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終於圓滿解決,蒙淵未免夜長夢多,決定休整兩天就直接出發回京。
縣令大人得知這一消息,連飯都沒有來得及吃上一口,就著急忙慌的趕了過來。
“將軍,這夥馬賊的身份下官已經核實,正是在逃跑十年的馬六,陛下曾有口諭,一旦抓住馬六,立即押送至京城,可是青山鎮衙役實在有限,下官...下官...”
縣令支支吾吾,臉早就已經脹紅了,承認自己這個地方無法承擔押送馬賊的任務,實在有些丟臉。
蒙淵勾了勾唇:“離開之前自會有人去縣衙把馬六等人帶走,江縣令不用擔心。”
就算江縣令不找過來,蒙淵也會親自走一趟縣衙。馬六的身份可不簡單,蒙淵還需要用一用他,自然是要帶著他一同回京的。
按理來說他們離開的消息應當是保密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居住在青山鎮的百姓們突然得知了這一消息,自發的前來送別。
是的,怎麼沒有看錯,確實是前來送別,甚至還帶來了送別的禮物,有的是一籃雞蛋,有的是一筐青菜,還有自家打的魚,自家做的小吃,種類繁多,但大多都是他們現在能夠拿得出手的。
收禮收得莫名其妙,青桃一開始還和顏悅色的拒絕這些過分熱情的百姓,但後來實在有些吃不消了,東西拿的手酸,幹脆就閉門不出,任門外的百姓敲破了門都不開。
也不能怪他們那麼熱情,那群馬賊是多可惡的存在,隻要是被他們襲擊過的村莊,基本上沒有留下活口。
誰也不知道自己的村子會不會成為下一個目標,戰爭靜靜的活著,卻毫無辦法隻能像老天爺祈求。
就是在這樣的時候,蒙淵率領著自己的部下和那群馬賊血戰,將他們全數拿下,對於他們這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來說,幾乎可以說是給了他們第二條生命。
也是因為如此,百姓們聽說他們要離開,一個個迫不及待的來表達自己心底的謝意。
東西不算珍貴,但卻是他們能夠拿得出來的最好的東西。
“夫人青山鎮的百姓們,何時對我們這麼客氣過?莫不是中邪了?”青桃揉了揉酸疼的手臂,奇怪的嘀咕。
蒙淵正好走過來,聞言腳步一頓。
江漁兒笑彎了眉眼:“我平時覺得你挺機靈的,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卻犯傻了呢?人家那是對我們熱情嗎?明明就是在對將軍熱情,要不是他們找不到將軍的人影怕是熱情的小姑娘都要撲上去以身相許了呢。”
話語裏帶著調侃,卻不見任何吃醋的酸味,蒙淵眉頭一動,忍不住走了過來。
青桃抬頭的時候正好看到蒙淵,剛要喊,蒙淵伸出食指放在唇邊,讓她不要出聲。
江漁兒正巧低了一下頭,沒有看到他們之間互動的這一幕,嘴裏還在說著:“你說這是到公平不公平,我從曾經的胖子變成了如今苗條的美女,身邊的桃花都沒有看到多一朵,可他依舊如過去那般沉默寡言,反而身邊的女人越發多了。你是不知道,這三年來我明裏暗裏替他擋了多少桃花,直到現在京城的那些夫人小姐們,還都以為我是一個善妒的毒婦呢。”
嗯哼?原來自己在她心裏,就是一朵爛桃花?而且,說道替他檔桃花的時候,沒有半點不悅,這是不在意他,還是對自己非常自信?
原本正在這裏,隻是想要聽一聽,她心裏的話,可是苦了自己越聽越不是滋味。
青桃嘴角抽了抽,非常想要笑出來,可又怕江漁兒發現之後惱羞成怒,牽連到她身上,臉上的表情要笑不笑的,很是有些扭曲。
江漁兒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青桃,你的嘴巴怎麼了?抽筋了嗎?”
天呐,為什麼平時聰慧的夫人在這個時候,卻突然智商下線了呢?她明明已經表現的非常明顯了,居然還沒發現異樣。
“咳咳......”就在江漁兒越說越興奮的時候,蒙淵終於聽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表示自己的存在。
江漁兒的背僵住了,青桃非常有眼色的說:“夫人,廚房裏還燉著燕窩,我這就去給您拿。”
將軍和夫人之間的事情,她一個小小的婢女,還是不要摻和在其中比較好。
江漁兒幾乎伸出爾康手來挽留她,剛剛不提醒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丟下她,要不要這麼冷酷無情?
“為夫竟然不知,娘子竟然是如此看待我的,為夫真是好傷心啊。”蒙淵慢吞吞的說道。
江漁兒訕笑:“不過是兩句閑話,相公不必往心裏去。再說了,有女人想要貼上你,那不正是證明你的魅力大嗎?這是好事啊。”
“哦?居然有這種事?我怎麼不知道。”蒙淵一步一步漸漸的逼近江漁兒,江漁兒忍不住身體一抖很想往後退,可是肚子實在是太大了,她要是動作太快的話,身體會站不穩,隻能一步一步慢慢往後挪。
蒙淵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麵上卻半點表情都沒有顯露出來,慢慢的靠近江漁兒,就好像真的生氣一樣。
江漁兒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這種小事相公就不必知道了,那些庸脂俗粉相公是不會看上眼的,所以我就做主給打發了。”
講真,那些女人真的沒有那麼好看,她連一點危機都沒有感受到,自然是直接打發了。
蒙淵嘴唇微微勾起,又很快把這一絲笑意收斂,恢複麵無表情的神情:“有人相贈美人,我卻不知道,這是不是不大合適。”
江漁兒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想把那些女人留下不成?
“蒙淵!你......”江漁兒終於生氣了,她有一種被人背叛的感覺。在他們兩個圓房之前,她就很明確的表達過自己的意思,她是絕對不會接受二女共侍一夫的想要在一起那就隻能一生一世一雙,想要左擁右抱,那是半點都沒有可能的。
蒙淵見江漁兒終於生氣,忍不住笑了:“那些女人你打發就打發了,我隻是氣你,說到這些的時候一點也不在意,竟是半點吃醋的樣子都沒有。”
他在意的,從始至終就是這個而已,至於那些被打發的女人怎樣,和他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