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婀娜多姿,如天仙下凡一般。
五彩鳳冠,紅色霞帔,紅色步履雖然看上去比我身上的這套要大上許多,但是無論材質還是顏色,幾乎一模一樣。
我驚訝的看了一會,不清楚當初那個聲音為什麼會呼喚我戴上這個鳳冠。
寒默目光迷茫,一會看看我,一會看看雕像,嘴唇動了動,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始終沒有開口。
我並沒有在意寒默此時的表情,呆呆的看了一會雕像,低聲自語:“怎麼會這麼熟悉呢,好像在哪見過。”
寒默聽了我的話有些驚訝,疑惑的說:“你真想不出來在哪見過嗎?”
我點點頭:“是啊,特別的熟悉,應該是朝夕相處的人才會有如此深刻的印象,可是我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身邊的朋友和親人有誰和這個雕像長得相似。”
寒默苦澀的笑了笑:“你照照鏡子就知道了。”
我沒有聽明白寒默話裏的意思,驚訝的看著他,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寒默見我這幅模樣,擺擺手說:“算了,別去想了,還是看看石棺裏麵有沒有我們要找的東西吧。”
我應和了一句,朝前走了幾步,仔細的打量起雕像下麵的石棺來。
轉了一圈,發現石棺是一體的,並沒有任何的縫隙,在棺蓋上,刻著許多紅色的小字,我盯著看了半天,也沒看懂上麵寫的是什麼。
寒默看了看上麵的小字,淡淡的說:“這的確是道尊的棺惇,上麵的這些字是墓誌。”
“墓誌?寫的什麼?”我感到很好奇,道尊應該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她的一生一定會富有傳奇的色彩。
“很平淡的人生經曆……”寒默仔細的給我講了起來,聽到最後讓我有些失望。
原來這道尊是一個富戶家的大小姐,名叫秦以真,從小醉心玄門道術,十六歲的時候前往武當山拜師學藝,但不知為何卻被拒絕了。
脾氣倔強的秦以真不肯輕易放棄,相繼去了茅山與全真教,結果都被無緣無故的拒絕了。
失落的秦以真沒辦法,就隻有帶著隨從返回家鄉大同淮楊鎮,經過鸞鳳山的時候,因為心緒不寧,無意中跌落進了山穀,生死未知。
隨從的仆人驚嚇過後把鸞鳳一代找了個遍,可是卻沒有發現秦以真的蹤跡,最後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仆人們因為害怕無法交代,私下裏商量一下,把隨身的財物瓜分掉就各奔東西了,秦以真的隨身丫鬟因為與她從小一起長大,身受秦家的養育恩,沒有和那些仆人一樣沒有良心的分刮財物,獨自一人在鸞鳳找了幾天,可最後還是沒有任何的結果。
丫鬟因為身上剩下的幹糧殆盡,實在沒有辦法就獨自一人回到秦家,告知了秦以真意外墜崖的消息。
秦以真的父母得知以後,傷心欲絕,絕望之際請了很多人去鸞鳳山裏麵尋找她的下落,勢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然而,連著去了很多人,最後都是沒有任何結果,漸漸的秦家徹底的絕望了,接受了秦以真已死的事實,為她做了一個衣冠塚。
時間轉眼即逝,就在秦以真失蹤五年以後的夏天,她的家鄉淮揚鎮竟然鬧起了邪祟,僵屍、旱魃、鬼魅橫行於野,傷害無辜的百姓。
秦家作為本地的首富,出錢出力,請了很多道士降妖除魔,可是無奈卻都是一些枯名釣譽的江湖騙子,不但沒能驅除鬼魅,甚至還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最後,徹底激怒了那些鬼魅,旱魃,竟然把整個村子給包圍了,任何人都無法進出。
奇怪的是那些鬼魅邪祟就好像是受到什麼人的指揮一般,隻是圍著村子,根本就不進去傷人。
村子裏的農家人哪裏見過這些鬼魅邪祟,都被嚇得魂不附體,整天躲在家裏,不敢出門。
時間一久,村裏的人都徹底的崩潰了,有的被活活的嚇死,也有瘋掉的,直接衝進了鬼魅的包圍圈,最後死的相當慘烈。
村裏的人漸漸的絕望了,沒有任何的辦法,然而,在一天夜裏,村裏人都聽到了一聲嬌喝,接著打鬥的聲音響徹在了整個村子裏。
所有人都好奇的走出家門,見到了驚心動魄的戰鬥場麵,隻見一位少頭戴鳳冠,身穿長袍,腳踏步履,隱若出塵仙子般。
打鬥持續了一夜之久,等到天亮的時候,所有的鬼魅魑魎都被徹底的消滅了,
這時候人們才看清了那仙子的模樣,竟然是五年前離奇消失的秦以真。
從那以後,秦以真就成了救世的仙子,捉鬼降妖,除暴安良,後來被世人尊稱為道尊。
沒有人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沒有人知道她是從哪裏學會了那高深的本領。
知道百年以後,道尊才漸漸的消失在了世人的眼中,隱退在欒鳳山。
我聽著寒默平淡的講述,不可置信的說:“我怎麼覺得這墓誌上說的都是假的呢,如果道尊真的如此平凡的話,當年日本人想要耗費那麼大的人力物力想要進道尊墓又是為了什麼呢?”
