直奔自己的將軍府而去。
進了門一問才知道江漁兒早就已經休息了,並且在睡著之前留下的話,讓蒙淵去睡書房。
至於理由嘛,非常簡單,一切都是為了孩子。
得,這是記恨上了他,記恨他在船上的時候把她禁足,所以用睡書房來懲罰他。
蒙淵心裏覺得好笑,卻還是沒有改變自己的目標,直接往他們所處的東院而去。
青桃滿臉微笑的站在房間門口,恭敬而堅定的說:“夫人休息前曾留下話,將軍若是和夫人繼續同床共枕的話,怕是對腹中的胎兒不好,所以還請將軍委屈自己,在夫人生孩子之前一直住在書房。”
好吧,懲罰稍微有那麼一點重,居然讓他在生孩子前都住在書房。
蒙淵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依舊站在那裏沒有動彈,似乎在考慮是不是應該直接衝進去,但是青桃仿佛能夠看穿他的內心想法一樣,適時的追加一句:“夫人還說了將軍若是要硬床的話怕是會驚動腹中的胎兒,使得夫人無法安心養胎。”
這話都出來了,那他還能說什麼呢?蒙淵苦笑了一下,隻能轉身離開,委屈巴巴的在書房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