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女孩的樣子不像是說謊,可是我和王菁陽還是有些疑慮,對她說的話將信將疑。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別看小女孩的樣子看著很可愛,人畜無害,可她畢竟是隻鬼,我不能盲目的輕易相信她的話。
小女孩搖搖頭,可愛的小臉上滿是委屈:“能說的我都和你們說了,既然你們不信我,那我就走吧,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小女孩低著頭,沮喪的朝著車窗的方向慢慢走過去。
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好冷血,小女孩的身世那麼可憐,我竟然無動於衷,心裏一陣的酸楚,不敢這麼說,都要幫幫她,最起碼把她帶出這裏。
剛要開口叫住小女孩,王菁陽卻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打斷了我。
好奇的轉過頭去看著她,卻發現她正把手指放在唇邊,擺出噤聲的手勢。
難道王菁陽看出了什麼端倪,小女孩在對我們說謊?我疑惑的看著她,沒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王菁陽對我輕輕的搖頭,讓我不要說話,就這樣看著小女孩一步一回頭的走向車窗。
看著小女孩的身影消失在了車窗前,王菁陽才對我說:“咱們這次的目的是為了尋找道尊墓,就算小女孩的身世很可憐,咱們也別節外生枝了,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寒默現在很虛弱,還是不要給他找事了。”
我點點頭,明白了她的用意,什麼也沒說躺在床上想著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王菁陽似乎明白我在想什麼,坐到我的旁邊,猶豫了一下,說:“你是不是特別想知道在你家門口的時候,我為什麼會把你打暈?”
“是啊。”我坐起身,有些著急:“我一直想不明白,當時你為什麼會那樣做,你知道嗎?當時我的心裏特別難受,覺得自己被你們利用了,恨透了你,恨透了寒默,在麵臨死亡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甚至放棄了求生的本能。”
手上的戒指動了動,隱約的聽到了寒默的歎息聲。
王菁陽苦澀的笑了笑,“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當初如果我不那樣做,根本就無法得到齊老鬼等人的信任。”
我搖搖頭,覺得不應該在這件事情上太過較真,這樣會對我們之間的感情產生隔閡,擺擺手說:“算了,我並不在意你們這樣做,隻是想知道你們當時是怎麼發現這一切都是齊老鬼等人在搞鬼的,和我說說吧,省的我自己費盡去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王菁陽想了一下說:“嗬嗬,這些事情說來可就話長了,我就簡單的和你說一下吧。咱們倆從阿爾山剛回到包頭的時候,我就回單位去把當時在阿爾山發生的事情上報了,當時單位領導覺得這事情有些離奇,不怎麼相信我,後來我拿出了海神賓館的監控錄像,才讓他們信服,領導們特別重視這詭異的案件,就請來了以為和刑偵大隊有過幾次合作關係的相師齊老鬼。”
此時的王菁陽沒有任何的表情,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領導安排我和齊老鬼見麵,讓我把在阿爾山的全部經過都仔細的說了一遍,齊老鬼聽了之後提出想要和我單獨談談,本來我以為領導們會拒絕的,可是沒想到他們竟然同意了。然後齊老鬼就帶著我到了一家咖啡廳,坐下之後點了兩杯咖啡,齊老鬼就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段視頻。”
說到這裏,王菁陽站起身看了看上鋪的兩個年輕人,見他們睡得很死,就繼續說:“當我看了視頻之後,整個人都震驚了,視頻裏播放的是我父親被害的那天晚上,雖然有些模糊,但我還是看的出來是那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凶手用頭發勒死我父親,本來這很平常,這段視頻我以前已經看過了,可讓我震驚的不是這些,而是在凶手勒死我父親的時候,寒默就一直站在旁邊冷冷的看著。當時我就被恨意衝昏了頭腦,站起身準備去找你和寒默,卻被齊老鬼攔住了,他告訴我,其實這所有的一切,包括在阿爾山的時候,都是你和寒默做出假象,目的就是讓我相信所有的詭異殺人案與你們毫無關係。”
聽到這裏,我不免有些驚訝,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難道說她父親被害的時候寒默真的在場?好奇的問:“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會反過來對付他們?”
王菁陽瞪了我一眼,不悅的說:“豬啊你,難道我就那麼笨,輕易就信他的話了!怎麼說在阿爾山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是親眼目睹的。”
“奧,那我懂了,然後你就假裝和他們是一夥的,然後把我打暈,取得他們的信任,在關鍵的時候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我似懂非懂的說。
王菁陽搖頭說道:“基本上吧,不過可不是你說的那樣簡單,當時我也是半信半疑的,齊老鬼見了就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得知他就是齊小念的爺爺,我就開始盤算著假意相信他,因為我覺得他找我不會隻是為了給我看這個視頻這麼簡單,果然,齊老鬼就說出了自己的計劃,而這計劃就是針對你和寒默的。”
此時的我正聚精會神的聽著,見她停頓下來,急忙催促她繼續講下去。
然而王菁陽並沒有理會我,而是滿臉驚恐的看著車窗的方向。
我好奇的回過頭去,看到車窗上正不斷的流出鮮紅的血液,把整塊玻璃都染成了猩紅,此時正慢慢的流向地麵。
看到這恐怖的一幕,我並沒有慌亂,而是冷靜的對著車窗的方向喊道:“小丫頭,出來吧,我知道是你在搞鬼。”
然而,讓我很意外的是,小女孩並沒有出現,猩紅的血液正在不斷的流淌著,轉瞬間包廂裏的地麵已經被血液徹底染紅。
“小心。”就在我愣愣的看著車窗的時候,身後傳來王菁陽緊張的聲音。
沒等我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感覺麵前惡風突起,來不及思考,剛要低頭躲閃,眼前卻紅光一閃,猩紅的血液如海浪一般向我拍了上來。