寒默搖搖頭,淡淡的說:“咱們來這裏的目的是為了尋找琉璃液,至於這墓誌上的東西是真是假對我們來說都沒有任何關係,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打開石棺,看看裏麵到底有沒有琉璃液。”
如果不是寒默的提醒,我甚至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點點頭,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可是當我看到嚴絲合縫的石棺之後,苦笑著說:“這石棺上麵沒有任何的縫隙,怎麼才能打開啊。”
寒默皺著眉頭在石棺旁轉了一圈:“雖然沒有任何縫隙,但是想要打開它並不難,實在不行就打算了,可是我隱隱覺得這石棺特別的詭異,裏麵好像有呼吸的聲音。”
在這陰森的墓穴裏,聽到這樣一番話,嚇得我後背嗖嗖的冒著冷風,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急忙退後幾步,哆哆嗦嗦的說:“寒默,你別嚇唬我可以嗎?”
寒默回頭看了看我,壞笑著說:“我記得你的膽子挺大的啊,這樣就怕了啊,不至於吧,臉都嚇白了。”
見到寒默這幅表情,我才明白,原來他剛剛的那番話其實是在逗我玩呢。
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在這陰森的地方能不能不拿這種事情開玩笑,難道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嗎?”
正在研究石棺的寒默抬起頭詫異的看著我,說:“你看我像是在和你開玩笑嗎?你自己來聽聽就知道了,再說我是鬼啊,鬼嚇人是嚇不死人的。”
寒默的話讓我哭笑不得,不過此時卻並不覺得害怕了,走上前趴在石棺上聽了聽,隱隱的聽到裏麵傳來微弱的呼吸聲。
要是剛剛聽到寒默說的時候,我的確是有些害怕,可是當我自己趴在上麵聽了之後,我是真的害怕了,感覺魂都被嚇飛了。
在這陰森的古墓裏麵,棺材裏麵的東西竟然會呼吸,這事就是誰遇到了恐怕也會被嚇得半死吧,如果棺材裏的怪物是活的,那她豈不是已經活了好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了,那得有多高的道行了,就我和寒默估計都不夠他塞牙縫的。
“寒默,要不還是算了,萬一裏麵是什麼怪物的話,咱倆可就危險了,我看咱們還是去別的地方找找看吧。”此時的我被嚇得魂不附體,渾身發抖,懾懾發抖的走到寒默的身旁,抓著他的手臂說。
寒默搖搖頭,表情堅定的說:“不用怕,先打開來看看再說,你退後一點。”
雖然不讚成寒默開棺的舉動,但是對於他的決定我沒有什麼意見,乖乖的向後退了一段距離,好奇的看著寒默打算怎麼弄開這個石棺。
寒默見我退開之後,就不在理會我,開始專心的研究起石棺,一會拍拍這,一會敲敲那,弄了半天也沒找到打開石棺的方法。
看著寒默的神色有些焦急,我怕他火大把石棺給砸碎了,激怒了裏麵的那個怪物,急忙說:“寒默,我看還是別弄了,玩吧咱們去別的地方找找吧。”
可是我的話剛說完,耳邊就忽然響起一個聲音,與幻境裏的那個聲音一模一樣:“放我出來,隻有這樣你才能找到琉璃液。”
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怪叫了一聲,驚慌的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寒默皺眉看著我,有些不高興的說:“你幹什麼?一驚一乍的,嚇我一跳。”
我聲音顫抖的說:“剛剛有人在呼喚著我的名字,她和我說讓我放她出來,隻有那樣才能找到琉璃液。”
本來以為寒默聽了之後會不相信,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寒默竟然點點頭,淡淡的說:“看來我猜的沒錯,道尊的靈魂被人封印在了石棺裏,所以我才會一定要破開石棺看看。”
我點頭回應了一句,走到了石棺前麵看了看,剛走過去,耳邊再次響起了那個聲音:“用你的血可以破開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