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從小就跟聶懷安一塊玩兒,家事雖然比不上聶懷安,但是感情總歸放在那裏,要去做什麼壞事兒,幾個人都是一塊兒的。
兩個膽子大的,一個名叫鄭同,一個名叫何遠,膽小的名叫金陵。父親都是當官的,算是世交,不然也不可能從小一塊兒玩耍。
聶懷安挑了挑眉:“裏麵怎麼樣?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有什麼好爭的。”說著率先抬步往裏麵走去。
狐狸聽到客人上門的鈴聲,頓時精神一振,抬頭正要打招呼,看到聶懷安那張臉,差點把舌頭給咬了。
這不是聶家那個最喜歡往青樓跑的大公子嗎?今日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居然來光顧他們人世間?
心裏是這樣想的,麵上不動聲色的掛上商人應該有的諂媚笑容:“客觀裏麵請,咱們人世間今日剛剛開業,裏麵所有的遊戲一律體驗價,五折!”
聶懷安挑了挑眉,露出一抹興味:“我可是聽說你們這兒有阿麗雅,才過來的,怎麼,你們這兒還有其他的招牌?”
狐狸連忙向他推薦:“那是自然,阿麗雅姑娘是咱們這的掌櫃之一,公子是想要找她嗎?她正在後麵玩狼人殺,公子要不要也一塊兒去玩兒幾把?”
狼人殺這三個字,聶懷安一點都不陌生,小四的調查報告裏明明白白的寫著,這就是一款遊戲。
聶懷安沒有拒絕,點了點頭,他身後的幾個人自然跟他站在一起,幾個人一起去體驗,狼人殺了。
他們過去的時候,阿麗雅正好結束一把,翹著二郎腿一晃一晃的,臉上得意的表情不要太耀眼。
坐在她對麵的男人,不滿的拍著桌子:“再來再來!我就不信了,我一把都玩不過你。”
阿麗雅笑容得意:“這是天賦,你羨慕不來。你想要贏,我好歹把說謊的技術提高一下吧?一說謊就一臉心虛的表情,誰不知道你是狼?”
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客氣,坐在她對麵的男人感覺有些下不來台,發誓一定要狠狠的把麵子找回來。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敢來了,就是怕我贏你,讓你麵子上過不去吧。這樣,你要是敢當著所有人的麵,直接承認你不如我,那我就放過你。”
阿麗雅怎麼可能讓自己這麼丟臉,一甩頭,金色的長發在空中劃過漂亮的弧度,滿臉驕傲的說:“來就來,誰還怕你,不過先說好,這次要是輸了,可別再給自己找什麼借口。”
“我們可以加入嗎?”聶懷安在門口站著看了半天,終於開口說道。
阿麗雅聞言回頭,認出了聶懷安:“原來是聶公子,稀客稀客,聶公子也想要玩狼人殺嗎?可以可以,玩的人越多才越有意思,來來來,把桌子整理出來,聶公子要玩狼人殺了。”
一旁候著的小廝聞言,連忙把桌子上的東西整理好,還拿來了蛋糕和葡萄酒。
盛放葡萄酒的琉璃杯實在是太惹眼了,一下就抓住了眾人的眼球,他們忙不迭的端起來看了半天。
琉璃杯配上純粹的紅色,在燭火中顯得流光溢彩煞是好看,跟著聶懷安一起來的人紛紛欣賞起來,連遊戲都顧不上。
阿麗雅敲了敲桌子:“咱們人世間裝酒用的就是這樣,你們別覺得稀奇,還玩不玩遊戲了。”
少年人紅著臉放下,深深覺得自己丟了臉。
就這樣,聶懷安的人也加入了進來,他們因為是第一次玩,阿麗雅特意大手一揮,大氣的說:“第一局咱們就先來嚐試一下,但是第二局我就要動真格的了。”
自從玩了狼人殺之後,阿麗雅就像是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連家都不想回,一天十二個時辰泡在這裏。
狼人殺屬於人多才好玩的遊戲,阿麗雅為了找人配合自己還特意聯係了之前的朋友,一群人霸占著人世間的狼人殺包間,玩的昏天黑地,連飯都忘了吃。
那個時候人世間還沒有正式的開張,反正也沒有客人,江漁兒隨他去也不多做幹涉,讓她自己在那玩的開心,隻有在阿麗雅特別忘我的時候,才會出聲提醒一二。
但是今日卻不行了,今日是開張的第一日必定會有客人上門,店鋪的掌櫃霸占著狼人殺包間算什麼樣子?
阿麗雅好不慚愧的說:“你這遊戲要是沒人帶,誰能玩得明白?我不是掌櫃的嗎?那我自然也有義務幫你介紹介紹這個遊戲的好處。”
好吧,這話沒毛病,江漁兒算是徹底看透了阿麗雅的性格,隻能隨她去了。
眾人圍著桌子坐好,充當主持人的夥計,把代表身份的木牌朝下遮蓋好,讓眾人一張一張抽取。等所有人都抽取了一張代表身份的木牌之後,夥計製止了他們想要攤開來的舉動,向他們解釋這張木牌的作用。
“木牌下麵的身份代表各位在遊戲中的身份,身份不可以讓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知道,所以看完之後就要朝下放好。”夥計解釋了一句,然後遊戲開始。
阿麗雅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份木牌,笑著對眾人解釋:“咱們這裏一共六個人,其中三個平民,兩個狼人,還有一個獵人。這個遊戲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狼人要隱藏自己的身份,把平民殺死,平民和獵人,要想辦法揪出兩個狼人,把狼人殺死。我這麼解釋,你們懂了沒有?”
其實規則真的挺簡單的,不簡單的是狼人如何隱藏身份,假裝自己是平民,平民如何火眼金睛的認出狼人的身份。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遊戲開始。這一把,聶懷安和阿麗雅拿到了狼人身份牌,這兩個絕對是狠人,一個跳平民,一個跳獵人,先汙死了,一個平民,又左拉右扯,弄死了另一個平民,然後阿麗雅自爆,用眼神暗示另一個平民是她的同夥。
就這樣,狼人陣營取得空前勝利。
金陵就是最後被殺死的那個平民,一臉鬱悶的把自己的身份牌翻來:“我都說了我是平民,你們怎麼最後還票我啊?”
翻開聶懷安的身份牌,果不其然,上麵寫著狼人兩個字。
“我都說了他是狼人,你們怎麼就不信呢?他從小說謊不帶眨眼的,你們不知道嗎?”大約是氣急了,連往日膽小的作風都忘記了,說話一句比一句大聲。
因為輸了遊戲,大家心裏都挺不服氣的,連忙嚷嚷著再來一局。
狐狸背著手,從包間門口離開,對江漁兒的佩服之情簡直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嫂夫人說這些遊戲能夠抓住這些紈絝子弟的心,那就一定可以。嗯,他以後絕對不會再懷疑嫂夫人的任何一句話了。
這邊聶淮安的人還在興致勃勃的玩狼人殺,那邊轉眼又進來了,好幾位富家公子。
這群富家公子也是聽說了人世間的大名才來的,結果走到門口被震住了。這是什麼店呀,開業當天居然在門口正兒八經的掛上白色的燈籠。
這裏......不會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