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卉氣的不得了,身為這裏的主人王爺都沒說話,眼前的這女人是怎麼回事?看她那一副防狼的樣子。
將她家主子當狼嗎?真是可笑至極,她防得著嗎?
黎若見她就要往裏闖,頓時硬著頭皮擋在了她的麵前:“香卉,你別……”
被擋住的香卉氣的恨不得上前拍醒這貨才好,他竟然擋著門?
黎若為難的對香卉笑了一下,得到的是對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他如大貓般委屈的看著她。
看的香卉更是火大,感覺腳都是癢的:“你到底讓不讓開?”
“香卉不要說了,我們走。”不管是自尊還是驕傲於陸華兮來說,都沒必要如此,她叫了香卉一聲,再不猶豫,抬腳便走。
“皇嫂皇嫂……”
翡瑟一下沒拉住,急急的喚她,可對方沒有一點要停下的意思。
香卉狠狠的剜了黎若一眼,追了上去。
陸華兮自顧地向前走著,不見就不見,稀罕他,真是自己腿賤,隨了翡瑟過來。
到了現在,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肯定是那人授意的,不然,黎若和這個叫初語的不可能有那個膽子阻攔她們。
王府的房屋建築和京都貴族的建築唯一的一個共同點便是,內宅和外院分的也很清楚,女眷住的都在內院。
兮風小築在容辰苑的東北角,和其他幾人的地上雖說顯得有些偏僻,一般人可能會不滿,可陸華兮卻很喜歡那處的安靜。
沒有跟著去的燕萍見主仆幾人麵色發黑的回來,見陸華兮進了房,她急忙拉住香卉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香卉也不瞞她,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末了氣憤的握著小拳頭,恨恨的的道:“說起來都要怪那個該死的黎若,他若不阻攔,就憑那個叫初語的能攔得住我們?一看那個初語就不是醫者那麼簡單,燕萍姐姐你是不知道,那架子端的呦,簡直將咱們當成了賊一樣。”
燕萍卻若有所思起來,而一旁的阿姣氣惱的道:“我也看出問題就出在那個叫初語的身上,你們想啊,就以盛王的那份盛世容顏,她豈能不動心?一定是她從中橫加阻攔,怕咱們小姐搶了殿下的心!”
“對了,阿姣,剛剛你怎麼就站在一邊看著,為什麼不上前?都說人多力量大,你剛剛要是也和她們理論,沒準就進去了呢。”
聞言阿姣身子一僵,臉上閃過一抹尷尬,頓時心虛的道:“我見黎護衛人高馬大的有些膽怯……”
“你怕他做什麼?他還能打咱們是怎麼著?”香卉不以為意的說了一句。
隨即,香卉想起了阿姣剛剛說過的話,頓時呸了一聲,“那個初語定是對盛王沒安好心,對一定是這樣,這樣才解釋的通嘛……”
阿姣聽到香卉呸的那一聲時還真的嚇一跳,在聽到她後麵的話時,才鬆了一口氣……
房裏的陸華兮聽著外麵的嘰嘰喳喳的聲音,幾乎突然的,憋在心口的那口抑鬱一下就煙消雲散了,還嗤笑了一聲,“還真是入戲太深!”
“主子,什麼戲啊!”
“啊!”
陸華兮被身後突然傳來的說話聲嚇得驚呼一聲,頓時彈跳而起,轉身一看竟然是文嬤嬤,“你怎麼在房裏?”
其實她是想說,這樣出來很嚇人的好不好?
文嬤嬤穿了一身簇新的灰色衣袍,花白的頭發梳的光滑整齊,和曾經在陸家柴房時一比簡直換了一個人似的。可看到她齜牙對自己笑的樣子,甚至還少了守門的門牙,和那粗糙又滿是褶皺的麵皮,好像還是那個整天好似睡不醒的婆子,讓她也說不出責備的話了。
她卻神秘的湊近她道:“您不是讓我進房裏來伺候嗎?”
陸華兮滿頭黑線,是不是她理解錯誤?那也不能入鬼魅似的嚇人好不好?
可她卻不理會她的麵色,而是小聲道:“主子,奴婢發現那個阿姣有些怪怪的。”
“是嬤嬤你怪怪的才對,你剛剛在哪裏了?”陸華兮心裏著實好奇,剛剛進來她並沒有感覺到陌生的氣息……
也許是她分神想著別的事,也許是心神都用在了聽外麵的說話聲上?
“奴婢就在房裏擦抹了啊,是您一臉心事重重的沒看見奴婢,有什麼事嗎主子?”
陸華兮一看她的手裏果然還拿著一個抹布,搖頭道:“沒事,你出去吧。”
“諾,諾。”
見人出去了,陸華兮回了長榻邊緩緩坐下,想著她剛剛說阿姣不對勁的事。
這不用她說,恐怕這院子裏的人都不對勁才對,隻是,在她眼中,是人是鬼早晚都會露出原形,所以多數的時候,她隻帶著燕萍和香卉。
午睡醒來後,陸華兮正口渴在飲茶的時候,阿姣進來說孟側妃幾人來了。
“不見!”香卉本能的脫口而出,隨即也覺得自己有些逾越了,頓時解釋道:“主子,她們突然上門定是沒好事。”
阿姣不讚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即便討厭她們也不能將關係鬧的這樣僵啊。”
一旁的陸華兮啜了一口茶,暗想著,這樣一比阿姣就顯出了她的圓滑來了,起身道:“走吧,見見也無妨。”
待她出了內室的時候,見孟蓮萍幾人正坐在堂屋的客椅上說說笑笑的好不開懷。
隻有洪歡一貫的文文靜靜的坐在那裏,但神色裏難掩無趣。
見她出來幾人相互一番見禮,分賓主落座後,不等陸華兮說話,薛姝當先道:“王爺貴體欠安,聽說側妃姐姐去了,不知殿下的身體怎麼樣?可有大礙?”
她說完看向孟蓮萍,對方露出一抹苦笑,“我們姐妹幾個也是擔憂殿下,卻沒那福氣近身侍奉殿下左右,姐姐是殿下心尖上的人,這才一道來打聽一下,姐姐勿怪才是。”
原來如此,陸華兮暗道:既然都知道季元修病了,也知道她去了容辰苑,那自然也知道她也沒能進去的消息了吧?
說是打聽,不如說是來看她的笑話,若她真的也如她們一樣的心思,自然也會難堪失態。
轉眼看向洪歡,等著她開口說點什麼。
後者隻是苦笑一下,“華兮姐姐的院子倒是別致,名字更是別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